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兩個小廣東(1 / 2)

“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把人家姑娘禍害了,一點銀子不想出,就想壞了人家的名聲,進門好拿捏人家,她怎麼不想想,自己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底下的幾個孩子還要不要成親?過了大半輩子的人,眼睛裡除了銀子看不到彆的,居然還想讓我出麵說和,我可丟不起這人,趁早有多遠滾多遠。”曾瑞祥的氣還沒消,沈氏站起來侍候他更衣,順便幫他平複了好幾下胸口。

子晴等見狀忙告辭出來,順腳跟著陳氏到祿苑坐了會,一進門就見廳堂裡掛了一幅子祿寫的字,蘇軾的《定風波》,這首詞子晴還是比較喜歡的,“一衰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也是子晴想要追求的人生境界。

拐過廳堂,就是書房,一整麵的牆都是王勃的《滕王閣序》,子晴最熟的就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一句。說來也是慚愧,大學幾年沒少和同學們去滕王閣,看贛江的落霞與秋水,以及遠處的山巒重疊的青翠,這一刻看到了王勃的《滕王閣序》,難免勾起了子晴對往事的懷念,懷念親人,懷念朋友,懷念年少激Qing飛揚的青蔥歲月。

如今的子晴雖說比那會還小幾歲,可成親做母親了,被圈在一方狹小的晴園,沒有朋友,沒有知己,沒有恣意揮灑的青年少,又經曆了離喪之苦,這心境自然有了千差萬彆。子晴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滾了下來,陳氏唬了一跳,忙問:“好好的,妹妹這是怎麼了?”

子晴這才驚覺自己失了態,忙抽出手帕拭了淚,強笑了一下,打起精神,裝作仔細研究子祿的字體來,這一看倒是也看出點門道來了。

子祿的字練的是柳體,這個子晴是見過他臨摹的字帖才知道的,子福就常說子祿的字比他的要好,子晴不會看字的人也覺得子祿的字看起來剛勁有力,骨架很美,便說道:“二哥的字越發寫得好了,什麼時候也幫我寫一幅,我也找人裝裱下,在書房裡掛起來。”

“彆人我是不知道,隻要是妹妹開口了,相公定有所應。”陳氏忙回道,見子晴開口說話,臉色的哀戚之色好了些許,總算鬆了口氣。

這祿苑還是子祿成親時來過一趟,當時也就是一般新房的布置,這會子晴有功夫細打量下,書房除了這一幅字,還有幾幅山水畫,畫上還都有題字,牆角的大肚子青花瓶還插了幾支桂花,書桌上還擺著子祿常看的書籍,翡翠鎮紙,這樣一看,整個書房顯得頗為雅致,至少比子晴那的書房強多了,讀書人和不讀書的果然是有差距的,子晴暗想。

“二哥的字畫再好好練練,將來隻怕會一字千金,二嫂是不用愁的了。”子晴笑道。

“哪裡有你說的這麼好?大哥倒是也誇過,可相公自己還不是特滿意,他一寫起字來,總是特彆的專注,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喜歡在他寫字的時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哪怕什麼也不做,也覺得肚子是飽的。”陳氏的臉色閃過一絲羞澀的幸福。

子晴一看陳氏的表情,儼然一副墜入愛河的小女人模樣,看這書房收拾的一塵不染的,應該是用了不少的心思。這幾年的婚姻生活,兩人應該磨合的差不多了,陳氏的落初文學雖低了些,難得是肯用心。

“大哥寫字的時候,沒叫你幫他磨墨?”子晴打趣道,不是說文人都愛紅袖添香。

“沒有,我怕打擾到他。他倒是指點過我寫字,說我寫的跟雞扒似的。”說到這個,陳氏低下了頭。

子晴一聽哈哈大笑,笑夠了才說道:“他不記得他小的時候跟小雞一塊學寫字,比雞扒還難看。二嫂不用往心裡去,我也寫不大好,他們也常常笑話我,咱們不是他們,一天到晚練這個,咱一天又是孩子又是家務的,哪裡顧得過來?要我說,會認會寫就不錯了。”

看著陳氏守著一屋子的寂寞,子晴想了想說道:“二嫂,不如中秋後,你還是回安州住吧,至少,中午的時候你還能給我二哥做頓飯吃。”

陳氏聽了眼睛一亮,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他非說我懷了孩子,怕一個人在那邊不方便。”

“其實有什麼不方便,小桔跟著你,還有你爹娘不就在旁邊,對了,你弟弟也該說親了吧?”

“已經說了一個,家是白江鎮那邊的,她爹常來安州城裡賣菜,我爹娘他們跟她家熟了後,直接把菜送到館子裡來,就這麼定下了這門親事。”

兩人又說了幾句彆的,子晴從祿苑出來,直接回了家。把孩子交給了小藍,自己回房歪著了,小藍見子晴神色不似往常,低聲問小青:“NaiNai今日為何情緒有些低沉?出什麼事情了?”

小青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說道:“偏生今天沒跟著NaiNai一塊出門,隻怕是親家老爺的親戚又出了什麼幺蛾子,老太太也是,放著我們NaiNai這麼好的一家人看不見,非要去管那麼壞的大女兒一家。以後,NaiNai的身邊還是不能離開人,不然,爺知道了又該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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