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瑜站在桂花樹下,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原來當初攝政王與太後就是因為淑太妃才沒在一起,誰知太後一氣之下進宮,攝政王在邊關浴血奮戰殺敵時,皇後娘娘病重薨逝,皇後娘家為了鞏固小皇帝太子之位,也怕他被人欺負,便將皇後的妹妹也就是淑太妃送進宮照顧小皇帝。
不過淑太妃娘家官職低微,並不能幫到小皇帝,先帝也沒將小皇帝抱給淑太妃撫養,反而是讓沒有生育的太後女主撫養小皇帝。
喬瑜抓著手中帕子,書裡有這個情節嗎?
她記得書裡確實有個太妃一直與太後對著乾,但也沒蹦躂起來,被太後女主壓的死死的,那個人竟然與攝政王有一段?
淑太妃慘死,而在淑太妃慘死的偏殿唯有攝政王在,雖然攝政王狡辯他是追刺客來的偏殿,但太醫給他號脈並未發現攝政王有中毒跡象,此事又是當著百官麵被抓的。
攝政王在宮宴上囂張態度有目眾睹,眾人毫不懷疑他喝了酒有可能對美貌的淑太妃下毒手。
奸1殺太妃,行徑惡劣,即便是攝政王也難以逃脫,最後被關進專門掌天子宗族事物的宗正寺大牢。
不過派人追查此案時,有寧昌侯在不放心程懷瑾和被太後提拔的姚婭雲,最後程懷瑾、陳梓鈺以及姚婭雲一同調查審理。
今日所有參與宮宴的人均被審問過才放出宮。
喬瑜是被太後派了女官送回程家的,攝政王出事,案子看似簡單,但卻要找到實質的證據定罪,不然攝政王手裡的兵馬定是不會答應的,查這件事案子可謂是迫在眉睫。
喬瑜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逼攝政王謀反,但是就攝政王手中的兵力,他反了朝廷根本擋不住吧?
喬瑜回想起淑太妃的模樣,是個美人兒,可真比起來,根本比不過太後女主。
喬瑜整個人陷入混亂中。
回想起從她穿書而來的那一刻起,書裡喬家女有落水嫁妝丟失一事嗎?書裡女配涉及的筆墨很少,唯一確定的一點是書中喬家女嫁的人是陳梓鈺,所以,劇情從一開始就變了?
還有書中姚家姑娘有嫁給程懷瑾嗎?若她和閨蜜沒有穿來,姚家姑娘的命運是什麼?
再到今日宮宴,攝政王是被太後弄死的,難不成就是這樣的宮宴算計?可攝政王死的時候,男二和反派都已經死了,也到了書的尾聲。
但看現在的時間線,顯然不對啊,男二陳梓鈺和反派程懷瑾都還活著,也沒有出現陳梓鈺用名救女主的戲碼。
難道劇情早就偏了?
馬車到程家,喬瑜被攙扶著下了馬車,忽的聞到一陣桂花的香甜,正好看到程五叔往馬廄走去,一身藏青色素麵杭綢袍子,袖口領口是用銀絲繡的滾邊祥雲,墨發被豎起一半,白玉冠襯的他豐神俊美,一雙眼眸帶了些憂鬱,成熟穩重散發著不一樣的魅力,“五叔要出門?”
“二郎媳婦兒回來了。”程奕看了眼從馬車上下來的喬瑜,提了提自己左手上的包袱,“給婭雲帶了些禮物回來,趁著中秋還未過給她送去。”
程奕左手上的包袱被藍色的布抱著,看形狀裡麵是一個方形的盒子,還不小。
“宮裡,出事了,婭雲,留在宮中查案。”喬瑜忍不住提醒他,顯然這個時候去是見不到人的。
程奕神色一凝,“出什麼事了?”
喬瑜一字一頓道,“死了一位太妃。”
程五叔後麵有沒有出門喬瑜不知道,回到棠棣苑她就病倒了。
迷迷糊糊中喬瑜好似走馬觀燈一般看完了喬家女的一生,那一生中有陳梓鈺,有陳三妹,有陳梓鈺的爹娘,還有許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沒有姚婭雲,在那走馬觀燈的一生中,程懷瑾出現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是沉著一張臉,好似隨時會殺人一般。
“昨個兒請容大夫過府看了,紮了針少夫人安睡了一晚,但總時不時說胡話。”
“可憐的孩子,該是嚇到了。”
喬瑜迷迷糊糊中好似聽到有人在說話,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老太君拉著她的手神色擔憂。
見她醒來,老太君麵上笑容和藹,“醒了,可有不舒服的?”
喬瑜搖頭,“祖母,您怎麼來了。”
“傻孩子,你夢魘了,沒事了,都過去了啊。”
二房夫人也開口道:“是啊,都過去了,阿瑜你說了兩天的胡話,可嚇著我們了,現在沒事了吧?”
