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後,君墨染強壓下心頭怒火,隔著門扉,緩聲問道,“本王哪裡惹到你了?隻要你說出來,本王肯定改。”
“您請回吧。”
“鳳無憂,你不覺得你這是在過河拆橋?”
“您若是不高興,大可撤了我的官職。”鳳無憂手持榔頭,背靠著門扉,悶悶言之。
“你究竟怎麼回事?鬨脾氣也該有個度。”
君墨染亦憋了一肚子火氣,他遠遠地就瞥見鳳無憂上了傅夜沉的馬,他還沒詰問她,她倒好,先聲奪人,竟敢將他堵在門外。
“攝政王,您是不是覺得我特彆不可理喻,慣會蹬鼻子上臉,恃寵而驕,潑辣無禮?”
“本王絕無此意。”
君墨染縱使生氣,依舊保持著一絲理智。
他明白,有些話一旦說出口,便再無法挽回。
鳳無憂卻道,“你可能不知道,我隻會對你一人蠻不講理。不過,今後不會了。”
君墨染在感情方麵,毫無經驗可借鑒,故而,遇到這種情況,他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
在臥房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他終究是徒手卸下門扉,沉著一張臉,看向背對著他,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鳳無憂。
君墨染將被他卸下的門扉隨手扔至一旁,闊步行至榻前,沉聲問道,“鳳無憂,你倒是說說看,傅夜沉他哪裡好?值得你為了他不顧一切,也要同本王斷絕關係。”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蓄意玩弄本王的感情,你很得意?”
鳳無憂難過至極,藏於薄衾下的雙手緊攥著君墨染贈她的九霄環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就是仗著本王舍不得動你,才肆無忌憚地踐踏本王的真心?”
“攝政王,你還有真心?”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以為君墨染有真心。
君墨染擔憂自己控製不住情緒傷害到她,不再同她辯駁,冷著張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