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 滴血驗親(1 / 2)

百裡河澤不悅地看向站定在鳳無憂跟前口若懸河喋喋不休的追風,深怕自己這兩年來所作出的努力,會被能說會道的追風毀於一旦。

思及此,他倏然開口,再度將矛頭對準了君墨染,“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

君墨染餘怒未消,一把揪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想做什麼?兩年前那場大火,是你放的吧?”

“兩年前,無憂性命垂危之際,我為了救她,踏著滿地的黑油,腳筋被徹底燒斷,雙腿也因此報廢。倘若,那場火真是我放的,我何須將自己折磨得這樣慘?”

百裡河澤深吸了一口氣,繼而說道:“這兩年之中,我並不知你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多次修書告知你無憂在南羌修養無果後,隻好將她留在身邊全心全意地守護著她。你未曾儘到為人夫的責任,還不允許我關心她了嗎?你若有氣,儘管衝我來,彆傷及元寶,無憂會心疼的。”

“兩年不見,你怎會變得如此陰狠?拿孩童抵擋傷害,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拿無辜的元寶泄憤,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百裡河澤反唇相譏,他指著元寶腫得不成樣子的半邊臉頰,氣得渾身發顫。

正當氣氛膠著不下之際,玉卿塵在瑟瑟的攙扶下,神色倉皇地跑入了酒樓。

“君上,救命!”

瑟瑟尚未緩過勁兒,就將哭得梨花帶雨的玉卿塵推至了君墨染跟前,“君上,你可得為小姐做主。”

君墨染眉頭緊蹙,本不願搭理咋咋呼呼的瑟瑟。

可再怎麼樣,玉卿塵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總不能做得太過分。

沉吟片刻之後,他轉頭看向了啜泣不止的玉卿塵,“怎麼回事?”

“咳咳——”

追風頭疼不已,瘋狂地朝著君墨染遞著眼色,示意他萬萬不要在鳳無憂麵前關心其他女人。

然,君墨染根本弄不懂女兒家心中的彎彎繞繞,隻覺追風這通暗示來得莫名其妙。

倒是鳳無憂,追風一出聲她就猜透了他的意圖。

但見君墨染並無半分收斂之意,她狹長的桃花眼中滿是落寞。

玉卿塵受寵若驚地看向君墨染,輕聲細語道:“卿塵沒事,勞煩君上掛心了。”

“沒事就好。”

君墨染懶得細問,隨口答道。

“君上有所不知,方才巫醫替小姐看診時,意圖用用熏香將小姐迷暈。小姐為躲避巫醫的侵害,不惜用簪子刺傷胳膊,以保持清醒。奴婢發現異常時,小姐已被打得遍體鱗傷……”

“瑟瑟,君上有要事亟需處理,你萬萬不要拿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惹君上煩心。”

玉卿塵拽著瑟瑟的胳膊,示意她莫要再往下說。

“玉姑娘放心,我等自會徹查此事,還姑娘一個公道。”

追風笑吟吟地說道,旋即同鐵手耳語了一陣,讓他先去解決坑害玉卿塵的巫醫。

鐵手嘟了嘟嘴,不情不願地說著,“你自己怎麼不去?我想留在這裡保護王妃。”

追風卻道:“你以為我走得了?我這一走,百裡河澤那狐狸精還指不定怎麼挑撥離間王和王妃!”

百裡河澤早已將追風所言儘收耳底,不過他並不在意旁人怎麼說他。

為了徹底得到鳳無憂的心,他可以不計代價,不擇手段。

片刻之後,百裡河澤徐徐轉過身,柔聲詢問著鳳無憂,“跟我回宮,可好?”

“抱歉,爺不想回。”

“孩子都有了,你難道還想著重投君墨染的懷抱?”百裡河澤麵上淺笑於須臾間凝涸,不依不撓地逼問著她。

“爺想做什麼,與你有什麼關係?”

“這是何苦呢?你和玉卿塵,沒法比的。她身子乾淨,冰清玉潔,據傳還是君墨染的救命恩人。”

百裡河澤將“冰清玉潔”四個字咬得極重,不遺餘力地在鳳無憂心口紮著刀。

“你既這麼喜歡玉卿塵,你去搶啊?用得著同我陰陽怪氣?”鳳無憂冷眼看向百裡河澤,語氣不善地道。

百裡河澤深知自己的這番話,再度戳中鳳無憂的痛處,不願就此惹怒她給了君墨染可趁之機,旋即緩和了口氣,“我隻是就事論事。你若不想聽,我不說就是。”

鳳無憂實在看不慣百裡河澤自以為情深不壽的模樣。

她並不相信百裡河澤所言,之所以未同他完全撕破臉,單單是因為找不到證據。

這會子,她見百裡河澤再度沉浸在自我感動之中,緊了緊懷中仍在嚶嚶啜泣的元寶,作勢往門口走去。

“慢著。”

百裡河澤聲色驟冷,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背影,薄唇翕動,“無憂,你一直在懷疑元寶的身世,對麼?敢不敢留下來滴血驗親?”

鳳無憂總感覺滴血認親不靠譜,不過,她著實有些好奇,百裡河澤還想做什麼。

百裡河澤見鳳無憂止住了腳步,沉聲吩咐著楚七,“拿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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