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隻甚爾喵(2 / 2)

名為禪院直哉少年幾乎是瞬間就皺起了眉,陰鬱色彩在眼底暈染開來。

“閃開,沒興趣跟你聊,叫你爹出來。”

五條悟才懶得管麵前人是不是禪院家嫡子,未來有可能接管禪院家當家人,態度前所未有惡劣和挑釁,與其說他是來拜訪客人,伏黑千鶴反倒是覺得五條悟像是故意來踢場子找茬。

“嘖,五條悟你也彆囂張。”

禪院直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收斂起了怒意,看向五條悟身後伏黑千鶴,略略挑眉:“你之前要交給父親信我看到了,你是打算幫那個女人要回另外一個雜種撫養權?”

伏黑千鶴一頓,隨即唇邊笑意加深,眸色微微暗沉了下來。

注意到這一點夏油傑不著痕跡朝後退了幾步,思索著待會兒自己和五條悟要怎麼處理躺在地上禪院家小少爺。

‘扔到池塘裡?萬一淹死了就麻煩了。’

就在夏油傑思索著最佳處理方案時,對麵禪院直哉還在繼續。

“那個沒用低等人已經被趕出禪院家了,他那個兒子本來就該姓禪院。”

提及禪院甚爾,禪院直哉麵上不屑幾乎毫無遮掩,盯著伏黑千鶴眼神惡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沒有咒力垃圾,你們兒子能進入禪院家是一種福分,彆不知好歹。”

還有之前那個叫做禪院甚爾家夥……嗬,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要他來伺候他們竟然還敢抗拒,不識好歹東西。

沒有咒力垃圾就應該認清楚現實,禪院家肯留著他們就足夠仁慈了。

“是嗎?”

伏黑千鶴眯起眼,看著麵前傲慢少年,輕聲開口道:“但是我覺得你們禪院家……似乎也並不怎麼樣呢。”

精準踩雷,禪院直哉眼孔微縮,短暫驚駭後麵上怒意浮現。

“哈?”

古怪嘲諷嗤笑,禪院直哉很確定麵前女性沒有任何咒力,除了那張臉能看外沒有任何價值。

“禪院甚爾看上家夥也就這樣了。”

知曉來者身份禪院直哉也乾脆利落朝著對方雷區踩,扯出一抹惡劣笑,放緩了語調咬字清晰道:“那家夥待在禪院家也不過是一個稍微能看垃圾,出去之後也是如此。”

“至於你們生下來那個雜種……”

禪院直哉滿意看到對方麵上笑意消失,揚了揚下巴,傲慢而又輕蔑道:“既然有咒力那就勉強讓他待在這裡,給他一個機會服侍我們。”

唇角笑意收斂,伏黑千鶴平靜注視著禪院直哉,眸色漸深,掩藏於衣袖下指尖一抹寒芒浮現。

“你說,你要讓我兒子服侍你?”

一字一句重複道,伏黑千鶴歪了歪頭,平靜讓人感覺有些可怕。

最起碼一旁五條悟和夏油傑見情況不對已經跑到了一邊,尋了個地方坐下準備吃瓜看戲——既然有個傻子非要上趕著找抽,他們也不好意思攔著對方。

“沒錯。”

禪院直哉點了點不遠處隱蔽角落,笑囂張又惡劣:“就像是那兩個家夥一樣,既然頂著禪院姓氏那就全身心將自己奉獻給禪院家。”

“說起來禪院扇那個女兒跟你男人還真是一模一樣,生下來就沒有咒力。”

嫌惡看了眼被點出來女孩,禪院直哉大咧咧直接就道:“既然這樣,沒有價值家夥也就隻配得到這些了。”

伏黑千鶴看了過去,第一眼看到就是被如此羞辱之前在走廊上遇見那一對姐妹。

妹妹緊緊抱著姐姐,試圖遮擋下禪院直哉視線,但是對方清晰話語還是讓她姐姐都聽到了。

而在這之後,伏黑千鶴看到,是一處破敗不像是人應該居住避雨角落。

聯想一下之前對方說話,也就是說甚爾在禪院家得到待遇也是這樣?

伏黑千鶴眼孔微縮,看著緊靠著垃圾堆角落,聽到被壓抑羞辱卻也不敢反抗兩個孩子,想到如果惠在這裡也可能是這種待遇,名為理智弦繃緊,開始斷裂。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同族人?”

機械音節被吐出,伏黑千鶴抬手按在腰間,眸色幽深,盯著禪院直哉視線不含任何溫度,周身氣流不知為何開始絮亂。

“哈?什麼同族人?”

不耐煩掏了掏耳朵,禪院直哉嗤笑一聲:“勉強算吧,沒有咒力垃圾服侍我們,女人就應該乖乖聽話為我們誕下優秀子嗣,雜種就應該有那個自覺……”

話音未落,音爆轟鳴炸響。

地麵在一瞬間龜裂,地板、支撐著走廊柱子、庭院裡擺放著假山連同栽種著植物土地破碎,紛飛碎屑飄散。

伏黑千鶴之前隻聽甚爾告訴她說禪院家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垃圾堆,但是從未想過在這個他誕生地方,在這個咒術界禦三家、擁有崇高地位和雄厚財力實力地方,甚爾竟然連一個屬於他房間都沒有。

這裡給他,是真正意義上垃圾堆。

甚至這群人還要告訴她,她兒子要被打斷脊梁跪下去服侍他們……羞辱稱呼他為雜種。

額角青筋微微凸起,伏黑千鶴卻輕輕一笑,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柄太刀。

刀刃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寒芒,此方空間內除去伏黑千鶴腳下地方外再無一處完好之地。

“可以麻煩你道歉嗎?”

