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寫命格8(2 / 2)

林延搖了搖頭,對此也很疑惑,那輛車開了遠光燈,他不應該沒有感覺,那輛車,就像是衝著他來的。

“不知道,感覺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以他平時的警惕性,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這事裡裡外外都透著詭異。

“小心!”柏墜又是一仆,一根粗大的樹乾斷裂,砸在他們剛才的地方。

柏墜看著旁邊的樹,一個吊死鬼掛在樹乾上,拍著胸口:“哎呦,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林延剛才隻是懷疑,這會確信了,他眸色愈發深諳,“是威脅。”

“什麼?”

“先進去再說。”

寬敞的包廂裡,隻坐了兩人,點了四道菜,服務員很快把菜上齊全,他們坐在桌子的兩邊,柏墜掃了周圍一眼。

林延注意到他的視線,問:“有什麼問題嗎?”

柏墜:“這裡很乾淨。”

林延輕笑了聲:“飯店自然乾淨。”

這是他們林家家下的產業,開的偏,平常林家天師內部要有什麼事,都是在這商量的,清靜,保密性也好。

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柏墜也沒解釋,一般的飯店,再乾淨,柏墜也能看到一兩隻遊魂野鬼,這處除了他剛才在外麵看到的吊死鬼,就再沒其他了。

越偏僻的地方,這些東西理應越多才是。

柏墜問回了剛才在外麵沒問完的話題:“你剛才說的威脅,是什麼意思?”

林延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蝦,一邊說:“你這次讓我查的東西,還有一些我沒複印出來。”

柏墜:“是什麼?”

林延:“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林家近段時間較忙的事嗎?就是為了這件事……”

在兩年前,市內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莫名死亡的屍體,醫院判定是猝死,但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人,平日生活作息良好,每年也按時去醫院體檢,都沒什麼問題。

偏偏就在某個晚上,突然間身體就不行了,有一家的人請上了他們過去看看,這一看才看出了端倪,那人身上,又被人做過法事的痕跡。

這人的死亡,明顯是人為,他們了解了一些情況後,七拐八繞,找到了這人的前女友,當他們趕去時,前女友死了。

這事線索斷了,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這事並沒有完,之後隔了一段時間,又出現了這樣一具屍體,他們吃了上次的虧,這回便謹慎小心行事,往親朋好友那下手。

可是每當他們找到了關鍵人物,那人就死了,仿佛貓逗老鼠一樣,背後的人一直在暗處,牽製著他們,隻要有一點點的苗頭冒出來,都會被他掐滅。

他們和背後的人打過幾次交道,也摸到了一點線索,這人很會躲藏,他們也是細扣才從關鍵人物身上扣出了一些他的身影。

就在這時,那人消失了。

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不容易,最近,他又開始活躍起來,他們在查的就是這事,而柏墜讓他查顧鬆義住院期間接觸過的人——顧鬆義見過那人。

也因著調查這事,那人曾經給過他們警告,這回來的分外凶猛。

林延說:“我以為你應該已經死了。”

因為查到了那人之後,他又查了一些東西,發現顧鬆義歸校後,接觸最頻繁的是他以前完全不會注意到的學弟。

對他來說這是一件有違他性格的事。

他把這些事說給柏墜聽,隻是想知道他會不會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這也不算什麼隱秘的事,天師內部都傳遍了。

柏墜默默的消化了這個消息,看來顧鬆義也不過隻是對方的一顆棋子。

他猜得到林延和他說這些話的目,權衡再三,他說:“我沒死,本來應該死的。”

“可惜沒讓他們得逞。”他淡淡笑了笑,把這不重要的事情揭過,繼續說,“我可以告訴你,顧鬆義,就是下一個關鍵人物。”

“哦?”林延看他那麼肯定,知曉他心裡是有點內情的。

柏墜說:“我們有共同目標,不如再次合作一次怎麼樣?”

