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1 / 2)

凜冽的風緩和了,輕柔拂在麵上。

懸空在兩人腳下的茫茫夜色,安靜,有萬家燈火不滅。

陸青絕閉目深呼吸,才猛地去揉嶽少涯的頭發,“好玩?”

嶽少涯淩亂的發絲被揉的更亂了,他頂著風一手護住頭發,大聲回答,“好玩!特彆帥!”

清冽氣息突然靠近,唇上一暖,一觸即發,嶽少涯怔住。

陸青絕在風中的聲音飄忽,“那就更好玩一些,高空雙修,如何?”

話畢,分開的唇再次印上。

順入頭發的五指在撫摸到嶽少涯腦後時,把人大力按向自己,不容人退卻。

又修?是不是太頻繁了一點?

嶽少涯隻覺得氣息被掠奪一空,緊擁的力度讓他整個人為之緊繃,唇上輕微的疼痛的也變成吞噬掉其他感受的開關。

陸青絕這伸舌頭又貪婪急切的吻法和魔念極為相似,但眼神卻和魔念相似又不同,像是摻入了一勺滾油,令人徹底沸騰。

舌被粘膩的吻捉住,嶽少涯被親的暈暈乎乎四肢發軟,還好他定力深厚,果斷的送過去了自己的雙修氣息。

對方氣焰一頓,幾欲吞噬他的氣息再次暴漲,帶著更大力的吸吮啃咬過來。

怎麼又不高興了?嶽少涯閃過男人真難伺候的念頭,就再也沒空想其他。

蒼茫夜色漸遠,天地間隻剩下這個吻,以及緊抱住他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空中的氣流漸漸暖和,嶽少涯像吸飽了陽氣的狐狸,終於回過神推了推陸青絕,示意他看周圍的情況。

降落傘一般都是能控製方向的,沉迷的後果就是嶽少涯忘了這回事,紅色傘花降落前,已經隨著風不知道帶兩人飄到哪了。

雲崖之上,一株青翠的鬆柏斜橫在懸崖上空,攔住了落地的去路。

紅傘一滯,掛在鬆柏上,兩人上不去也下不來,尷尬的吊在半途。

嶽少涯乾咳了一下,“...降落傘的落點沒找好。”忽略過自己忘記控製方向的事情。

“可以控製下落的方向?是有些意思。”陸青絕目光落在背在嶽少涯背上的降落傘上。

來時嶽少涯身上並未帶此物。

沒想到陸青絕一下就抓到了話裡的重點,嶽少涯心虛,目光四

處亂飄,待望見鬆柏下的崖壁上,雕在一個盤在崖壁的巨蛇石刻後,情緒再次飛揚起來。

鬆柏,巨蛇石刻,對上了!那崖下應該是———

“青青,你有沒有聽說過主角掉崖不死定律?”嶽少涯眉目疏朗,散開笑容。

“是什麼?”陸青絕問。

“就是———”嶽少涯一劃,斷開降落傘,沒了降落傘吊著,兩人再次迅速下落。

陸青絕就算掉下去,神情也和石雕一樣絲毫不變。

嶽少涯扭頭看著陸青絕挑了下眉。

陸青絕回以眼神,同樣的伎倆,用兩次就嚇唬不了人了。

下方水色在望,兩人噗通一聲落入深潭,平安降落。

在岸上相聚時,嶽少涯帶著陸青絕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洞穴,對洞穴中的屍骨拜了拜,順利從屍骨前掉出的盒子裡拿到了一本秘籍。

“感謝前輩厚賜!晚輩以後一定會幫您把這門武學發揚光大的。”

陸青絕:“......”

