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馳一聽林康平陪著子晴獨他們兩人去了康園,嘟囔了一句:“這家夥的福氣倒是不小,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次日,早朝後,仍是文三和羅馳陪著李瀚在書房,一般這三人在的時候,書房裡的太監便自動去了門外守著。
李瀚見羅馳幾次想說什麼,又憋回去了,忍了又忍,在第四次時,李瀚終於開口了,“想說什麼直說,不必吞吞吐吐的,朕見不得你這樣子。”
“主子,你聽過花開的聲音,看過花雨嗎?”
“文三,過去看看他,是不是發熱了說胡話?不然,就是瘋了不成?”
文三聽了果真湊到了羅馳的身邊,“去去去,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我一聽這個,也是跟你們一樣的反應,害得我家那母老虎也是跟我發了半天的脾氣,直接把我攆出去了。可是,還真有這樣的男人,聽了自己女人這個要求,二話不說,便陪著女人去了,你們信嗎?”
“除了林康平,不做第二人選。”李瀚半響說道。
“主子還真是主子,要不說你是主子呢,怎麼一猜一個準?哎,這兩人,還真是逍遙自在,難怪當初,這林康平什麼條件也沒提,隻要你放他自由呢。”羅馳感慨道。
“你的意思,是要朕再把他找回來,替朕做事?”李瀚看了羅馳一眼。
“彆,爺,可彆。我沒這個意思。我以前,還真有幾分不服氣,覺得曾家妹妹這樣的品貌才華,嫁給這林康平一個奴才,還真是委屈了她。今日想來,竟是我大錯了,敢情,這世上,能懂她,能這樣死心塌地地對她的,除了林康平,還真是沒有彆人。至少,我是做不到。”羅馳歎道。
個中因緣,文三早就參透了,說道:“所以,我才說,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這一生,什麼對自己最重要。彆的什麼財富、地位,都是可以通過自己的聰明和努力去爭取的,這不,人家也沒耽誤什麼,這才叫智慧。”
“哎,也難怪人家常說,隻羨鴛鴦不羨仙,我怎麼就沒這樣好運氣,碰到一個這樣的好女人?”羅馳再次歎道。
“碰到了有什麼用,抓不住也是枉然。”這話,在文三和李瀚心裡同時過了一遍。
嫣然哪裡知道,因為自己的幾句玩話,居然掀起不小的波瀾,讓大風朝最有權勢的三個人,在大風朝最尊貴的書房裡,各自感慨了一番。
這日,林康平正帶著子晴在半山坡上的涼亭賞花,子晴剛跟嫣然學了點丹青,一時心血來潮,也想來畫幾筆,林康平隻好在一旁磨墨,調色,乾著書童的活,也是不亦樂乎。
這時,山坡下來了三個人,子晴以為是踏青的書生,正想著收拾東西回避,沒想到身邊突然竄出一個人,搶了子晴的畫,說道:“我瞧瞧,你畫了什麼好東西?”
子晴一看,居然又是羅馳,見他搶過自己手裡的畫,有些惱怒地問道:“都成了親家,怎麼還是這麼不著調?”
林康平手快,把子晴的畫搶了過來,因為,子晴的畫,根本不能稱之為畫,是實實在在的塗鴉,不適合給外人看。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子晴問道。
“還說呢,你這一心血來潮,要來聽什麼花開的聲音,搞的京城多少人家夫妻不睦?惹惱了多少男人?”羅馳抱怨說。
這話,子晴可真有些聽不懂,還是文三解釋了一句:“羅大NaiNai去看她女兒,知道你們來了這,回去也非磨著羅馳,讓羅馳也陪著她來聽什麼花開的聲音看什麼花雨?傳了出去,京城的好多貴婦也想學著新鮮一回,央求自己的丈夫帶他們出來踏青。”
子晴聽了,氣得直咬牙,準是這嫣然沒乾好事,這時的嫣然,正陪著楚楚在後花園散步呢,連著打了兩個噴嚏,看了看天,說:“誰在念我呢?”
楚楚指著她的額頭笑道:“小淘氣,除了小翊,還能有誰?”
“不是,我感覺的到,肯定不是。”
“那就是爹娘了。”楚楚隨口一說。
“嗯,就是爹娘,我最近做錯了什麼嗎?我沒惹到爹娘吧?”嫣然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