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子晴成親後在晴園的第一個節,又是第一次添丁,子晴有心想把這年過的紅火些,無奈林康平不讓她出門,大年三十,貼了對聯,掛了燈籠,子晴又想到了林康平大娘的剪的窗花,忙讓小藍找了出來貼上,濃濃的年味撲麵而來。
“NaiNai,這畫剪的真好,這麼一打扮,咱的園子裡可真喜慶了不少,到處是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房呢。”小青笑道。
“你知道什麼,咱園子裡新添了小少爺,NaiNai和爺又是如膠似漆的,說是新房也一點不為過。”小藍抿著嘴笑道。
“你兩個小蹄子不好好做事,倒有閒工夫拿主子磨牙,可真是膽肥了,還不趕緊把屋子收拾出來,小紅小紫那你倆多帶著點,可不許給我惹出什麼事來。”子晴說完忽又想到了什麼,直看著小藍,似笑非笑的。
小藍撐不住,問道:“NaiNai這是做什麼?我回頭就把她倆帶來你瞧瞧,都變了個模樣。”
子晴問道:“少打岔,從哪學來的新詞,還如膠似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什麼是如膠似漆?也不嫌害臊。”
小藍一聽鬨了個大紅臉,跺跺腳,跑了,子晴在後麵追喊:“往哪裡跑,給林安叫來。”
“NaiNai,你,我,讓小青叫去,我忘了正房那邊還有東西沒歸置。”小藍的臉更紅了,一溜煙跑了。
“小藍這是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呀?至於臉紅成那樣?”子晴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林安進來了,顯得比往常多幾分局促,子晴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去橙園跑一趟,今兒是除夕,把月錢送去,隨便給康莊那邊新來的兩個老伯送一身新衣,還有從家裡拿點米麵菜蔬,雞鴨魚肉也各拿一點分送,橙園那也送點魚肉,讓小藍幫你打點好。”
“NaiNai,就這事?”林安似有些不相信地看向子晴。
“怎麼,你嫌事情少了?回來幫林山他們掏糞坑,正愁找不到人手呢。”子晴吩咐道。
林安呆呆的沒動,苦著臉說道:“NaiNai,誰家大年三十的做這些?我昨日一早起來就把馬廄洗乾淨了,今天怎麼還要做臟活累活?”
子晴忍著笑喝道:“還不趕緊去找小藍,早去早回,耽誤了年夜飯可是算你自己的。”
林安仿佛鬆了一口氣,蹦跳著跑了。子晴瞧著他的背影,暗道:不就出去送兩趟東西嗎?有這麼開心?偏生兒子這時醒了哭著呢,大概是餓了,子晴隻得一心抱起孩子來。
下午申時,正房那邊,晴園的十人加上王財王喜可就有十二人,齊聚在廳堂,發了月錢,打發所有下人一同坐在餐廳吃年夜飯,林康平端起酒杯說道:“這一杯酒是我敬大家夥的,難為你們一年到頭辛苦,今日你們可以沒上沒下,沒大沒小,儘情吃喝玩鬨,隻要彆耽誤了個人當值,還有小心火燭。林安林福負責放炮,王財王喜負責放焰火。明日一早來給你們NaiNai磕頭,今兒就算了,我們那不用你們了侍候了。我乾了這杯,你們隨意。”
丫鬟小廝正是愛玩愛鬨的年紀,聽了這個豈有不樂意的,忙滿口應承了,歡呼起來。王財王喜則端酒杯要敬主子酒,說道:“既如此,我們先敬爺一杯,祝爺和NaiNai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咱家的生意越做越興隆,小少爺健健康康長大,你們說是不是呀?”
“爺,這杯酒可不能不喝,老婆子知道你惦著NaiNai,不如大家夥一塊敬爺一杯吧,願爺在新的一年好事多多,喜事連連,大家夥的紅包越來越厚,你們說是不是呀?”王婆子起身給林康平篩酒,說道。
林康平笑著喝完杯中酒就轉身出來了,聽到身後的吵鬨聲,也不由得心裡一陣溫暖,這大概便是家的味道吧。想到這,林康平加快了腳步,晴兒還在暖香苑等著他呢。
丫鬟小廝們等林康平一走,吃酒猜拳,連新來的小紅小紫也漸漸放開了手腳,一個個喝的醉醺醺的,好在有王花匠和王婆子清醒,見天色都黑了,一人給灌了一碗醒酒湯,眾人清醒了又開始玩鬨賭點小錢,直鬨到午夜已過才安生。
子晴和林康平對坐在暖香苑吃著隻有兩人的年夜飯,哦,嚴格說來應該是三人,旁邊躺著熟睡的兒子,聽著遠遠的鞭炮聲,子晴深情看著對麵的男人,“晴兒怎麼了,這麼看著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