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不容商榷地道。
刀劍無眼,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帶著她一道上戰場。
即便,她並未懷上身孕,他也不會帶她。
“當真不考慮一下?鐵馬冰河索然無味,哪有溫香軟玉在懷這般自在?”鳳無憂朝著君墨染斜飛了一記媚眼,雙手握成圈拳狀,輕捶著他的胸口。
“小東西,又在誘惑本王?”
“你若是願意帶上爺,爺保證,你要爺做什麼,爺就做什麼。”鳳無憂信誓旦旦地道。
“抱歉。”
君墨染骨節分明的手在她如瀑般傾瀉而下的墨發中逡巡著,他緊扣著她的後腦勺,不願讓她瞧見他眸中的落寞與不舍。
鳳無憂吸了吸鼻子,低聲囁嚅道:“沒事。總有一日,爺一定可以強大到同你並肩而立,榮辱共進,所向披靡。”
—
翌日深夜。
君墨染將鳳無憂抱入攝政王府之際,她已睡熟。
他原想瞞著她連夜出征,鳳無憂卻緊緊地攥著他的前襟,無論如何都不肯鬆手。
“王,不若將王妃交給屬下?”
無情瞅著分外膩乎的兩人,沉聲提議道。
她實在想不明白,左右不過小半年的事,他們怎能這般難舍難分?
君墨染目無斜視,抱著囈語不止的鳳無憂跨入無憂閣,全然無視了緊跟在他身後的無情、青鸞等人。
待他輕手輕腳地將鳳無憂放至榻上,細心地為她掖好被角,這才想起來,無憂閣外,眾將士均已悉數到齊。
“追風、無情聽令,本王不在的這段時日,務必寸步不離地看好她。”
君墨染換上一身戎裝,鄭重其事地道。
追風略顯為難地道:“王妃桀驁不馴,屬下怕是看不牢。”
“她有分寸。”君墨染沉聲應著,突然間話鋒一轉,不容商榷地道:“本王不在的這段時日,讓青鸞陪她睡。”
追風滿頭黑線,隻得硬著頭皮應著,“是。”
他無非是一時口快,說了一句大實話。
不成想,君墨染竟這般護著鳳無憂。
君墨染回過頭,看向沉沉睡去的鳳無憂,原本似磐石堅硬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將鳳無憂散落在額前的發絲兒攏至耳後,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
站定在簾外的鐵手瞅著君墨染總是一副餓狼模樣,對著鳳無憂一通亂啃,再忍不住心中好奇,出聲詢問道:“王,王妃當真那麼好吃?”
司命忙不迭地捂住鐵手的嘴,低聲勸告著他,“鐵憨憨,少說兩句!不然,又得挨王一頓罵。”
“我就是好奇,王在馬背上已經啃了王妃好幾日。王妃都難受得不行了,王也未曾鬆過口。”
追風以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鐵手,壓低了聲道:“誰說王妃難受得不得了?她的快樂,你體會不到。”
“是麼?”
鐵手眨了眨眼,突然間竟有些憧憬追風口中他體會不了的快樂。
君墨染狂抽著嘴角,黑金色的眼眸冷不丁地橫掃了一眼鐵手,“問這麼多乾什麼?”
難不成,鐵手也想親吻他的寶貝無憂?
鐵手“咕嚕咕嚕”地咽著口水,倏地鼓起勇氣,毛遂自薦。
“王待屬下恩重如山,屬下銘感五內,願以身相許,以報王的知遇之恩。”
“嗯?”
君墨染不可置信地看向信誓旦旦的鐵手,沉聲道:“以身相許?”
鐵手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王若是想念王妃,大可將屬下當成替代品。王若是願意啃屬下的唇,或是屬下的身,儘管啃便是。如果王喜歡口脂的香甜氣,屬下也可以塗抹些口脂...”
“閉嘴。”
君墨染惡寒不已,腦海中竟浮現出鐵手投懷送抱的駭人畫麵。
若不是青鸞情緒不穩,追風須得時時刻刻陪著,君墨染決計不會帶上憨頭憨腦,滿腦子奇思怪想的鐵手。
鐵手被君墨染一身冷喝委屈地癟了癟嘴。
他絞儘腦汁,也想不通君墨染為何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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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綠染含淚告彆:二綠姐再虐本王,本王就...就哭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