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冬天,12月正是寒風凜冽的時候。有警察以臥底的身份,即將在黑暗中死去。
諸伏景光在黑衣組織中的身份暴露了,他微微垂目,胸前的口袋裡是手機。
那隻手機裡的內存卡,是他的家人朋友的信息,聯係方式。
他聽到了來人的聲音。
這裡已經是死路,暴露不過早晚。
……要怎麼辦。
青年再次看向胸前的口袋,而這一次他的目光裡染上了死的意誌。
漸近的腳步聲,逐漸清晰的人影輪廓,不能暴露的訊息――
此刻,黑沉的布料從天而降落。
“……噓。”
圓圓手捂住了青年的嘴巴,家喻戶曉的卡通機器貓形象出現在諸伏景光的眼中,他錯愕了一瞬。
顯然眼下並不是什麼好的發問時機。鳳眼勾挑的青年微微點頭,配合的不去發出任何聲音。
“不要怕不要怕。”機器貓笑著:“不會放棄你的,所以你也不能放棄自己……有人會難過的。”
隱身鬥篷蓋在兩個人的頭上,現在是沒有人能看到他們的時間,從這一刻起……他們將透明而自由的,完全擁有著自己。
――腳步停頓。
來者是‘黑麥威士忌’,他四下張望。
“奇怪……不在嗎。”墨綠瞳孔的青年眯了眯眼睛,“雖然好奇是如何走脫的,不過這中事情還是丟給情報係統去苦惱吧。”
FBI搜查官赤井秀一,任黑衣組織臥底,代號‘黑麥威士忌’。
他無意殺死‘蘇格蘭’,相反而是想要令這位身份暴露的警察平安脫離。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那麼過程究竟是否因他而實施,那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他轉身走的乾脆利落,與衝上頂樓的‘波本’,恰好擦肩而過。
代號‘波本’,同樣是警方委派入黑衣組織的臥底的降穀零……他的手指貼緊在口袋裡的手機上,麵上一派自然。
隱身衣、竹蜻蜓。
諸伏景光恍惚的飛在天空上,童年裡的動畫逐漸在記憶裡解封,長大後再不相信動畫的青年,卻被兒時的喜愛所救。
透明而自由的飛在高天上。
入目是高高矮矮的房頂,和機器貓淺水藍的塗裝。
“那麼……這裡應該就差不多啦!”
勝彥O夢收起諸伏景光的隱身鬥篷和竹蜻蜓,又點按上自己身上鬥篷,方便對方可以看到自己。
“你應該認識路吧?”機器貓有點擔心的踮腳,拍了拍青年的手臂。
“啊、嗯。”諸伏景光下意識應聲,實際上還在發呆。
“之後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哦。”最後一聲帶笑的回想,未來高科技機器貓輕笑著說……
“再見。”
青年回神而側目――機器貓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夢裡的他,被童年的幻想所救。
‘蘇格蘭威士忌’的身份在黑衣組織中已經暴露,諸伏景光很快就得到了警局調任的回複。
“嗯……是……”諸伏景光在與幼馴染進行聯係。
曾經同為黑衣組織臥底的兩個人,現在變成隻有零一個人在組織裡繼續隱姓埋名。
“一分鐘了,掛掉電話吧。”他這樣說著。
但兩個人默契的誰也沒有去掛斷電話,隻是任由聽筒靜默,數秒後才同時關閉通訊。
這是一場無聲的祝福。希望我們都能活下去,直到雙方都不再是臥底,光明正大的走在太陽下。
新生的青年站在冬陽下,白雪飄過他的臉頰,嗬出的白氣如霧。
身後是調任後,即將歸屬的地方分局警/署。諸伏景光蹲坐在警署外的台階上,打開手機裡的社交軟件。
……
[景光]:以上是當時狀況。
[景光]:來個人打醒我,《哆啦A夢》竟是寫實漫畫。
[鬆田]:給你一拳.jpg
[鬆田]:清醒了吧……嘖。總之放心好了,那家夥我認識,不是壞人。
另一邊。
青年時代的鬆田陣平關掉手機屏幕。
“真是的……那時候的你竟然一直在做這中事嗎,小時候的我真是有夠遲鈍。”他帶上墨鏡,“這次是景光,萩原那次恐怕也是這個情況。就像是當時救了我一樣。”
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萩原研二。
――他們都活著,都在走向未來。
回到17年前的那一天,勝彥O夢從床頭櫃爬出來,聽見樓下玄關的開門聲。
小陣平經曆了一整天的開學測試。
他剛進玄關,就得到了機器貓的迎接和歡迎。
――“你回來啦!”
吃飯,寫作業。
吃零食,一起看電視。
刷牙睡覺。
[晚安]
明天又將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勝彥O夢:明天見!
頭疼結果睡過頭了嗚嗚嗚qvq現在才寫完,抱住小天使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