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不近女色(2 / 2)

薛業猶豫幾秒,還是坐下了。

伍月化妝下手很輕,輕得像羽毛掃過皮膚害薛業一直打噴嚏。倆人能聊的話題不多,每次都是提前對好人設和劇本以免翻車。

翻車這個詞也是薛業乾上主播之後才懂的。

開播前的尷尬讓薛業坐立不安,麵對伍月還不如和sky聊,最起碼sky話不多但是好像很懂他。

可一旦進入直播間伍月會立即附身姐姐人設,對弟弟格外照顧,笑容純淨。薛業很需要錢,現在知道要回答紅v會員的問題,想要收禮物提成就要多笑一笑。

3個小時的直播不僅耗費腦力也挑戰體力,薛業不停喝水,接近下播時間突然出現一條帶特效的留言。這個紅v的id有些熟,薛業記得這個女生經常砸禮物。

有時還開玩笑問小哥哥操.粉麼,人要有夢想。

操.粉這個詞,薛業也是最近才懂。每次被問薛業都想說實話,其實我也有這個夢想。

公司不讓透露真實私人情況,伍月替薛業擋了。“我弟弟剛上大一,沒有女朋友,怎麼知道理想型?”薛業跟著點頭,無奈紅v砸禮物追問,他隻好看伍月臉色,伍月捏了他膝蓋一把。

意思是,隨便瞎說。

“我喜歡……”鏡頭下的他很靦腆,灰撲撲的眼被真真切切的動情點亮了,“高的,短頭發,腿很長,喜歡跑步,最好是……運動員。”

眨眼功夫屏幕被禮物特效刷屏。伍月低了一下臉,眼睛裡多了些彆的東西。留言刷起一片是不是喜歡禦姐,薛業直皺眉頭,不得已悄悄地問伍月:“姐,誰是禦姐?”

又是一片砸禮物的動靜,留言紛紛大喊弟弟太天然了。伍月臉紅道謝再三,準時關閉了直播間。

媽的,可算播完了,薛業一身的汗,隻吃過早點現在站起來直暈。他扶住電腦桌按揉睛明穴,刺激犯困的雙眼,順便等伍月結算。

“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伍月在他身後問,香水味撲鼻。

“啊?”薛業茫然,困得眼前發虛。

高,短頭發,腿長,前天直播說最喜歡跑步,不小心透露自己是花遊退役運動員。伍月用男人撩妹的思路去理解薛業。以前為什麼不說,偏偏等成超那個傻逼不在的時候說?想起成超不像人的身體伍月一陣反胃,特彆是看慣了薛業之後。

要是能和薛業好……她從背後大膽抱住這副精健挺拔的身體,想他剛才刻意閃避的眼神。“你剛才是不是暗示我什麼……你和成超說自己是gay,是騙他彆盯著咱倆對不對?”

“操!”薛業隻愣一秒猛地甩開了伍月的胳膊,“你丫有他媽毛病吧?”

“我有毛病?對啊,我是有毛病,沒毛病的人怎麼和成超睡?”伍月自嘲後直接撲過來,薛業眼皮沉重反應慢,直接倒在地鋪上。

“操……”身上壓了一個高挑的女人,薛業腰疼折了,疼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在暗示我?”伍月發現他沒有起身簡直欣喜若狂,衣服底下是腹肌。

平坦、有力、清爽乾淨……摸到人魚線的刹那伍月漲紅了臉。

“你知道嗎,成超他不行……”伍月全壓上來,朝薛業赤紅的耳尖吹氣。

“你丫……滾蛋!”薛業惡心瘋了,一口氣頂在嘴裡,什麼都罵不出來隻想吐。

腹肌撕裂、腰椎受傷,正常起床都要連滾帶爬。比起惡心他更怕伍月,怕她在身上亂摸的手和香水。

他起不來,隻能躲。腰疼還想吐,喘氣都喘不順。

“你是不是怕成超知道?”伍月反手將薛業的手放在腰上,“真犯不上,公司裡哪幾個女主播和他睡過我全知道。你把他綠了還能賺他錢,咱倆一起賺。”

男人的自控力根本不可信,伍月深諳其道,第一次的欲拒還休是為了免責,順理成章甩鍋說女人勾引。

她緩緩扯開兩顆按扣。

薛業眼裡明顯流露出了恨意。

“我又不用你負責,再說這事……你不虧。”伍月笑得特彆無所謂。

薛業眼前隻有一片雪白的皮膚,在伍月的嘴即將碰上自己的刹那終於忍不住吐了。水和沒消化的早點撲了伍月一臉一身,尖叫一聲翻了下去。薛業趁機順著床墊往地上滾,手腳並用扶著地板才站起來,暈得腳下打滑,狼狽地奪門而逃。

操!太他媽惡心了!薛業跑出高檔社區在路邊又吐一次。吐到胃部泛酸,刺激性的胃酸燒得食道很不舒服。

幾個月之前他唯一接觸過的圈子隻有一中田徑隊,這裡太他媽惡心了。薛業把手指壓向舌根,直到什麼都吐不出來才打上車往學校逃。

孔玉在西校區宿舍樓下猶豫,想叫薛業出來。

說什麼隻給傑哥拎包,可昨夜陶文昌擺明話裡有話,和傑哥關係不一般。可又不知道薛業住哪個宿舍,怎麼找?

遠遠過來一個男生,臉色慘白六神無主,孔玉覺得眼熟多看了幾眼。“薛業?”

薛業困頓地回頭找,體力不支靠住樹乾。“有事?”

孔玉看著他一步三晃的樣也問不出什麼。“喝多了吧?”

神他媽喝多了。薛業懶得解釋要進宿舍,猛然想到成超和自己是一個屋的。

腳底下一停突然又想吐了,真他媽惡心。

“你……”他轉身問孔玉,用僅剩的意誌力對抗困意,“你晚上訓練吧?我借你宿舍睡幾個小時,明天買全套床鋪給你換。”

“不……”孔玉張口要拒絕,傑哥和自己同屋,他肯定抱有彆的目的,轉念想起白隊……

薛業穿的黑色運動外套,是傑哥昨天那件。

“行吧,不過你彆睡太久啊。”孔玉說道,薛業點點頭像個木偶似的跟著他走。進了東校區一棟宿舍樓,孔玉帶他上了2層推開一間6人宿舍,指著下鋪的位置。

“這是我的床,你彆睡太久啊。”

薛業神情困倦,捂住的嘴還是想吐,吃力地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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