34、揉耳(1 / 2)

村邊杏花白 方便麵君 8483 字 6個月前

這個念頭剛浮起便被打消, 臨近年關,趙長夏並不想惹出什麼亂子來擾得曲家不得安寧,還是等過完年再說吧!

之後趙長夏借著去買年貨的機會將村集上看到的桃符和年畫都打卡了, 拿到了一個新年賀卡小禮包和一個大禮包, 總共三十張賀卡。

除此之外,每天的農業農俗知識問答也讓她累積了120成就點、120個爆竹,分彆合成了一個大煙花和兩個小煙花。

趙長夏沒有放煙花的欲望,直接忽略了它, 轉而把目標放到了新春賀卡上, ——或許她可以先試試“十連抽”測試運氣?如果她太黑了,那就過完年再抽, 如果她歐氣滿滿,那就一鼓作氣抽完三十二張賀卡。

帶著這樣的心態,她點開“博戲”, 來了一發“十連抽”, 然後開出了“你有我疼牌藥貼”*3、“夜視眼藥水”*5、“10kg中早35種子”*1、“100成就點”*1。

趙長夏:“……”

應該說真不愧是種田係統嗎?獎池裡的獎品很符合它一貫的風格。

趙長夏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非酋”, 但她在過完年之前是完全不想再抽獎了。

——

除夕在爆竹聲中來臨,縱使曲家在年前發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但這種時候無論是曲清江還是曲鋒都徹底放下那些煩心事, 歡歡喜喜熱熱鬨鬨地過了個年。

這一次的團圓飯,曲鋒沒有落下荊溪, 不過他分了桌,他與趙長夏、荊溪一桌, 曲清江和李氏、田氏一桌。

曲鋒為了熱鬨和看趙長夏的酒量,特意擺上了爐子煮江米酒,他問趙長夏:“你的酒量如何?”

趙長夏:“……”

她也沒說好,沒說不好, 巧妙地回道,“比不得郎君。”

荊溪悄悄翻了個白眼,覺得趙長夏在拍馬屁,——曲家誰不知道郎君的酒量差?四五碗就倒下了,是個男人都能喝幾斤,“他”還是不是男人了!

曲鋒笑道:“那咱們少喝點,就喝三碗。”

隔壁桌的曲清江豎起了耳朵,她挺想看趙六月喝醉後絮絮叨叨的模樣的,可又怕趙六月喝醉了會露餡。

“我們也喝一碗吧!”李氏微微一笑。

喝一碗酒曲清江不至於會醉,所以並沒有反對,隻不過比起自家釀的江米酒,她更想喝趙六月拿出來的那壇酒,可她若是拿出來,必然會被三兩下瓜分殆儘,那可是趙六月給她的酒,她不能一次性喝完了。

在這件事上,她坦誠地承認了自己的摳門。

這邊,趙長夏沉吟片刻,道:“不如就喝兩碗。”

曲鋒好奇地問:“為何?”

“因為‘三碗不過崗’。”

曲鋒:“……”

啥玩意兒?

趙長夏也知道他們肯定不知道自己的梗,也沒在意,解釋道:“這是我從一個叫施耐庵的人那兒聽的一個故事,有個酒館的酒很烈,一般人不能喝過三碗,喝了三碗酒就走不動道了。”

“切,哪有這麼烈的酒!要麼是那個姓施的人騙你的,要麼是那些人的酒量都不好。”荊溪道。

曲鋒:“……”

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曲鋒沒有說荊溪的不是,問趙長夏:“這個故事可還有後續?總不會是為了告訴你那家酒館的酒有多烈吧?”

“嗯,有個叫武鬆的人不信邪,於是喝了十八碗酒。”

曲鋒原本以為趙長夏說故事跟白開水似的平淡無味,但這會兒算是被勾起了好奇之心,就連荊溪也腆著臉靜待下文。

結果趙長夏什麼都沒說,隻顧著吃菜喝酒。

荊溪急了:“武鬆喝了十八碗酒之後呢?他怎麼樣了?醉了還是沒醉?”

趙長夏道:“醉了,然後他在山上赤手空拳打死了一頭猛虎。”

荊溪驚道:“你吹牛的吧!怎麼可能有人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頭猛虎,而且還是在喝醉之後!”

趙長夏糾正他:“這是施耐庵說的。”

荊溪以為她這是為了甩鍋,什麼“施耐庵”“武鬆”,他聽都沒聽說過,若清江縣真有這樣的人物,定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曲鋒卻若有所思地看著趙長夏,他也認為她所說的“施耐庵”是不存在的人物,但卻相信武鬆是存在的,而且跟趙長夏或許同是行伍出身的武士。趙長夏假借施耐庵之口,說出了身邊的事,也是為了不引起彆人的懷疑。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朝能人輩出,有能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猛士也不奇怪。”曲鋒道。

荊溪見郎君都站到了趙長夏那邊,便悻悻地住嘴。

吃過了年夜飯,眾人依舊是各忙各的事情去。

趙長夏見曲清江沒有暗示她留下來守歲,還以為曲清江除夕夜不守歲了。但到了夜晚十一點,她循例去做係統“巡田/巡宅院”的任務時,發現北堂有微光,走過去一看,果然是曲清江。

曲清江裹著厚厚的大氅,坐在爐子旁邊,偷偷地喝著酒。發現有人來了後,先是一驚,定眼一看是趙長夏,又鬆了口氣:“是六月啊,嚇我一跳!”

趙長夏問:“小娘子你守歲怎的不說一聲?”

曲清江笑靨如花:“六月,你覺得我應該喊你一塊兒守?”

趙長夏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下,如此直白的曲清江,八成是那個已經進入醉酒狀態的曲清江!

“我沒這麼說。”她轉身欲走,曲清江卻踩著小碎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袖,聲音嬌嬌軟軟的,“彆羞惱嘛,我是想與你一塊兒守歲的,本以為你會知道我的想法,徑直來找我,誰知我等了你好幾個時辰,你都不曾出現……”

趙長夏:“……”

這般哀怨,好似她對她做了什麼負心事一樣。

趙長夏道:“你不說,我如何知道?”

“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有默契的,至少你會懂我。不過沒關係,往後我們之間心有靈犀就成,至於如何才能心有靈犀……”曲清江說著,從趙長夏的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貼著她的背,直到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臟在胸腔裡撲通、撲通地跳。

趙長夏的反應停頓了好會兒,才一把抓住曲清江的手腕,剛要用擒拿術反製,但是又冷靜地克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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