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 事情敗露(1 / 2)

不巧的是,憐憐、純純二人亦緊隨珍珍身後,有說有笑地跨入了前殿。

“柔柔一來,我們定要失寵。”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在意這麼多?”純純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憐憐隨口附和道:“說的也是。如此一來,我等便無需應付毫無節製的太子妃。”

……

雲非白將他們所言儘收耳底,臉色於驟然間黑如鍋底。

他從未想過,君拂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豢養男寵。

讓他更加無法接受的是,君拂豢養的男寵,或多或少都有些神似君墨染。

“該死的東西!”

雲非白怒發衝冠,他磨牙謔謔,“噌”得一身站起身,徑自往君拂寢宮的方向走去。

呆立在前殿中的五人意識到大禍將至,驚慌失措,原想著趁亂逃出雲秦東宮,可雲非白的手下早已將東宮重重包圍。

彆說是五個大活人,就連一隻小小的飛蟲,都難以逃出守衛森嚴的東宮。

“君拂,你莫不是活膩了?”

雲非白一腳踹開君拂寢宮的大門,卻見她優哉遊哉地對鏡描眉,滿腔怒火於驟然間儘數爆發。

他闊步上前,一把拎著君拂的衣領,將之暴摔在地,“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宮眼皮底下豢養麵首!”

君拂望著雷霆震怒的雲非白,心裡咯噔一下,局促不安地絞著帕子,尤為心虛地替自己辯解著,“太子殿下,你聽拂兒解釋,拂兒是清白的!”

“就你,還配得上‘清白’二字?窯姐兒都沒你放蕩!”

雲非白居高臨下地看著戰戰兢兢的君拂,深紫色的眼眸中滿是嫌惡。

倏然間,他將視線落定在君拂的孕肚上,聲色冷似寒霜,“假孕?”

君拂嚇得瑟瑟發抖,兩隻腳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想要往後退去,卻怎麼也動不了。

她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身子抖如篩糠,就連空穀幽泉般清脆的聲音中都透著滅頂的駭意,“不是的。太子殿下,你聽我解釋。”

雲非白懶得同她廢話,他弓下身,倏然伸手,朝君拂的凸肚上按去。

“啊——太子殿下,拂兒知錯了。”

君拂失聲尖叫,驚魂未定地看向麵露獰色的雲非白,顫巍巍道:“拂兒的確懷過太子殿下的骨肉,隻可惜不幸夭折了。那時候,桃紅亦懷了殿下的骨肉,拂兒為同她爭寵,不得已之下,隻得將錯就錯。”

“什麼時候流的產?”

“東臨驛館。太子殿下為了給鳳無憂出氣,對著拂兒的腹部猛踹了數腳。是夜,拂兒竭儘全力,也沒能保住腹中孩兒。為此,拂兒還躲在被衾下大哭了一場。”

君拂眼巴巴地望著麵色駭人的雲非白,寄希望於他心中尚還留存著一絲惻隱之心。

令她大失所望的是,雲非白本就是寡情之人。除卻鳳無憂,再也沒人能動搖他堅如磐石的心。

他既已得知君拂假孕蒙騙他,就不可能輕易放過君拂。

少頃,雲非白因暴怒而微微失焦的雙眸再度聚焦在君拂驚慌失色的麵頰上,他單手緊扼著君拂的脖頸,“寢宮中的麵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拂兒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拂兒入住寢宮之時,他們就已經在此當差了的。”

君拂連連搖頭,轉眼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拂兒隻記得,曾在神算醫館中見過他們。想來,這一切禍事,均是鳳無憂的詭計。”

啪——

見君拂又一次將責任推卸至鳳無憂身上,雲非白卯足了勁兒,狠狠地扇了君拂兩個耳光,“事到如今,還想著禍水東引?你以為,鳳無憂有這閒工夫處心積慮地陷害你?”

他話音一落,陰鷙的視線落定在杵在門口處誠惶誠恐不知所措的珍珍等人身上。

“滾進來。”

雲非白嫌惡地掃了一眼矯揉造作的麵首們,一看到他們和君墨染略有些神似的容顏,就惡心地跟吞了蒼蠅一般,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太子殿下恕罪。”珍珍等人齊刷刷地在雲非白跟前跪下。

“誰派你們來的?”

“回太子殿下的話,是...是東臨百裡國師。”

純純年紀小,受不得雲非白這般恐怖的威壓,三兩下就將百裡河澤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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