三房夫人接過丫鬟端的粥,“來吃點粥。”
屋子裡人很多,因著老太君她們在床前,四姑娘和五姑娘隻在後麵探頭,喬瑜用了半碗粥便吃不下了,從她們話語中聽出,她昏迷了兩天,還說胡話。
“讓祖母擔心了。”
“好孩子,你沒事就好。”
老太君見她用了半碗粥,神色還有些懨懨,夢魘了兩日怕是也沒睡好,“容大夫這兩日都住在府裡,隨時能過來,彆怕。”說著又對紫萱紫檀道:“你們好生伺候著。”
老太君離開後,其他人也都走了,道改日再來看她。
紫萱拿了靠枕給喬瑜靠上,“少夫人嚇死奴婢了。”
“我這不沒事了嗎?夫君可曾回來?”
“公子回來了一趟,您迷迷糊糊說胡話,容大夫給您紮針,昨兒夜裡你胡話說的少,公子陪了您一夜,早上剛走。”
喬瑜昏昏沉沉躺了兩日,醒來感覺記著什麼,又好似忘了什麼,問一旁的琥珀,“太妃案有進展了嗎?”
琥珀搖頭,“回少夫人,沒有。”
喬瑜這次夢魘,老太君覺得是見了死人嚇到了,故而讓二房夫人帶著喬瑜去一趟廟裡,拜拜菩薩,捐些香油錢消災祛難,再求道平安符。
五姑娘得知自告奮勇要陪著喬瑜去。
“師父你看,這是我買的燈籠,就是做出來的絨花燈籠不像。”五姑娘拿出一隻兔子燈籠,又將自己用絨花做的拿給喬瑜看,模樣瞧著像,但到底做得不逼真,比起喬瑜做的差遠了。
二房夫人嗔了眼五姑娘,斥道:“怎這般不懂事,彆打擾你二嫂嫂休息。”
“二嬸,無妨的。”喬瑜接過五姑娘的絨燈兔子仔細看起來,“銜接的地方沒有綁好,回去後拆了重新來,每一步都要擰緊,你看這裡都是鬆的,還有這些縫隙太大不夠密實,做出來就容易散,彆急,慢慢來。”
馬車到白塔寺,拜佛後去求平安符,求平安符要心誠,喬瑜最後隻求了兩道,一道為程懷瑾求,一道為姚婭雲求。
總感覺中秋宮宴太妃被殺案有蹊蹺,而兩人又都負責查案。
記得攝政王在百姓口中名聲極好,不過出了淑太妃被奸1殺後,攝政王在民間名聲一落千丈。
不過追隨攝政王的人也不少,兩方互相不服,一時間盛京城各處都能聽到爭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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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瑜求了平安符回到程家,卻一直沒機會見到程懷瑾和姚婭雲,兩個人忙的腳不沾地,更彆說回家了。
程懷瑾偶爾會回棠棣苑一趟,但都很晚,喬瑜碰不上他,即便是刻意等他回來,結果最後還是一不小心睡著。
“夫君昨夜也沒有回來?”喬瑜看著身旁冰冷的床榻,不用琥珀告知也知道程懷瑾昨夜未歸。
喬瑜拿著平安符手指輕撫,“琥珀,派人把這兩枚平安符給夫君和婭雲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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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晃眼就半個月過去,攝政王的事熱議沒消,反而鬨的越發人儘皆知。
但因攝政王手下都是莽夫,他們聽到流言蜚語吵架吵不過便喜歡動手,旁人哪裡受得住他們的拳頭,故而流言不減,隻是都私下偷偷傳,這般下來攝政王在民間的名聲越發堪憂。
喬瑜懷疑淑太妃一案,是否就是為了扳倒攝政王,每一步都是衝著他去的,喬瑜想到了小皇帝和太後,莫非是兩人聯手?
畢竟之前攝政王整頓朝綱、鏟除異己,這觸及的便是小皇帝和太後的利益。
尤其死者淑太妃身份還那麼敏感,一麵她是小皇帝的親姨母,一麵她又與攝政王有關係。
而最重要的一麵,淑太妃明明是小皇帝姨母,卻隻能看著小皇帝喊太後母後孝順太後,可想而知兩人在後宮關係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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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後雨水變少了不少,不如夏日暴雨多。
屋外戚戚瀝瀝下著雨,屋裡眾人喝著茶吃著點心小聲說話。
喬瑜陪著老太君打絡子。
三房夫人端著茶說道,“母親,四弟一家今年過年該要回來了吧?”
老太君想了想,“算算日子,今年該回來,估摸著老四的信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那兒媳讓下人將四房的院子收拾出來,該修繕的修繕。”
“你看著安排便是。”老太君說著看了眼同邱柔佳說話的四姑娘,“四娘不小了,你平日多帶在身邊教教。”
三房夫人神色一頓,看了眼沒心沒肺的閨女,比五姑娘還大,二房急著給五姑娘看親,她自然也不能落後,不過管家的事是該跟著多學學了,“兒媳正有此意。”
作者有話說:
快了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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