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狂吠(2 / 2)

葉茜:“他寧時安有本事就自己搶回來。”

技不如人就認命。

不是說葉茜心在那時就偏了,她隻是不喜歡用家族壓人,這算什麼。

守著寶藏沒有能力,到最後還是要輸的。

葉茜擁有今天的一切,難道就不是靠自己的能力拿下的嗎,她什麼時候拿家族壓過人。

更何況,驚弦又豈是葉家能完全壓下去的?

從交談裡,葉茜窺見了真實,驚弦的見識遠比年紀更深,她完全有能力白手起家,這樣一個人,若是不能在最初壓得死死的,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壓住了。

與其說是寧家選擇了她,不如說是她給了寧家這個機會。

葉家何必和一個很有潛力的人結仇?

寧家可是力保的。

葉茜看得準確,老爺子絕對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真要讓葉家摻合進去,葉家也要損失慘重。

老爺子隻是老了,影響力還在。

既然如此,那不如隻看寧時安自己,他能搶回來算他有本事,他不能就證明隻是這樣了。

葉家人這才沒有動作。

葉茜阻止葉家,除了對局勢的判斷,還有直覺,潛意識裡認為葉家最好不要插手,她也不要。

葉茜說不出為什麼。

她莫名後來看驚弦越合眼緣,可這其實很不應該,她就是有點控製不住。

想要對驚弦好,仿佛是本能。

葉茜喃喃:“太奇怪了。”

她為什麼偏偏對驚弦另眼相看,按理說,她很少對哪個孩子喜歡太多的,偏偏是驚弦。

她對寧時安很難生出母親對孩子的愛意,可是麵對驚弦就很自然。

葉茜很清楚,那不是她的孩子,可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真的把驚弦當成了女兒。

葉茜歎息:“莫不是魔怔了?還是想要個孩子太久了?所以看誰都覺得是……”

可是,她對彆的孩子沒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隻有驚弦,唯獨是驚弦。

“這算什麼事?”

葉茜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什麼很有母愛的人嗎?很明顯不是,從對寧時安怎麼冷淡可以看出來,她也算不上特彆好的母親,但為什麼對驚弦總在無意識散發母愛?

太離譜了。

她承認,第一眼確實很喜歡這個孩子。

葉茜覺得她需要冷靜一下。

葉家沒有任何動作,是出乎寧時安意料的,他更不知道,葉茜還對葉家說了那樣一番話,成了他的阻礙。

他隻是單純很困惑,為什麼葉家沒有表示,這不正常。

尤其是隨著驚弦逐漸在寧氏站穩了腳跟,寧時安急得跟惹禍上的螞蟻沒區彆,可偏偏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要是成績再是中等,爺爺和父親更不可能將公司交給他。

寧時安就是再急,也隻能祈禱,驚弦動作沒那麼快,公司不服她,他必須在那之前把成績搞上去,爭取再搞一下項目。

寧時安在寧家很少遇見驚弦,縱然有她的房間,也沒聽過她留宿,隔三差五他就坐飛機回寧家,看看能不能遇上人。

還真被他撞上了一回。

驚弦準備離開寧家,門外司機都準備好了車。

寧時安剛好走進家門,兩個人狹路相逢,寧時安暗地裡照片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絕不可能認錯。

終於被他碰上了,寧時安激動,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寧時安比她高不少,沒什麼氣勢,驚弦隻是看了他一眼,她沒有刻意打探過寧時安這個人,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在意。

可也能猜出來,這就是寧時安。

這一眼什麼情緒都沒,相當隨意,寧時安有一瞬間幻視了上輩子,驚弦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就是這樣。

他心頭薄怒,哪哪都不得勁。

他眼角上挑,極儘惡毒:“你就是那個誰,不敢露麵的小偷?”

他是故意的,折辱她是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諷刺她隻會偷走他的位置。

老管家心頭一跳,這兩個根本沒碰過麵,小少爺這明顯就是在發泄不滿,可是老爺子不會高興他這樣做。

他上前勸阻:“小少爺,先生讓你回來了就去房裡找他。”

這兩個發生衝突,老爺子肯定不會站在小少爺這邊。

寧時安:“我等會會去的,現在也該讓我看看這不敢露麵又不承認的小偷。”

驚弦沒興趣和他打嘴炮,更沒興趣聽不好聽的話,在嘴上爭個高低就是贏了又怎麼樣。

可寧時安偏偏攔著她的路,驚弦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這更惹怒了他,在他想要罵什麼難聽話時,驚弦終於說話了。

“逞言語之能,很有成就感?”

驚弦隻是不愛接這種話,可不代表任由寧時安一直踩在她頭上。

她連寧家都不怕,還怕一個寧時安?

他要是真在商業上有能力,她還高看一眼,隻會放嘴炮,是最無能的表現。

“心有不忿,就展現能力。”

驚弦冷淡:“我不接受無能狂吠。”

她直接踏出了寧家,坐上了車離開,吵無意義的架,很無聊。

寧時安看不慣她又怎麼樣,她不需要他的看慣。

他真看不慣,就用能力找場子。

商業競爭,她可以奉陪。

打一個照麵,驚弦把寧時安看了個七八成,他在不爽,不外乎是寧家的看重,寧氏高層的認同,以及他的繼承人位置動搖了。

從寧明交給她項目的第一天起,驚弦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她從不懷疑結果,也不會有藏拙的想法,既然能做好,為什麼不做好,為什麼要留著能力慢慢驚豔彆人,她沒這個癖好。

她交出第一份答卷,勢必會讓人注意到。

可這沒什麼害怕的,不論是看重還是忌憚,她建立衡業的過程中都體驗過了,寧氏才哪到哪。

他們越是看到她,就越是清楚她的能力,足夠勝任任何職位。

寧家會不會因此換繼承人,看他們的想法,她做到了能做到的最好。

她從不需要選擇寧家,也不需要刻意獲得高層的認同,她隻是把交到手裡的項目做到了極致。

驚弦從不怕被比較,也不在意他們的眼神,可這不代表,察覺不到,她又不蠢。

他們選擇了她,僅此而已。

寧時安的事,哪怕不刻意打探,驚弦也會慢慢了解一些,老爺子偶爾的提及也讓她明白,寧時安做得並不好。

這也要怪旁人,很可笑,技不如人隻會無能狂吠,恰恰是驚弦最懶得多看一眼的人。

大廳裡,他想撒氣。

驚弦可不會慣著他。

現在徒留臉色難看的寧時安盯著走遠的驚弦,隨時準備爆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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