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他多次夢到的那個小木屋?!
而屋中空無一人,房屋中的擺設裝飾也如同薛青之前夢中的一模一樣。
薛青下榻,走到那個書桌前。
桌上空無一物,沒有像夢中那樣寫著字的宣紙。
書架上倒還陳設著許多書籍,薛青還沒來得及仔細看,木屋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聽到聲音的薛青立馬轉身,呈一個戒備的姿態。
出現在麵前的是一位白發男子。
眼眸深邃,是一雙碧色的瞳孔,如玉石般透亮。
一頭發絲如雪般純白汙垢。
正是那日在鎮上夜市攔下薛青的那一位!
“怎麼是你?”
薛青的眉頭皺了起來,背在身後的手暗暗凝起法力。
這位白發男子怎麼知道這個屋子,為什麼要將他帶到這裡?
他完全不認識這個人啊。
輕易便發現薛青的小動作,男子說道:“你攻擊不了我的。”
果然,下一秒薛青手中凝好的法力便如同戳破的氣球一樣漏儘。
這是什麼法術?!
薛青震驚,他驚懼地看向麵前的白發男子。
察覺到薛青眼眸中的害怕與抗拒,白發男子的麵上浮現出哀傷的神色。
“青青,你不該這樣看我。”
他緩慢走到了薛青麵前,想伸手去碰薛青額間的碎發,然而薛青給他的反應確實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首先你得告訴我你是誰。”
薛青冷著眼著這位白衣男子,“不問緣由的將我帶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我不能再看你這樣下去了!”白發男子突然低吼,聲音中是壓抑著的憤怒,“那個和尚,又是那個人,他會害了你。”
“他會害死你的。”
“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薛青撇過頭,“而且我也並不認識你。”
雖然眼前的這位白發男子莫名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薛青確信自己腦中對這位白發男子並無印象,也沒有任何相關記憶。
包括他夢中的那些場景。
明明從未經曆過,卻給他一種該死的熟悉感。
難道與原主有關?
可是原主在他穿越過來的時候,也隻是一條未化形的小蛇啊。
“啾啾啾啾!”
一串熟悉的鳥叫讓薛青的心中升起希望。
果然,一隻圓滾滾的小黃鳥撲騰著翅膀從門外飛了過來,路過白發男子的時候,還用鳥爪踹了一腳。
踹完就跑的小黃鳥假裝無事的飛快衝到了薛青懷中。
接住啾啾的薛青將它緊緊抱著。
沒想到小黃鳥也跟著一起過來了,薛青也不知道自己心中該是喜還是憂。
但肯定應是歡喜多一點的。
至少他不會孤身一人。
男子用手指碰了碰被鳥爪踹到的眼角,非但沒有生氣,還笑了兩聲,引得薛青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不要恨我,明明我們才是最親的人啊。”
男子碧色的眼睛盯著他。
“怎麼樣才能放我走?”
薛青沒理會男人莫名其妙自顧自說著的話語,隻冷聲問道。
他還要回棲鳳村,還要去尋法海,還要去確認棲鳳村眾人的安危。
他有許多事要做,沒有空在這與這莫名其妙的白發男掰扯。
此刻薛青的麵色以及冰封似就要透出寒氣來,隻在前麵啾啾出現時才稍稍收斂了一點。
若是有見過法海的人在這,定是要驚歎薛青冷下麵來竟與那位玉麵活佛有些相似。
雖然薛青和法海的麵容可以說完全不一樣,薛青清麗柔和,而法海俊美堅毅。
但也不知為何,此時竟有一種奇妙的神似之感。
“棲鳳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已經處理完了。”
看出來薛青擔憂的是什麼,男子終於開口。
“凡人和低等妖類的性命,從來不值得我們憂心。”
“不要這樣看我。”在薛青的冷默凝視下,男子有些難過地出聲,“我隻是不想你再重蹈覆轍了。”
“我是你的親哥哥,我不會害你的。”
哥哥?
薛青心中一跳。
“我隻有一個姐姐。”
“你先在這呆幾天,幾天之後,我便會放你走的。”
說完這句話,男子便沒有再繼續說了,他站起來似乎就要離開,但又被薛青叫住了。
“能不能說清楚,到底將我帶到這來要做什麼?”
不要老是說些他不懂的謎語啊喂!
薛青盯著男子,希望自己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答複。
但男子隻是搖了搖頭,“還未到時機。”
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出房門,將房門給關上了。
在男子走後,薛青試圖去打開那個木門。
但是無果,門被男子用法力封死了。
薛青轉身去看了窗戶,也一樣被法力封住。
男子的修為遠在他之上,而且似乎……
其間還有著血脈上的壓製。
“啾啾。”
小黃鳥在他的肩上也有些焦慮地啼叫。
薛青摸了摸小黃鳥的頭作為安撫。
“還好有你陪著我。”
若是小黃鳥也不在的話,他真的孤身一人了。
麵對被封死的門窗毫無辦法的薛青隻得先在屋中轉轉。
這個屋子確實如他夢中的那個一模一樣。
雖然薛青至今沒有搞懂為什麼他會夢到那些場景。
薛青走到了前麵還沒仔細看過的書架前,書架上滿滿當當放著的都是書籍。
他隨手抽出一本,隻見封麵上清晰地寫了幾個大字——《霸道和尚俏小妖》。
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