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沒事的,隻要你多看書,遲早也會有我二分聰明。”阿樂鼓勵的拍了拍大寶的肩。

圍觀的薛青表示他真的有些擔心這看著乖乖巧巧的大寶被阿樂帶歪了。

阿樂突然一拍自己的小圓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叫道:“師娘!”

“怎麼了?”薛青下意識應了一聲。

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居然不知不覺已經習慣阿樂的稱呼了。

之前讓阿樂改口阿樂總是嘴中應著,下次叫的時候還是叫著師娘,這下反倒是薛青被迫適應了。

麵對熊孩子能有什麼辦法呢?

這詭計多端的小阿樂。

“師娘你知不知道,那個寧世子似乎也要搬進來寺中來了!”阿樂氣鼓鼓著一張臉。

寧世子?

薛青訝異了一瞬,而後也不覺得奇怪。

之前也聽說寧無恙經常會來靈隱寺調養靜心,而他那個身體,來了也不奇怪。

隻是希望不要在這寺中碰到為好。

見薛青沒什麼反應,阿樂憂心的都將書都放下來。

“師娘你不擔心嗎?”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薛青懶洋洋地靠在塌上,隨手將話本又翻了一頁。

裙擺像花朵一樣展開,一位慵懶的美人。

阿樂覺得他這位師娘確實很美,但是……

“師娘你不要仗著師父寵你你就完全不爭取啊!”

被阿樂的話雷到,薛青放下話本,正要反駁。

就看到這光頭小豆丁的大眼睛中的淚水,居然是要哭了。

阿樂嚶嚶嚶著,“我可不想寧世子當我師娘嗚嗚嗚……”

有沒有一種可能……

你的師父不是一定要找一個老婆,也可以沒有師娘。

阿樂還獨自沉浸在悲傷的假設中,“假若那個世子成為阿樂的師娘,阿樂一定會傷心的吃不下飯,到時候瘦的連肉都沒有了。”

他哭的懇切,情緒連帶著邊上的大寶都難過了起來。

眼看著兩個小豆丁都要一起哭起來,薛青正要安慰。

就聽到阿樂嘹亮地哭嚎了一嗓子:“我不要男師娘——”

薛青:……

阿樂嚎了許久,也沒等到師娘來安慰他,他悄咪咪地睜開一隻眼。

看到師娘不為所動地靠在塌上,感受到他的目光,還翻了個身,用背影冷漠地對著他。

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師娘居然不來安慰哭得傷心的阿樂。

阿樂這下倒是真情實感哭的更傷心了。

最後還是薛青忍受不住聲波攻擊,拿著糕點哄了阿樂一會阿樂才止住哭聲。

“師娘保證,師娘一直是我師娘。”

阿樂大眼睛都哭紅了,看著可憐兮兮的。

薛青真的是有些無奈,也不知道阿樂為什麼一直執著要他當師娘。

他明明已經和阿樂解釋過許多次,可是阿樂還是會叫他師娘,仿佛…在撮合他和法海似的?

為了不讓這個小豆丁繼續哭下去,薛青隻得順著阿樂的意說了許多違心話。

“好好好。”

薛青應著。

“不行,師娘要完整的說出來,師娘要一直做阿樂的師娘。”

眼前的小豆丁顯然不是那麼好敷衍。

薛青隻得忍住羞恥,說道:“好,我一直做阿樂的師娘。”

“若是寧世子來了,師娘要把他趕出去!”

把寧世子趕出去?

薛青可沒那個膽子。

但是隻是遲疑了這麼一下,眼見著阿樂又要哭起來了。

“好,把寧世子趕出去。”薛青沒什麼底氣地說。

“師娘會給阿樂吃好多的糕點和看不完的話本。”

小屁孩窮圖匕見了。

薛青禁不住笑了一下,趕緊答應。

然而他的笑容在聽到阿樂下一個要求時僵住了。

“師娘要保證每天和師父親親兩下保持感情。”

薛青:……

過分了啊。

薛青沉默住了。

遲遲沒有等到薛青回答的阿樂終於又開始哭嚎起來。

“嗚啊——”

連帶著大寶一起哭起來。

小孩的魔音攻擊真的是無敵的。

現在離的這麼近,薛青更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聾了。

他隻得點頭答應:“行行行,我每天……”

說出這句話還是好羞恥,但是阿樂含著淚的大眼睛緊緊盯著他。

還張著的嘴巴顯然是隨時準備發動聲波攻擊。

在兩個小孩的注視下,薛青豁出去一般地說出這句話:

“我保證每天和你師父親親兩下。”

小豆丁們這才安分下來。

阿樂像是沒事人一樣瞬間收了哭聲,愜意地晃了晃小腳,翻了一頁話本。

“我記住啦~”

薛青身心俱疲。

因為那句羞恥的話耳根還發著熱,肯定已經紅透了。

用話本蓋住臉,試圖用涼涼的書頁降下溫度。

希望他以後自己的小孩不要像阿樂這麼鬨騰,不然他真的要頭痛極了。

然而按阿樂的性子,注定安分不了不久。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和邊上的大寶耳語一陣。

雖然是耳語,但是那聲音還是毫不收斂地傳到了薛青耳中。

而阿樂恍然不覺,還在大聲“密謀”著:“我師叔那有好東西,我幫你拿點來,你鐵定沒嘗過!”

