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利落將他摁回了牆上，揮起一拳，照著他的肋骨位置重重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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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哥，你看那，”蕭羽往車外近便利店的方向指了指，“那是不是柯沛博？”
拿著手機在回消息的馮海錚聞言抬眸，順著他的指向看了過去。
他的注意力很快被走在柯沛博前頭的那位吸引了過去。
就算蘇棠包裹得再怎麼嚴實，他還是能通過走步姿勢和習慣動作一眼就認出她。
“停車。”馮海錚道。
“奇怪，你倆約了時間談項目，他這會兒是要去哪兒？”蕭羽一回頭，發現原本坐在後座的馮海錚推開車門出去了。他急忙按開車窗，探頭問：“錚哥，哪兒去？”
馮海錚擺擺手，頭都不回道：“你留車上，等著。”
他隔了點距離，亦步亦趨地跟在了柯沛博和蘇棠身後。
蘇棠行至拐角無人處，停了下來。
他迅速找了個隱蔽點，貼著牆根打量周圍。沒有過路的人，監控安裝的角度也恰好拍不到那一處。
他猜到了點什麼，視線轉向蘇棠，恰看到她揚手利落給了柯沛博一巴掌。
“啪”的一聲，柯沛博被打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地上。
馮海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左臉，在看到她戴上虎指時愣了一下，忍俊不禁。
蘇棠學過專業散打，在部隊的時候他還給她開過小灶，指點過她作戰格鬥的技巧。
她揮著拳頭在發泄式狂揍柯沛博。擔心柯沛博叫出聲，她不忘扯下包上的毛絨掛件堵住他的嘴。就算生氣也還保有理智，拳拳到肉，卻也都避開了要害。
柯沛博雖生得人高馬大，但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就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單方麵在挨打。
馮海錚不方便在柯沛博麵前露臉，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去給她搭把手，見她並沒吃虧，索性貼著牆根看戲。不時謹慎觀望左右，以防有人經過這一處發現異常。
柯沛博初時還試圖反抗，被連續的擊打生生打斷了肋骨，痛到蜷成一團，爬都爬不起來。
“痛嗎？”蘇棠見他再無反抗之力，甩了甩手，蹲到他麵前。捏抬起他的下巴，隔著墨鏡看著他痛到飆淚的眼睛：“我問你，痛嗎？”
他整張臉都因疼痛在抽搐，表情難看地點了點頭。
“原來你這樣的畜生也知道痛啊？”蘇棠哼笑了聲，警告著拍了拍他的臉：“痛就對了。”
柯沛博費力拿掉了塞嘴裡的毛絨掛件，吐出口帶血的唾沫：“你到底是誰？你跟曹訴詩是什麼關係？”
“你管我是誰。”蘇棠抬腳作勢欲再踹他，見他狼狽瑟縮成一團，她抬起的腳堪堪停在了他胸骨前方：“有欠有還。不多不少，就兩根肋骨。你該得的，受著吧。”
她麵朝著柯沛博退行了幾步，彎腰撿起方才被她扔地上的包，拍了拍，將虎指塞進包裡。
拎著包準備離開。往前走了沒幾步，她忽地瞥見牆邊有道黑影。
有人！
她步子一頓，抓緊了包的肩帶。
攥拳側身，放輕腳步，貼著牆慢慢、慢慢地往黑影處靠近。
馮海錚屏息觀察她的動向，在她距離自己幾步開外的地方，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蘇棠動作極快地反扣住他的手，將他摁在了牆邊。臉貼臉，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她頓時有些驚訝。
“噓——”馮海錚給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旋即往來時的路指了指。
蘇棠點點頭，拉住他的手快步離開了事發地。
馮海錚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車裡，敲了敲副駕駛位的車窗，勾手示意蕭羽下車。
蕭羽沒能認出把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的蘇棠。從車上下來，他頻頻往後座看，納悶道：“怎麼了，錚哥？這誰啊？”
馮海錚沒有回應他的問題，往來時的路指了指：“從那個巷子穿進去，直走到底，再往左拐，經過第二個通道的地方，你就能看到柯沛博了。把人送醫院治一下，彆死了。”
“死不了，我看準了位置打的。”按開車窗透氣的蘇棠冷不丁冒出一句。
“這聲音……”蕭羽半彎下腰，驚訝看她：“蘇小姐？”
馮海錚拍了拍他的肩，側行了半步擋住了他的視線：“就說你是路過，自然點。”
“啊，”蕭羽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儘量。”
目送著蕭羽進了巷子，馮海錚拉開車門，坐進了後座。他拉過蘇棠方才揮拳的手，指腹輕輕蹭了蹭她指骨重擊下破皮的位置：“衝動了。”
蘇棠往司機位瞥了一眼，抽回手，摘下了墨鏡，直白道：“沒衝動，就是想打他。”
“以暴製暴，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馮海錚道。
“不用長久，短暫地改變一下我的心情，也算是好計。”蘇棠扯下口罩舒了口氣，轉頭看他：“你怎麼會來這？”
馮海錚拿了瓶水，擰鬆蓋子給她遞了過去：“跟柯沛博談個合作項目。”
蘇棠一臉拒絕地推開了他遞來的水：“你還跟人渣合作呢？”
馮海錚抬眸與她對視了一眼，彎唇一笑。傾身湊到她耳邊，與她低著聲道：“你哥不方便出麵，我就代勞了。”
蘇棠一下便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愣了一下，遲疑看他：“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