林延看著青年,半響,輕笑一聲:“好啊。”

柏墜把容器符文的是告訴了他,林延有些詫異,沒想到柏墜知道的事這麼多,他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的?”

柏墜瞎編亂造,說小時候偶遇高人,高人說他有慧根,收他為徒,教給他的。

林延能力再大,那麼久遠的事,他也查不出。林延非常懷疑這是柏墜糊弄他的。

顧鬆義肩膀上的印子,好幾天都沒消下去,他心中慌亂,給大師打電話,始終沒有音訊,直到今天,他照常先給大師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終於不再是機械的女聲。

那邊的人接了電話,開口便問:“什麼事?”

顧鬆義:“我的身體又出現狀況了,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沒問題了嗎?”

那邊聲音頓了頓,說:“不可能。”

顧鬆義又急又氣:“怎麼不可能,我肩膀上突然出現了五個手指印,平安符也莫名其妙不見了!”

“……或許是你又招惹上什麼臟東西了,過陣子我再給你看看,我這陣子很忙,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

說完,電話掛斷,顧鬆義憤憤的喂了幾聲,再打過去,又是無人接聽,他一甩手把手機扔在了地板上,臉上扭曲了幾瞬,躺在了床上。

而此時,一個小山村中,山峰之上,穿著灰色長衫的男人站在上麵,風吹動著他的衣角,他一手背在身後,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快了,就快了。

身後,傳來呼喚聲:“道長,吃飯啦!”

男人拿著手中的拐杖,臉上帶著圓圓的眼鏡,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柏墜回到宿舍,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於桐薄他爸,桐杞。

電話內容很簡潔,過兩天就是桐盼十八歲生日,家裡要給她舉行成年禮,讓他回去一趟。

桐薄打小就和爺爺奶奶一起住,桐杞這回去一趟說得很微妙,桐盼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們一家三口,桐薄始終遊離在邊緣。

他奶奶死後,他爸把他接過去住了一段時間,考上大學,桐薄就沒回去過了。

在和他們住在一起的時間,桐薄親眼見證了他爸是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父親的,他會笑著誇桐盼聰明,出差回家會給她帶小禮物,扔在手心裡疼,而桐薄則是那個家裡完全的透明人。

明明兩個都是他的孩子,為什麼差彆這麼大呢。

桐薄也埋怨過,隻是他的難過,從來沒人看在眼裡。

這次讓他回家,也僅僅隻是因為桐盼提了他一句。

柏墜回想了一下有關於桐盼的記憶,那姑娘,可不是個善茬,提他一句,他爸還不至於召他回家,畢竟他在,他們也隻會認為礙眼。

讓他回去,隻怕也沒安好心。

不過……

柏墜臉上浮現出一抹笑,真是不好意思,這次回去的,不是桐薄,是他。

“宿主,顧鬆義聯係上他背後的人了。”零說,他這些天有聽柏墜話,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柏墜:“他們說什麼了?”

零軟乎乎的說:“我隻能盯著他,不能竊聽他的電話呀,這是違反規則的。”

柏墜:“知道了。”

想來,這幾天零都沒有怎麼冒出來,他問:“你那邊是出事了嗎?”

“沒、沒有呀。”零結巴了。

柏墜:“嗯?”

過了會,零才苦惱的說:“有係統姐姐聽說來了鄰居,都過來串門,才、才忙了一點點。”

柏墜上次也聽他提過彆的係統,一直有些疑問埋在心底,他問:“辦公室之間還能串門?”

他每回做完任務,都以最快的速度開啟下一個任務,也沒來得及出去看看。

零答道:“可以的,隻是現在宿主的權限還不夠出門。”

柏墜:“……”

桐盼的生日在後天,柏墜隔天去和輔導員請了假,室友見他請了假,還有些驚奇,大學開學以來,桐薄就跟長在了寢室一樣,聽他提起家裡有事,還有種魔幻的感覺。

這段時間幾人也說的上話,他們如同一個看著孩子要出遠門的老母親,囑咐著他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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