大寶的眼睛瞬間亮了亮。

連薛青也開始好奇,阿樂說的“好東西”是什麼了。

所以阿樂在和他說要出去一趟的時候他沒有反對。

大約沒過多久,阿樂就回來了。

他將一大紙包的糕點放到桌上。

“今日是桃花酥,師叔從市上給我帶的,師娘你吃。”

阿樂邀功似的說道。

“大寶你也吃。”

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阿樂鬼鬼祟祟的從掏出前麵擋在身後的一個壺,朝薛青挑了挑眉,殷勤地送到薛青手上。

“師娘你猜這是什麼?”

薛青拿過瓷壺看了看,他打開蓋子,一股香甜的酒香就溢了出來。

他現在知道阿樂說的“好東西”是什麼了。

不過……

“小孩子不要喝酒,會變笨的。”

薛青感覺在阿樂麵前,自己真是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明明他還是一個年輕小夥。

阿樂嘟了嘟嘴,解釋道:“阿樂知道,這是阿樂從師叔那特地為師娘拿的。”

“是好喝的桂花釀。”

薛青摸了摸阿樂的圓腦袋表示感謝,並保證自己一定會儘全力保證話本的安全,不讓話本被他師父沒收走。

其實這幾日法海雖每日準時來為他運功治療,但從開始到結束,兩人一般都不說幾句話。

一般流程大約是,法海來了,薛青坐好,然後進行運功療傷。

又是痛到失去意識,醒來之後發現禪房中隻剩他一人,法海已經走了。

這幾日都是如此。

薛青隻是想著覺得有些奇怪。

他受法海恩情許多。

他並不是白眼狼,想著自己能不能幫上法海。

雖然…一下子想不到。

可這幾日法海來了便要直接開始療傷,等薛青醒來後法海已經走了。

讓他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

昨日施法後,薛青緩慢恢複意識。

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上因汗液黏糊糊的感覺消失,估計是法海給他施了個清潔術法。

他趁著還有一點意識,凝了一點力氣在指尖去抓法海的衣袖。

想問法海最近是出了什麼事嗎。

怎麼這麼忙。

倒讓他端茶倒水都沒有機會。

可唇張開,卻疲累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隻能感受到那人觸到了他抓著衣袖的指尖。

薛青又沉沉昏去了。

醒來時,法海又已經走了。

再堅持幾日毒解了就可以回到姐姐身邊。

薛青這樣告訴自己。

隻是寺中寂靜,日子也漫長,還好有阿樂的幾個話本供他打發時間。

不然他要無聊極了。

阿樂和大寶在這呆了許久也離開了。

薛青估計了一下時間,感覺離法海到來的時間還差了一點,便繼續百無聊賴地翻著話本,在禪房中等著。

畢竟他是一個妖,他可不敢在寺內大搖大擺的亂走。

正翻著書頁,眼神瞥到放在手邊的酒壺,心神一動。

這是阿樂前麵給他拿來的桂花釀。

穿越之前的薛青還是個高三生,因為一直和姐姐生活,受姐姐的影響比較大。

大約加上小時候寄宿在親戚家的經曆,薛青比同齡男孩要更乖一點。

一直都是乖乖地學習,乖乖地生活。

也沒有所謂的什麼叛逆期。

像煙酒這種,他更是從未碰過。

一直以來對酒比較深刻的印象大約是高中宿舍中,有一位舍友沒忍住帶了兩罐啤酒在宿舍“小酌”。

結果酒量太差,兩口下去就醉了。

薛青回到寢室時就看到這位逃課的舍友已經躺在床上醉的不清了。

他走過去,好心戳戳這位被稱為校霸的舍友,提醒他:“等下劉老師要查寢,你要不要躲廁所裡?”

向來在學校中不可一世的舍友被他戳的睜開眼,呆愣著看著薛青一動不動。

薛青以為他沒聽清,還湊近了一點又和他說了一遍。

這一湊近,酒味就重了許多。

薛青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似乎這次終於聽懂了,舍友緩緩坐起身來。

然後薛青就感受到自己的臉被人掐住,舍友還是像喝傻了一樣在癡笑。

“青青臉好軟,青青。”

薛青:……

看著平日裡在學校裡稱霸當大哥的校霸此時笑得如此癡傻。

薛青覺得酒這種東西還是不碰為好。

何況他曾經嘗過一口啤酒,味道也不怎麼好。

也不懂他們為什麼那麼愛喝。

可是此時聞著壺中桂花釀的香味,薛青詭異地心動了。

甜甜的,和啤酒那些不一樣。

如今他一人待在禪房,也不用擔心因為酒品不好會有人看到他的窘態。

於是薛青打開酒壺,淺嘗了一口。

味道就像飲料一樣。

酒味一點都不重,與甜酒釀差不多。

薛青又喝了一大口。

桂花釀,不過如此。

薛青對自己的酒量開始自信了起來。

他一邊翻話本一邊喝桂花釀。

很快一壺酒就見了底。

酒能暖身,漸漸暖意就上來了。

頭也有些暈了。

薛青隻覺得眼前的字,似乎出現了……重影?

與此同時,正在收拾自己私藏的寶貝酒櫃的慧源發現了不對。

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他好像給阿樂拿錯酒了。

本應該是桂花釀,拿成了另一種果酒。

雖然都有桂花香味,但後者他又調了一些烈酒進去,本是他無聊時調酒的試驗品。

沒想到竟拿錯了。

慧源惴惴不安了一會。

應該……不會因此造成什麼麻煩吧。

明明已經到了法海前來運功治療的時間,可今日不知怎的,向來不遲到的法海竟遲了。

薛青搖搖晃晃的從塌上站起身。

已經醉了的腦袋很簡單地想,既然法海沒來,那他便去尋他。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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