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六十一隻甚爾喵(2 / 2)

大貓低下頭,輕輕碰觸著她的耳朵,低語道:“我快要被你給逼瘋了。”

“無論是收斂起所有的壞脾氣當一個老師,還是忍著不適和那群討人厭的小鬼相處,亦或者是聽你的話和你短暫地分開,這些我都可以接受。”

“但是,千鶴。”

伏黑千鶴看到對方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視野內一片黑暗,感覺卻更加的靈敏。

“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你還活著。”

她的手被握著,牽引著觸碰到了結實的肌肉,掌心下心臟跳動的頻率清晰可辨。

“這裡,已經快要壞掉了。”

“我曾經真切的接觸過死亡,接觸過絕望,接觸過所有糟糕的黑暗的東西,你讓我從那種境地走了出來,就彆把我再推回去。”

想把你藏起來,想把你鎖起來——如果沒有辦法阻止你這麼做的話,乾脆就直接阻隔你所有行動的可能。

但是,做不到。

想看著你一直笑著的樣子,想看著你站在陽光下轉過身對我伸出手的樣子,想看著你輕聲呼喚著我名字的樣子。

所以……

“我求你,千鶴。”

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也完全的無所謂,用感情為你套上鐐銬,把所有的想法都擺在你的麵前,給你加上一層束縛。

吻住對方的唇,伏黑甚爾近乎呢喃著低語。

“請為我駐足。”

停留在他的掌心,被他一直碰觸。

伏黑千鶴看著麵前的黑暗,感受到了唇瓣上的濕意,大腦一片空白。

確實,她似乎很少思考到甚爾的感受。因為自信,因為自負,因為傲慢——知道對方會無條件的包容,甚至是縱容自己,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做出任何過分的決定。

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會這麼做嗎?

雖然真相很傷人,但是伏黑千鶴依然會點頭。

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伏黑千鶴這次會給予麵前這隻大貓足夠的安全感。

“甚爾,我不會死。”

在黑暗裡摩挲著,伏黑千鶴握住了他的手,然後說道:“之前不想給你增添負擔,所以沒有告訴過你。”

十指交握,伏黑千鶴說道:“我能夠死而複生,隻是由於靈魂的特殊性。”

“為了能夠讓你活過來,我付出了這方麵的代價,所以這次我的狀態看上去才會有些糟糕。”

察覺到伏黑甚爾微微一僵,伏黑千鶴倒是無所謂的握緊了他的手,然後鄭重道:“我曾經發誓,我的生命屬於時之政府,我將會為了我的職責不惜一切燃燒我的身軀。”

“我將我的生命獻給了時之政府,但是現在,我將我的靈魂給予你。”

主動地為自己帶上鐐銬,將自己束縛,如果這樣你能夠安心的話。

“這是詛咒,也是鎖鏈——從今往後你無法擺脫我。”

低笑了一聲,目的達成的伏黑甚爾低聲道:“求之不得。”

死死的糾纏在一起,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分開。

扭曲一點,再緊密一點,把他們兩個人徹底鎖在一起,這樣再好不過

*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靈力與咒力十分相似。每個人自出生起所擁有的靈力/咒力多少都已經被注定,後天提升的空間也都有著上限。

可以說,能否成為審神者與咒術師完全是看天賦。

而與咒術師們不同的點在於靈力的恢複是一件極為緩慢的事情,這也直接導致對於審神者而言他們本人的戰鬥續航能力弱的可怕。

所以,所有時之政府的審神者們必須修行的一件功課就是,在日常不斷地積累儲蓄身體內的靈力,儘可能多的囤積它們,而儲藏的地點,就在於審神者的身體。

內臟器官、流淌的血液、遍布全身的血管,甚至是體內的經脈都可以成為儲藏器皿。

因此過度的壓榨抽取自身的靈力對於審神者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過度的抽取所帶來的劇痛無異於撕扯自己的身軀,更糟糕一點還會給本人帶來難以消除的後遺症。

這些伏黑千鶴都很清楚,所以,當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沉默寡言,盯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活擊審神者時,感受到自己身體異常的虛弱感已經明白了一切。

但是……

“沒關係哦。”

伏黑千鶴微笑著伸出手落在麵前的後輩頭頂,安撫性的揉了揉他的頭發:“不過是失去了靈力,變成一個普通人而已,這對我來說無所謂。”

笑了笑,伏黑千鶴繼續道:“反正我早已經從時之政府辭職了,這點影響完全可以忽略。”

‘這不就跟一個健全的人突然失去了眼睛或者雙腿一樣了嗎?怎麼可能完全沒有影響?!’

活擊審神者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任何話。

畢竟,如果他當時沒有那麼脆弱,或許能夠幫前輩減輕一點負擔和壓力。

“啊嘞?你在亂想些什麼?”

敲了敲對方的腦袋,伏黑千鶴毫不客氣的打擊道:“當時你也到達極限了吧?那麼危險的行為彆隨隨便便的做。”

“既然你喊我前輩那麼我就告誡你一聲,我上次的行為完全是錯誤示範,你不要學。”

語畢,伏黑千鶴乾脆利落的趕客:“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如果真的想讓我開心的話就給我好好修煉,然後活著看到戰爭的大結局。”

說完也不給活擊審神者反駁的機會,伏黑千鶴扭頭喊道:“甚爾,我想睡覺!”

“打擾我的人太多了,好吵!”

從隔間探出個頭來,伏黑甚爾立刻放下手裡的水果刀走了過來,單手輕輕鬆鬆的提著活擊審神者的後衣領把人扔了出去,動作粗暴而又迅速:“小鬼趕快離開!彆打擾彆人休息!”

被踹了一腳的活擊審神者:……

拍拍衣服,活擊審神者憤憤的抬頭,結果還不等他說話就看到一旁角落裡拍拍蹲著的咒術高專的學生衝著他露出了“兄弟你也被踹出來了啊”的目光。

虎杖悠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體術老師他連自己的親兒子給踹了出來,並不是有意的針對你。”

一旁被踹出來的親兒子伏黑惠:……謝謝,我並不開心。

抱臂倚靠著自家玉犬,伏黑惠冷哼一聲:“那個男人……遲早有一天我會踹回來的!”

看著這對父子從小鬥到大的吉野順平默默扭過了頭:雖然不想打擊你,但是惠,你在體術這方麵可能一輩子都打不過你爹。

低頭看著手邊的玉犬,伏黑惠捏緊了拳:你給我等著!

混蛋,憑什麼不讓我去看媽媽?

那群閒雜人等就算了,我可是親兒子!老男人你彆太過分!

絲毫不知伏黑惠這麼想自己的一眾小夥伴:惠似乎很消沉啊,要不要安慰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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