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瑞祥帶著孩子們回了家,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許久沒有出來,沈氏見子福幾個擔憂的目光,說道:“沒事,你爹隻是沒想明白而已,給他點時間。以後這樣兩家合著辦事,肯定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除非以後仍是咱家大包大攬的,你大爹他們光出個名還差不多。這回,你阿公阿婆隻怕心裡也不舒服,這幾年在咱家乾什麼都體麵慣了,本以為借著做壽能好好風光風光,誰知兒女們均不給麵子?大概還以為你爹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關鍵時候還真能不掏錢。今兒還聽你大娘說什麼你阿婆還養著幾個女兒呢,你大姑二姑一家從正月初二一直住到今天。”
“我想阿婆手裡多少應該還有些以前剩下的銀兩,大概貼補今年是不成問題,明年的日子才是艱難呢。當然,前提是我們不給她送過去。怎麼也要讓她明白,我們才是真正對她好的吧?”子晴說道。
最後還是子福進去不知說了什麼,兩人才同時出來的,不過,曾瑞祥的臉色已然好看了許多。
因次日子福一家要回京城,晚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又開了個家庭會議,然後沈氏給了子祿他們兩個鋪子的房契和一百畝水田的地契外加二千兩銀票。子祿接過東西時陳氏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估計是早就知道了。
子晴冷眼看了陳氏一個月,雖說沈氏不讓她立規矩,不過,仍是每日早起主動過來做飯,幫著劉氏或沈氏打下手,遇到不懂的菜式,也會主動相問。不諱疾自己的出身,對人真誠,處事大方,很快贏得了大家的好感和認可。
子祿不在家的那些日子,她常常過來找子晴學認字,做針線,在曾家養了一段日子,膚色可是比以前好多了,不光白淨了,也細膩了。
子晴還在胡思亂想,隻見沈氏問陳氏道:“玉嬌啊,子祿要去安州,你是怎麼打算的?是在家裡住著呢?還是在安州陪他,這兩個鋪子的租金我收了,一並給你。你自己看著合計,你要想開個鋪子,或退租或再買都成,你要不想開鋪子,就想在城裡住著陪他,你就單買一個寬敞點的院子也行。當然,你要願意買幾畝地在家種點瓜果菜蔬的也行,”
“娘,我不想再種地了,相公不在家,我一個女人,做這些太辛苦,我也不想留在家裡,我長這麼大出門的次數也數得過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我先去城裡陪他吧,幫他打理一日三餐,再看看有什麼可做的。”陳氏說道。
“陪我乾什麼,我又出不來,哪裡需要你打理一日三餐?我一月才幾天的假期?不如,你就在家裡陪著爹娘吧。等以後,我從州學出來了,那時,你想去城裡,我再依你。”子祿說道。
“那也行,我的意思你們要想做點彆的事情,就先多看看,多想想,彆著急。橫豎有這些租金也足夠你們過日子了。不到萬不得已,這鋪子和水田千萬不要賣了,遇到合適的機會倒是可以再買一些在手裡。爹娘能幫你們的也就這些了,以後過日子就憑你們自己的能耐了。”
“我知道,這個相公跟我說過,謝謝爹娘,這就很不錯了。我倒是想過,開一個小飯館,這個需要的本錢也不多,就是萬一賠了,也賠不了多少。我那個大弟弟能出來幫幫我,他在城裡的飯館做跑腿的,也鍛煉了一年多。我一個女的不方便,讓他出麵也行。家裡也沒什麼地,他們閒著也是閒著。我不著急,我這一年多學認了幾個字,可是還不會看賬本,聽說子晴妹妹和子雨妹妹都會,我想跟著學學。”陳氏說道。
“這個簡單,回頭我教你,二哥明日就要回州學了,他也沒時間教你。你要開飯館,我教你做白斬雞,不過,我家的雞就賣給你了,正愁找銷路呢。”子晴笑著說道。
“姐,還沒嫁過去,就著急當家了,‘我家的雞’,你家在哪裡?”子喜笑道。
子晴很快跑過去跟子喜打作一團,子喜邊躲邊嚷道:“姐夫,你家的母老虎又發威了,還不趕緊領回去,留在這裡禍害誰呢?”
“晴兒妹妹和四弟的感情真好。”劉氏笑道。
“晴兒也就在家裡這樣,出門可真像個大家閨秀,一般人家的小姐還比不上呢。”子福笑道。
“好了,晴兒,彆鬨了,你不是說好要教你二嫂做帳嗎?”子祿說道。
“還不知能不能開呢?不過我倒是可以先學。我對做菜興趣還是蠻大的。”陳氏說道。
林康平趁機把子晴拉住了,說道:“你跟個孩子胡鬨什麼。”惹來子喜的又一頓哇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