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想到鳳無憂和君墨染的洞房花燭夜,被妒火衝昏了頭腦。
他下意識地想要替她洗清身體的汙濁。
可事實上,他從未覺得她不乾淨。
“求你,不要死。”
百裡河澤憶起南羌王宮中橫死在他麵前的阿姊,失聲痛哭。
鳳無憂緩緩回過神,她冷睨了一眼近乎癲狂的百裡河澤,使儘渾身氣力,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啪”一聲將百裡河澤扔入浴桶之中。
“折騰爺,還能把自己感動哭?你是變態嗎?”
鳳無憂猛地將百裡河澤的腦袋按入水底,憤憤言之,“你以為打不還手,爺就能對你另眼相看?”
“你沒事就好。”
百裡河澤釋然地勾起唇角,由著鳳無憂對著自己一頓暴揍。
然,當他曜黑的眼眸觸及鳳無憂衣擺上的斑駁血跡時,周身戾氣頓顯,“什麼時候受的傷?”
鳳無憂後知後覺。
她垂眸掃了眼深藍色宮服上的斑駁血跡,這才意識到傷處再度撕裂。
百裡河澤眸色愈深,已然猜到她怎麼弄傷的自己,情緒驟然低落。
“為什麼要背叛本座?你可有想過,攝政王若當真在乎你,他豈會不顧你的身體?這世上,唯有本座真心待你。”
“你有真心?”
“怎會沒有?隻是你不屑一顧罷了。”
百裡河澤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送給鳳無憂。
可惜,她不要。
鳳無憂見百裡河澤眸中戾氣漸退,往他頭上澆下兩瓢涼水後,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太醫院。
她倒是想將他殺之而後快。
隻是,百裡河澤喜怒無常,十分不好對付。
他既能全身心投入地扮演著逆來順受的小白花,也能在頃刻之間發狂暴走,化身為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嗜血修羅。
鳳無憂剛推開門,原本趴在門扉上偷聽著屋裡動靜的玉陰陽躲閃不及,趔趄倒地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臭丫頭!你準備嚇死老朽?”
玉陰陽揉著隱隱作痛的臀部,沒好氣地說道。
鳳無憂一聽,來了火氣,“你可知爺差點兒被百裡河澤折騰死?你倒好,隻知躲在門外看好戲!”
玉陰陽訕訕而笑,“你不活得好好的?”
“你這糟老頭兒壞得很!”
鳳無憂氣呼呼地瞪著他,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