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黑蛟龍(2 / 2)

演員沒有假期 關烏鴉 12167 字 6個月前

小光展示的是街頭實戰第一格鬥術——華夏跤。

關琛設計的。

在摔跤手的眼裡,沒練過摔跤的人,跟一塊會說話的肉沒什麼區彆。

很快一堆人憤恨地躺在地上,但也沒再衝上去。

關琛起初不懂,倒下再爬起來繼續就是了。當初在設計這一場戲的動作時,關琛想的是,青皮們吃癟後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拿出刀子。就像動物一樣,收到威脅的時候要展示自己的爪牙。就算不拿刀,在酒吧這種地方,武器多的是,酒瓶一砸,就可以拿尖玻璃戳你。衝突升級後,小光就可以展示一些摔法裡更為凶猛的招式,比如過橋摔,街頭使用,非死即殘。

但是蔡師父說不行,這邊的道上,仍留有武行規矩——把你放倒,說明你我差距甚大,如果你再起來,那麼我就要下死手了。不想死就繼續躺著。

而且這邊的華夏正當防衛沒有前世那麼難判,混混隻要拿刀,那麼接下來死了也是自找的。如果明知技不如人還要拿刀,那等於是給對手送刀,非常危險。出來犯罪,如果沒腦子的混混,要麼早早就死了,要麼在監獄裡吃牢飯,簡直像生物學裡的優勝劣汰一樣。

所以看著銀幕裡青皮們,在酒吧的空地裡被小光摔來摔去,關琛竟然看出了點《柔道龍虎榜》的感覺。

小光摔服了青皮們,青皮這才願意聽聽小光打算做什麼。小光不得不把他那已經說了七八遍的話再說一遍。他說他是來找人的,找他那個死黨。

青皮們發現不是對家派來來尋仇的,這才放鬆下來,爬起來光哥光哥地喊著,想請小光喝酒。小光拒絕同流合汙,隻為打探消息而來。青皮們這才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說死黨其實也好久沒有來酒吧了,有人說,據說是被對家做掉了,有人說,人還活著,最後一次見到,是在一個地下賭檔。

小光帶著收獲的情報,回到學校的宿舍。室友一天沒見到他,關心他去乾嘛了,小光笑笑說去見老朋友了。第二天上課,小光琢磨著死黨的事情,心不在焉地上完了課。晚上出發前,他留了紙條,以防萬一自己回不來,就讓室友報警。

小光先去的賭檔,藏在郊區的一棟農家飯店的樓上,十分隱蔽。

華夏禁賭,所以地下賭檔的裝修上自然不像**的美利堅那樣奢華,必要得跟警方打遊擊,場地隨時都能拋棄,所以無需在裝修上浪費力氣,而且真正的正餐是供人玩賭的台子,裝修有沒有契合消費心理學根本無所謂,這裡該有的、不該有的項目,統統都有。從麻將,到撲克,從轉盤,到骰子,從釣魚機,到老虎機……無論東方西方,海納百川。

小光走進一樓的飯堂,想去二樓,但被人攔下。他說出酒吧青皮告訴他的暗號,才被允許上樓。一推開隔音效果很好的厚門,混雜著嘈雜聲迎麵撲來的,是眼前一張張充斥著**的臉。

皺著眉頭被二手煙嗆去的小光,在這裡格格不入,立馬被放風小弟注意到,懷疑是條子來了,立馬把他請到辦公室裡控製起來。

小光說明來意,詢問死黨的下落。沒想到賭檔的負責人比他還想知道。小光才知道死黨在這裡欠了不少錢,說出去弄錢,結果幾天過去人直接消失了,賭檔的人也在找他,但沒找到。

賭檔之所以把消息如實告訴小光,不是好心,而是想把債務轉移到小光身上。

【你跟他是好兄弟,你要麼告訴我他在哪裡,要麼你幫他還了這筆債。】負責人給了小光兩個選擇。

小光回頭看看出口,被人堵著,如果他不選,應該就走不了。

但他一個都不想選。

所以又是一場戰鬥。

不同於在酒吧的小打小鬨,賭檔的打手至少學過點格鬥,是練家子。

開賭檔本就是頂著罪名肆意斂財,要麼背後有人有恃無恐,要麼打定主意跟警察搶時間,無論哪種,總之涉案的已是職業罪犯。

幾個打手拿出刀子,逼小光識相。看他們的神色,是真敢拿刀捅人的。

這種情況下,小光若是赤手空拳隻用摔法那就不夠了。

小光瞥瞥打手之間的站位,再看看隱到牆邊的負責人,靜默一秒,他猛地先發製人。

一個正蹬,小光先是蹬得一名打手騰空倒地,然後上前奪刀,迅速轉身。

重新對峙。

一察覺點子紮手,負責人沒有像尋常電影裡一樣,眼睜睜看著主角大殺四方。沒怎麼猶豫,趁著明明房間裡的打手們還沒死光,人多優勢在,負責人立馬開始喊人了。非常謹慎。

然後房間外的打手,分出人手,一半人過來支援,另一半開始警戒樓外的動靜,擔心裡應外合有什麼行動。當然也免不了打電話叫人,打手們自有一套方針,用於應對遇到的各種危機。專業化的組織,員工上崗前都是要培訓的。

