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李瀚說道:“原來準備了好些借口和理由,見了你忽然覺得都用不上了,我還是直說了吧。希望你不要怪罪我。”
子晴看著對方,等著他往下說,怪罪不怪罪的,也要聽了之後才能評判。
李瀚見子晴沒接言,便道:“其實,我是為了你的Zha藥而來的,直說了吧,你研究Zha藥一事,我已經知道了,並拿走一個點燃了。對不起,沒先跟你說一聲。我也是一時好奇,想親眼見識一下它的威力。你知道,眼下,朝廷正需要這些,你既然肯為朝廷分憂,研究這些,為何不把方子貢獻出來?”
子晴聽了站起來,問道:“你是誰?你憑什麼監視我?跟蹤我?”
“你真的不知我是誰嗎?你家相公沒對你說過?”李瀚反問子晴。
子晴搖搖頭,想到了這個人的神秘和被幾次被追殺,也想到了去年自己幾次想要回康園,到底還是沒回成,原來是因為這個。隻怕這會,見實在攔不住了,才會急急上門來找子晴吧?
一念至此,子晴便問道:“莫非,你是皇家的人?”
子晴也猜過這人是不是皇帝,可是,一個皇帝,怎麼也不可能跑到子晴家來,而且是鄉下的莊園。因為皇帝,在天下萬民眼裡,那是天一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出宮跑到百姓家裡來?那些個電視裡演的皇帝微服出巡的故事,以前看過專家的評論,十之**都是杜撰的。
李瀚聽了子晴的話,反倒笑了,說道:“我是皇家的人,所以,才會對你的Zha藥有興趣。其實,我還真不是特意找人監視你的,你放心。我隻是很偶然地知道了你買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便好奇了,這才關注了,也見到了你Zha藥的威力,其實,我一直等著你把方子獻出來,等了半年沒動靜,這才想著來找你。我想了好久,應該怎麼找你來談這件事,說實話,還真是為難。”
“既為難,不來便是。”子晴沒好氣地回道。
“我令你為難了麼?”李瀚看著子晴神情,問道。
子晴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能否認不是自己研究出來嗎?可是人家明明已經抓到證據了,可是承認吧,萬一對方問自己怎麼知道的?自己該如何解釋?
子晴正在糾結中,門外的羅馳看了文三一眼,做了個攤手搖頭的表情,文三也搖頭,其實,他早就想給子晴送個信,可是,還沒來得及找機會,哪裡知道主子這會便急急忙忙跟上門來了?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推出去,也不會問你緣由。”李瀚看出了子晴的為難。
子晴看了眼李瀚,問道:“你說話能算數?能代表皇上?”
李瀚覺得再瞞下去,似乎更沒有誠意,便說道:“朕說話,自然算數。”
子晴一聽“朕”,傻眼了,半天“你你你,”沒你出來。
“是朕,普天之下,誰敢假冒?”
這氣勢,倒是一時恢複了帝王的威嚴與冷情,子晴一下子也清醒了,突然想起自己的那座礦山,就是被眼前的人算計了去,要知道,林康平可是救了他兩次的命啊?
“小女子愚鈍,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在皇上眼裡,普天之下,誰的命最值錢?”子晴問道。
“自然是朕了。”李瀚不假思索地回道。
“小女子深以為然,既然是皇上的命最值錢,那麼小女子的一條命值一千萬兩白銀外加一座礦山,不知聖上的兩條命該值幾何?”子晴問道。
“嗬嗬,你這問題問的好。你的命,在我眼裡,值這些銀兩,可是在你相公眼裡,卻是無價之寶,故而,他毫不猶豫地拋棄了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而選擇了你。這個,你怨我不得,非但如此,你還應該感激我,如若不是我,你如何得知你在他心裡的分量竟如此之重?說起來,我還是有些佩服他的。”李瀚說道,大概是習慣了說短話,這一大段話說下來,李瀚自己也有些不習慣了。
李瀚的話令子晴無話可答,難道說,林康平應該要銀子不要子晴?豈不是暗示子晴希望把她推給了李瀚?不說子晴心裡怎麼想,對方也隻怕會是暗自恥笑吧?隻能說,對方比狐狸還狡猾,子晴決計不是他的對手。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糾纏下去,對自己隻會有害無益。子晴便道:“方子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對外不許說是我弄出來的,還有一點,我想過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