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說了算,爹娘都沒說話,我家人多,怎麼不說就我家困難,好幾百文錢呢?”玉揚著脖子辯道。
子晴見老爺子和田氏的臉陰的都能擰出水來,周氏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蓋不住,曾瑞祥倒是緊抿著嘴,估計怕是一個不小心,怕說出來要分擔點什麼去,一共就幾百文錢,還在這裡錙銖必較的,也不怕做爹娘的寒心。子晴忙走到他的跟前,扯扯他的衣袖,曾瑞祥摸著子晴的頭,一笑,雖說比哭還難看,不過,子晴也就放心了。
“那就一家做二十個,也差不多夠了,彆再吵了。”夏玉看了看老爺子他們的臉色,說道。
秋玉聽了一氣,問道:“那大姐,那你預備隻出二十個荷包打發了爹這一個壽辰?”
“不是還有打賞的銅板嗎?有什麼辦法,家裡就我最困難,我家的孩子多,大毛分了出去,二毛進了牢房,桂英要說親。。。”玉又是一副可憐蟲的樣子,不知此時老爺子和田氏心裡在想著什麼,子晴還真有幾分好奇。
“行了,行了,每次都是這一套,也不想想,爹娘一年貼了你們多少?”秋玉懶得搭理她,轉頭問曾瑞慶道:“大哥,彆光說我們,酒席你們預備花多少銀子,一桌幾個菜,我看二哥這幾次做好事檔次都不低,這回也彆太差了。”
曾瑞祥怕曾瑞慶為難,想到老爺子這一輩子也就過這一個六十大壽,忙說道:“大哥,用不用我先墊點銀子出來?”
“這個不用你們Cao心,我說了我張羅,我先墊著,用多少銀子我再找老二算賬,這是我哥倆的事。我不能讓彆人笑話我,給爹做壽,該誰花的銀子就誰花。”曾瑞慶聽了秋玉的話不高興了。
這時,子全和輝輝、木木三個孩子哭著進來了,原來是五毛在外麵搶了三個小的炮仗,木木是由田氏一手帶大的,很是心疼,忙上前去幫木木擦眼淚,周氏和子萍自然也搶著上前哄孩子,曾瑞慶罵道:“你三個廢物,你三個還打不過他一個人。哭有什麼用?”
“準是五毛見他幾個小,不會玩,才拿了過去,幫他們點火,這點事,也不值當什麼。”燕仁達見曾瑞慶生氣了,忙解釋道。
“才不是,是姐夫給的,可以拿在手裡晃著玩的,一閃一閃的,可好看了,五毛哥哥就都搶了。”子全已滿五周歲了,能很好地表達了。
“小孩子,見了新奇的東西,哪有不搶的?要怪就怪康平不該拿出來。”玉說道。
“有你這樣慣孩子的,孩子能教好才怪。”秋玉橫了玉一眼,對她,可是越來越不滿意了。
“康平,你又給孩子們拿了什麼好東西?”秋玉接著問道。
“小姑,我看他們幾個小的玩炮仗危險,這要傷了誰可不是玩的,剛好我帶了些小孩子玩的焰火棒,就分了幾支給他們,那個要晚上點燃了,更漂亮。”林康平說道。其實,那是林康平買來哄子晴玩的。
曾瑞祥見此,說道:“康平,把幾個小的帶出去,我還有話要說。”
玉幾個看著曾瑞祥,曾瑞祥看看曾瑞慶,說道:“不知爹娘跟你們幾個妹妹說過沒有,今年開始,爹娘跟著大哥過五年,大哥出門這幾年,沒儘到為人長子的心,所以,爹娘由大哥大嫂他們撫養這五年,五年以後,我們兄弟還是這樣輪換,還有,每年的初二,這頓團圓飯也輪著來吧,我跟大哥商量好了的。”
玉幾個一聽有些傻眼了,還有燕仁達,這下可上哪裡打秋風去?子萍也是擔心地看向了周氏。
“大哥一年才能給爹娘多少銀子?二哥,你家這麼好的條件,居然連爹娘都不管,說的過去嗎?”玉見大家都不吱聲,開口問道。
“不然,你也管管試試?分家後,我管了十年了,爹娘總歸是大家的爹娘,不是我一人的。大哥畢竟是長子,也要儘儘自己的孝心,至於,大哥一年能給爹娘多少銀子,這就不是你Cao心的了,橫豎隻要你們不上門打秋風,爹娘肯定夠用就是了。”曾瑞祥說道。
曾瑞慶看了一眼曾瑞祥,心裡有些疑問,以往再怎麼不樂意,曾瑞祥也不會說話如此尖銳,看來,玉必定還是做了什麼太過分的事情,老二這幾年的變化還真大,也敢違抗自己的意思了。
玉聽了,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滿臉脹紅的,燕仁達忙接了話過去,說道:“二哥這話有些過了,一事歸一事,你孝敬爹娘,跟我們回家看望嶽丈嶽母是兩回事,我們這也是儘孝,大家各儘各的孝,有什麼不好?”
“少放那個用不著的屁,你倒是把爹娘接到你家去儘儘孝呀,屁話說了有什麼用?”曾瑞慶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