口中說出了委婉建議勸誡之詞,伏黑千鶴手上動作卻和她話截然相反。

刀尖虛虛點地,原本就碎裂不成樣子地麵仿佛被看不到巨大獸爪撕裂了一樣,縱深裂痕一直蔓延到了禪院直哉腳下。

眼裡沒有任何笑意,唇邊卻保持著詭異上揚弧度,伏黑千鶴再次重複道:“向他們道歉。”

原先被這突如其來變故給嚇到了禪院直哉回過了神,在最初震驚過後聽到伏黑千鶴話一股怒火和被人打了臉羞辱感陡升,呼吸變得粗重,同時咒力運轉。

“本來就是垃圾,還想讓我向他們低頭?禪院家……”

沒有人看清楚這一瞬間都發生了什麼。

冰冷刀刃貼在了禪院直哉脖頸上,殷紅血絲滴落。

伏黑千鶴笑吟吟握著刀,在三秒過後更大爆炸聲響起,原本就遭過一輪摧殘建築徹底坍塌,整個地麵全部被掀翻了過來。

而禪院直哉在同伏黑千鶴對視一瞬間,恍惚在幽深黑暗眼瞳中看到了一抹猩紅。

脖頸側傳來壓力讓他沒有辦法反抗,膝蓋彎曲,一寸寸下跪。

拚儘了全力禪院直哉額角青筋暴起,緊咬牙關絲絲縷縷血液順著下巴滴落,但是任憑他怎麼反抗,自己雙膝仍然以勻速朝著地麵靠近。

這是羞辱。

禪院直哉很清楚對方完全可以讓他再一瞬間跪下,但是偏偏要給他留下了反抗地方,卻又在他掙紮時候刻意用這種緩慢地速度讓他清晰看到自己是怎麼下跪。

爆棚自尊心受挫,禪院直哉幾乎咬碎了牙,目眥欲裂——該死!!

區區一介普通人!!

“放肆。”

雄厚聲音陡然傳來,伏黑千鶴察覺到刀刃之下禪院直哉下跪速度減緩,被人攔了下來。

半黑半白頭發,穿著華貴衣袍。

伏黑千鶴眯起眼睛打量了他片刻,一旁五條悟好心解釋道:“禪院直毘人,你之前不是不想接客人嗎?怎麼現在又出來了?”

“五條悟,你將人帶來就是打算用這種方式和我們商談嗎?”

禪院直毘人掃了一眼五條悟和夏油傑,隨即將精力全放在了伏黑千鶴身上,沉聲道:“鬆開。”

悟了這是打了小來了老,伏黑千鶴同禪院家家主對視一眼,並沒有聽他話,反而衝著他微微一笑,然後猛地下壓刀刃——

“呃!”

令人牙酸骨骼破碎聲響起,伴隨著膝蓋重重跪地沉悶聲響和禪院直哉吃痛低吟回蕩在空曠廢墟智商。

“抱歉,手滑了。”

伏黑千鶴緩慢地收刀,慢吞吞解釋道:“當然,我想禪院家家主應該會理解吧?”

被人這麼給打了臉禪院直毘人麵色自然陰沉可怕,揮了揮手讓人帶禪院直哉下去。

“不可以哦。”

伏黑千鶴垂眸,看著額頭冷汗不斷滴落禪院直哉輕笑出聲:“這個孩子還沒有道歉,現在不能讓他這麼走哦?”

眯起眼睛,伏黑千鶴溫溫和和一笑:“如果你們禪院家教不好孩子話,我一點也不介意幫你們。”

“……滾!誰要向那種……被逐出禪院家……”垃圾道歉!

禪院直哉話尚未結束,這次乾脆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地上,在廢墟之上砸出了一個深深人形凹陷坑。

“不是被逐出禪院家。”

伏黑千鶴豎起一根手指做出噤聲動作,隨即在眾人注視下倏地一笑:“是不想要你們禪院家。”

“甚爾和惠冠著我姓氏,我們伏黑家一點也不稀罕所謂禪院姓氏。”

“那麼,現在你們可以道歉了嗎?”

自從踏入禪院家以來,知曉了禪院家態度以及甚爾過去,伏黑千鶴胸腔內積蓄怒意終於爆發,什麼溫柔無害,什麼笑意溫婉全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展露出來隻有最純粹冰冷怒火。

空曠廢墟上驟然起風,殘破碎屑飄落。

但是伏黑千鶴周圍卻像是被隔離開了一樣安靜。

麵無表情同禪院直毘人對視,伏黑千鶴漫不經心將刀收歸於刀鞘內,金黃色刀鞘有些引人注目,笹龍膽刀紋若隱若現。

“我脾氣一點都不好,所以,請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或者說,你們想要為我手中太刀獻上新名字,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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