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爹沒娘小可憐4(2 / 2)

但她躺下沒一分鐘,又聽到了敲門聲,她不予理會,用被子蒙住頭,敲門聲鍥而不舍的堅持了兩分鐘,鄒大姑陰沉著臉下床,一把拉開門。

敲門聲在門在打開的一瞬間停下了,門外沒有腳步聲,門口也沒有人,那敲門聲好似隻是她的幻覺。

鄒大姑動作一頓,彎腰探頭出去,走廊空蕩蕩的,不知道哪來的一陣涼風吹來,吹起了她肩頭的黑發,脖子上像是有人在吹氣似的,那一處的皮膚寒毛豎起。

她摸了摸後頸,關上門背靠在門上,深吸口氣,搓了搓手臂上床睡覺。

接下來敲門聲斷斷續續又響了幾次,有一次敲門聲響過幾次後,門發出“咯吱”的響聲,自己打開了。

“誰!”鄒大姑猛地坐起,伸手胡亂去摸床頭的燈,打開後慌張的四處張望,門外,依舊沒有人。

她咬唇去夠枕邊的手機,按下開關一看,深夜十二點過十分,她坐床上猶豫半刻,多次想算了,不關門了。

但每當她想躺下時,就覺得門外有東西在盯著她,最終她還是下床穿著拖鞋,緩慢的移步到門口,用腳踢上了門。

關好門她迅速回到床上,大口喘氣,她搖了搖腦袋,安慰自己道:“剛才是沒關好,沒關好,沒事了沒事了,睡著了就沒事了。”

她燈也沒關的躺在床上,手裡揣著被子,閉上眼睛強硬的想進入睡眠狀態。後半夜敲門聲沒再響起,鄒大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鄒大姑自夢中驚醒,夢中響了一夜的敲門聲,她打開了門外麵還是門,一直走不出去這個怪圈,鄒大姑覺得這是在暗示她什麼。

她起床出去,柏墜已經坐在客廳了,他剛吃完了早上煮的稀飯,還給鄒大姑盛了一晚,這時正坐在茶幾旁看書。

聽到下樓的動靜,柏墜抬起頭來,看著精神萎靡不振的鄒大姑,他抬手指了一下餐桌:“早餐在那裡。”

“算你識相。”鄒大姑低聲暗道。

餐桌上放著一個用碟子蓋住的碗,鄒大姑坐到餐桌旁,掀開碟子,拿勺子吃了兩口稀飯,寡淡無味,她摔下勺子。

“這東西怎麼吃!一點味都沒有。”

柏墜抬起他蒼白的臉,脖子僵硬的彎了彎:“你想要什麼味?”

鄒大姑咬著嘴角的死皮,沒有順著他的話答下去。柏墜又低頭看書。

鄒大姑靜了半響,問他:“你昨天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奇怪的聲音?”柏墜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可能是爺爺回來了吧。”

“你爺爺他死了幾天了,還怎麼回來?說這種話真是晦氣!”鄒大姑訓了他一頓,柏墜看著書本的紙業不受影響。

鄒大姑見他對自己不理不睬,心底害怕的同時又多了一絲怒火,她幾步走過去把書從他手中抽走,居高臨下的說:“長輩說話就要好好聽,這個你媽沒告訴你嗎?”

她嗤笑一聲:“也對,你那個媽早就沒了。”

柏墜心上騰的一下升起了難過的情緒,他撫了撫胸口的位置才好了些許,他現在很懷疑鄒函本人已經醒了。

隻要鄒函願意,兩人是能取得聯係的,假如他真的醒來了,單看目前的情況,他似乎並不想和他取得聯係。

不過這情緒的爆發也有可能是身體的潛意識。

柏墜發現三次情緒波動,都是和他父母有關的。

鄒大姑搶走了他的書,翻開看了眼,書頁上根本一片空白,她把書扔在桌上,覺著剛才柏墜裝出看書的樣子,是不想理會她。

“我跟你說話呢!聽沒聽見啊,你啞巴了嗎?”

柏墜抬頭看她,眸中平靜,如同一灘死水,扔個石子下去都不起波瀾的那種。

他說:“不想吃飯就自己做,嫌我晦氣就彆和我說話,我從小就沒吃過你家的一粒米,現在讓你住這裡完全是看在爺爺的份上,我說爺爺回來了怎麼了?”

柏墜拿起他的書就上樓了,鄒大姑逐步跟在他身後:“站住,你給我站住,你從小到大,吃的喝的用的,哪樣不是用你爺爺的錢,你爺爺是我親爸,我爸對你有養育之恩,你這樣是要遭天譴的!沒良心的東西!”