這些都是關琛的親身經曆。給賭檔看過場子的他,借著電影,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做罪犯的專業。

這種不把反派以及反派龍套當傻子的態度,立馬讓影片的氣質變得很不一樣。

而且在關琛的影響下,那些龍套也不像尋常電影裡一樣,隻傻愣愣看著主角毆打他們的同夥。一個人有了危險,另外幾個立馬上去牽製、營救。進退有序。他們也不急躁,畢竟有主場優勢。

房間裡的打手越聚越多。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小光。

一般來說,小光絕對要死在這裡了。

可惜這是電影,是一部謝勁竹屢次強調“要帥氣!”的電影。

房間裡,小光被人圍住,表情也不過是稍稍凝重了一些,一點也沒有大難臨頭的絕望。

一群人不分先後地朝小光湧去,小光拿著匕首,開始了表演。

關琛目光炯炯的,開始批閱作業了。

儘管謝勁竹、黑導、蔡師父和一眾演員都覺得打戲帥就完事了。但關琛還是想要對得起那份薪水,儘量在帥氣之餘,讓打鬥儘量變得合理。

擂台比賽一對一,雙方體重相當,拿著同樣的武器或都不拿武器,但是現實戰鬥中可能遇到的情況,戰鬥往往是不對等的。

在多人混戰的場合,尤其是以一敵多的情況下,重中之重,是控製與反控製。

憋勁打重拳的思路是錯的。

一個重拳,一記鞭腿,打到頭上或者下巴,固然能把人KO。但在混戰中,你得能打中人再說。就算打中了人,對方倒下一個,但你也收不住力了,破綻大開,就等著被其他對手圍毆至死。

關琛以自己殺穿幾十人的經曆為例,認為快、碎、密的進攻模式,才能增加生存幾率。

力道輕一點也沒有關係,因為武器能彌補被犧牲掉的力道。手上握著一把小刀,輕輕的一下,就能廢掉一個人。

所以一經開打,小光就躲到了沙發和書桌之間的狹窄過道處,極力避免被人一擁而上地控製住。

有人伸手來纏他,他就割人手腕手筋。

如果有人來抱他,他戳人腰腹,廢人腳筋。

即便有正當防衛的保護,小光依舊克製著殺心。隻是致殘。

不同於摔跤時腳底生根般慎重的移動,小光所展示的站立格鬥技法,步伐是精髓。輾轉騰挪,閃避下潛,配合著匕首的刀鋒,敵人的血跡遍布整個房間。小光的身上、臉上,也浸上了深沉的紅色。

其實這種高強度戰鬥極費體力,但還是那句話,帥就完事了。

因此小光殺穿了整個賭檔,也隻是深喘幾口氣而已。

倒是影廳的觀眾們,繃著心弦,屏著呼吸看完了這一大段的戰鬥,狠狠喘了好幾口氣。

小光身上掛了點彩,但不致命。經過滿地呻吟的打手,小光來到躲在角落的賭檔負責人麵前。負責人早已被嚇尿,連忙告訴小光,他那個死黨應該是去弄錢了,之所以現在也沒有消息,要麼是跑路了,要麼是在弄錢的過程中,遇到了意外。

不像是撒謊。畢竟他們這樣的人,想弄快錢,路子不正,充滿了風險。

賭檔既然敢借錢給賭徒,必然有一套法子保證自己最後不虧。

比如讓賭徒把周圍的人也拉下水來賭博,拉來多少多少人,就分多少多少錢。

再比如,讓賭徒去某個地方,協助犯罪,送些違禁品,或者偷點什麼東西。

再殘忍一點的,把賭徒的器官回收轉賣。

小光聽著負責人說的一條條“路子”,終於觸及到了社會更多的陰暗麵。

這些都是比“農村販賣婦女”更具血腥的黑暗。

僅僅隻是聽著,小光的身體泛起一陣涼意。

【你之前把他介紹到了哪裡。】小光咬牙問。

他的恨,不僅是恨這些社會竟有這樣的渣滓,正滋潤地活著。

他害怕的是,當初那個跟他行正義之事的死黨,有可能沉在泥潭裡,染上了黑色。

麵對小光的問題,負責人說了一個地方。

是一個供人提供X服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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