山洞外傳來鷹唳聲,嶽少涯又拜了拜,帶著陸青絕出去。

黑鷹巨大的雙翅收了起來,猶猶豫豫的往嶽少涯身邊靠近,似乎對把兩人甩下來這件事很不好意思。

嶽少涯摸了摸鷹喙,黑鷹同樣也用鷹喙蹭了蹭他,對嶽少涯透出親近之意。

很通人性,不排斥人親近,不愧是係統商城的寵物召喚令召喚來的,嶽少涯驚喜的抱了抱黑鷹。

這翎羽,好硬!和刀片一樣,還有這爪子,也很鋒利,抓碎山石都不在話下。

他在發現金燕令激活道具七天才能刷新出來一個,就留意了這種限時刷新的東西,很快就盯上了同類道具,具有唯一性,購買就會消失的寵物召喚令。

這道具使用後,會就近召喚合適的寵物,嶽少涯選了鳥類,越大越好,滿心希望來隻大雕,結果卻來了一隻巨鷹。

“你養的?”陸青絕冷眼旁觀嶽少涯對黑鷹又摸又抱,渾身淡淡的冷意散發出來,這隻黑鷹很可能已經被嶽少涯養了很久,才對嶽少涯那麼親近。

“對,我養的。”嶽少涯先是喜悅,又水頭喪氣,他常常聽人說,要對自己養的寵物負責,這黑鷹顯然是帶不回自己的世界的。

想了想,嶽少涯把手腕上的紅絲帶解下,上麵掛著一對金屬

鷹哨,是係統召喚令附帶的。

他解下其中一個鷹哨,連同紅絲帶一起綁在陸青絕手腕上,鄭重道:“它會記住係紅絲帶的人,平日裡自己找食物,不用管,若是一吹鷹哨,隻要它在附近,就一定會來。”

陸青絕皺眉,嶽少涯說的太詳細了,讓人無端覺得煩躁。

然後他就聽到嶽少涯說道:“...它也歸你養,青青,你願意成為它的另一個主人嗎?”

雨落在水麵上,蕩漾出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言者無心,聽者卻有意,陸青絕藏起眼底的灼熱,聲音低的讓人聽不清,“...願意。”

“你說什麼?”嶽少涯挖挖耳朵。

“我說,好。”

鷹哨被陸青絕緊握在手心。

鳥類飛行時不比騎馬,黑鷹又沒被訓練過,上下左右盤旋的飛行方式很難讓騎在鳥背上的人保持平衡,完全打破嶽少涯心中騎鶴下揚州的想象和美夢。

最後兩人還是握住鷹爪,讓黑鷹把他們從懸崖下送了上去。

好在這次時間很短,不然又是一次刺激的飛行。

*

半夜時,村子裡農戶家來了兩個年輕人借宿。

一個病懨懨的有些虛弱,另一個倒是健康,隻是看起來非常狼狽,細看,兩人皆是一等一的出色容貌,往那裡一站,簡陋的房子也跟著生出光輝來。

迎他們進來的農戶家中婆娘殷勤備至,又是送來食物,又是送熱水給他們洗漱,忙了好一通,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這等俊俏的後生仔,就是不看在錢的份上,她也願意招待。

農戶家中隻有一個房間可供居住,兩人便隻能同宿。

等收留他們的人一走,門一關,油燈熄滅,一直緊繃著精神的嶽少涯才徹底放鬆下來。

他的易容在崖下時被陸青絕以特殊藥物給洗掉了,恢複了原本的容貌,連同穿在身上的女裝也被玄陽寶衣浮現在外的紅衣給覆蓋。

相信現在就是有玄陽教的人在這裡,特絕對認不出嶽少涯就是那個住進飛雪閣的叛逃前“聖女”。

陸青絕沒有說在聖元洞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才成了現在這樣,但嶽少涯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

那些問題陸青絕不說就算了,但一件事嶽少涯好奇許久,實在忍無可忍,他借

機渡到床邊,慢吞吞在床外側躺下,“...手怎麼樣?我再給你看看傷。”

陸青絕不反抗,任由他摸索。

嶽少涯探查了一會兒,仍然看不出什麼,隻能給陸青絕打了一道生氣,助力恢複速度能更快一些,“你這筋脈怎麼回事?”

“是移脈,移開的筋脈還未歸位,很難使力。”陸青絕回答,他並不像嶽少涯認為的那樣避諱講聖元洞的事,直接坦言,“聖元骨火被聖日使做了手腳,突破出了岔子,突破失敗後,我便立刻做了一些措施。”

“做了措施氣海還被破了?紙糊的措施?”嶽少涯仗著自己能連通陸青絕的氣息,也能感受到陸青絕的一些狀況,陸青絕的氣海是真的一點真氣都沒有,這是裝不出來的。

陸青絕頓了頓,也有些疑慮,“意外,按道理來說,並不該出現氣海真正被破的情況。”

聽起來也是和移脈相似的手段,不過最終結果卻相反,嶽少涯牙疼,總之這氣海是真的出問題了,氣海不比其他,出了問題人差不多是廢定了,“放心,不會讓你被廢。”

陸青絕聽出話語裡的後悔和關切,輕輕一笑,手指摸了摸嶽少涯,“莫惱,聖日使也絕不會好過。”

“我就知道你厲害,氣海被破都能反擊成功。”嶽少涯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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