柏墜在樓梯間止住腳步,驀地回頭,跟在他身後的鄒大姑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遭,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我用的是我爺爺的,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柏墜一字一頓清晰的說,“六七年,除了過年你沒來看過爺爺一眼,不要仗著你是長輩來要挾我,我不吃這一套。”

鄒大姑被他的眼神嚇住,止在原地沒有上前。

回到房間,柏墜把這本書隨手放在了書桌上,這是從積分商城購買的一本筆記本,上麵可以播放彆人活動的畫麵,外表來看就是一本普通的本子,除了它的持有者,彆人都不會發現它的特彆之處。

剛才柏墜就試了下,在上麵調播了一下彆人家吃早餐的畫麵,但看鄒大姑的樣子,並沒有發現上麵的異樣。

**

中午鄒大姑上鄒小叔叔家吃飯去了,柏墜一個人弄了點東西吃,他把筆記本放在桌上立起來。

他問零:“我看一下鄒函大姑不違反使用規則吧?”

三千積分購買的道具,總得發揮一下作用,看一看這鄒家人會不會打什麼壞主意。

他問題剛問,筆記本上就出現了鄒大姑,她身後的背景柏墜很熟悉,昨天晚上他才在那裡吃過晚飯。

開啟了上帝視角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不過可惜的是這筆記本是隨機抽獎抽到的,柏墜昨天購買了“一葉障目”,購買道具滿三次後得到了抽獎券,隨便一抽就抽到了這東西,廢了他三千的積分,還不是永久道具,隻能在這個世界使用,可觀看周圍五公裡之內的場景。

筆記本中的畫麵隨著鄒大姑轉著,他們坐在餐桌前,和昨晚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同,他們四人坐在餐桌前,其樂融融的聊著天。

鄒大姑:“我昨天沒來得及去外麵找,我昨晚啊,本來想讓他給我新收拾一間房出來的,結果你知道怎麼著,他居然讓我自己收拾,哎呦,說起這個我就一肚子火。”

鄒小叔叔:“這兔崽子現在是長大了,聽不得我們多說兩句話了。”

鄒嬸嬸:“是啊,大姐,你是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我家都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差點就沒給我機會說你要住過來的事,他應是應了,看那樣子挺不情願的。”

鄒大姑:“還不情願,他能有這樣的生活多虧了誰啊,還不是他爺爺給的,要我說我爸也真是糊塗,他兒女這麼多,偏偏要給一個孫子。”

鄒嬸嬸:“現在的鄒函沒了爺爺,是光明正大的要和我們作對了,以前也沒看出來他是這樣一個人。”

鄒大姑:“作對?嗬,他想得美,我遲早要把那彆墅給要回來。”

鄒小叔叔:“怎麼要?那天二姐不過是拿了他的銀行卡和手機,他就叫了警察來我家,差點就把二姐給抓走了,這小子是個滑頭,不好弄。”

鄒大姑:“那還不簡單,他一個學生,總歸是要去上學的,等他上學了,把房子弄回來還不是容易的很,他才十六歲,等正式把遺產繼承過去,還得等幾年呢,難不成我還弄不過來了。”

……

柏墜食指敲著桌麵,眼睛裡亮著光芒,他撐著下巴,笑容燦爛,自言自語道:“想把房子要過去?那也得看你敢不敢住啊……”

零:“萬一她到時候請道士來捉鬼呢?”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不過既然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柏墜自然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

“離開學還有十二天,時間足夠了。”

恐怖電影中,大多鬨鬼的房子都出自於類似於這樣的老式彆墅,家裡隻有鄒函一人,又缺乏人氣,一到夜晚,都不用柏墜渲染氣氛,安靜的環境加上莫名其妙的聲響,就已經足夠讓人緊張了。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一道弱弱的聲音在柏墜腦海中響起。

柏墜:“零?”

零:“不是我啊。”

“我是鄒函。”那道聲音說,“你……為什麼在我的身體裡?還有零?你們是鬼嗎?”

鄒函語氣弱弱的,但沒有絲毫害怕,隻帶著一點點的無措,他醒來有一陣了,他看著小姑姑在他家門口破口大罵,看見他自己對小姑姑反駁爭辯。

那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他能感知到外界,能看到東西,卻無法控製住他的肢體動作。

他一開始是慌亂的,他不敢開口,看著柏墜做那一係列的事情,聽著他和一個叫零的家夥交流。

因為三千管理所的保密協議,關於購買道具的內容他被屏蔽,沒有聽到,於是兩個晚上,他見著他的兩個姑姑,都像撞鬼一樣,他明明就在一旁,兩個姑姑卻都沒有看見他。

直到剛才那一刻,他看到筆記本本子上的畫麵,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你們,是仙人嗎?”那本本子,就是他們的法器吧。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點忙,來不及再檢查一遍,如果有錯彆字歡迎小可愛們指出來呀~

比個心,會加油的(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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