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命運(1 / 2)

“你……”

抽嗒著嗓子,水柱的聲音帶著彆樣的沙啞。

義勇也是開口後才驀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想好要說什麼話。

他隻是機械性的開合著嘴,卻在吐出第一個音之後,再也發不出彆的聲音。

而本來錆兔的腦子是預估了一大堆情形,可在真正看見好友這副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神情後,原本溢在喉嚨處準備隨時吐出的話語,又重新被咽會了肚子裡。

“義……”

“義勇——義勇——”打斷了錆兔的話,一隻鎹鴉從高空中盤旋而下,準確的落到了水柱的肩膀上。

這隻鎹鴉是義勇通過藤襲山考試時分配給他的,那時候鎹鴉還年輕著,能和義勇一起出任務,經過訓練能說簡單的語言,整天在義勇周遭飛來飛去。

9年過後,義勇在獵鬼人的行列中活了下來,從少年人長成了一位可靠的柱。而他的鎹鴉卻步入老年,開始認不清人,還在戰鬥途中,因為年老用不上力氣,出現了好幾次的失誤。

他的鎹鴉已經不適合貼身跟隨了。

於是總部給了義勇一隻新的、年輕的鎹鴉進行戰鬥輔助,而老鎹鴉則是做起了送信的事情。

可義勇還是擔心老鎹鴉過於勞累,一直都是養在宅邸裡,這次老鎹鴉親自前來,說明了……

公私分明的水柱將自己的私人情緒壓住,把公事放到了第一位,來暫時遮掩住自己的不知所措。

錆兔在狹霧山帶了好幾年,對義勇身邊的這隻鎹鴉也是有著印象的。

但兩人現在正在大街巷口,即便行人不多,實在是不適合與鎹鴉對話看信。

水之呼吸的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抬腳朝著近處的巷口內部走去。

那隻在路人眼中發出奇幻語調的烏鴉也與主人有著不需點通的默契,它重新揮翅起飛,身形一轉,飛進了小胡同。

蠟黃色的腳爪上綁著信筒,在胡同內,水柱將紙條從信筒中取出。

義勇神色複雜的望了死而複生的好友一眼——剛才他們就在太陽下,這不是血鬼術,不是鬼的擬態。

但是…會不會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中了鬼幻境一般的血鬼術……

好友猶豫的神態映入錆兔的眼,他退後一步,舉起手來表示自己的無害,“是鬼殺隊的機密吧。我不會看的,放心的吧,義勇。”

自己還是來曆不明的狀態,義勇應該還沒有相信他的吧。

嗯,等會把義勇帶去和煉獄見一麵吧,又同僚的相互作證,他或許可以快點被洗刷掉懷疑。

“不是。”

水柱垂下了頭,黑色的劉海蓋住了那雙霧藍色的眸子。

“我知道你是錆兔。”

外貌和記憶中不一樣,聲音也和印象中不同了,可眼睛、心、甚至是身體之外的某種東西,都在相信、想要相信——眼前之人是錆兔!

低頭看信,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

饒是義勇曾幻想過:如果錆兔活了下來,他們的未來會如何……但水柱還沒有異想天開到,認為死去的好友能夠複生。

感性願意相信,可理性還在掙紮……

少有的混亂令水柱的腦子一團糟,根本分不出心來麵對錆兔,智能把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主公的信件上。

“上弦之鬼,出現在木蜀山…”

獪嶽作為黑死牟劍下唯一幸存的劍士,思量再三,還是把上弦之鬼的情報上報了。

整個小隊全軍覆沒,隻有自己僥幸活了下來。

說來很殘忍,鬼殺隊的小隊全滅並不是什麼少見的事。對抗狡猾食人的惡鬼,鬼殺隊的傷亡率一直居高不下,卻總是摸不到上弦鬼和鬼王的蹤影。

這次獪嶽帶回的消息:雖然痛心再度失去了劍士們,可帶來的情報卻令產屋敷家族一座皆驚。

是上弦鬼的下落……

事不宜遲,產屋敷耀哉立刻寫信召集柱,打算把他們集合在木蜀山——雖然再次回到同伴們浴血的戰場非常殘忍,可主公還是下令,獪嶽將與柱們一起同行。

當然,萬事謹慎為上,一旦有性命危險,劍士們以保重性命為首要目標。

同時,煉獄也收到了主公的信件。

算算時間,煉獄估算著:主公大人還沒有收到他寄出的信件才是,不知道炎柱此行遇見了上弦叁,甚至還在一位先生的幫助下,斬殺了上弦之鬼。

……

“說起來……”

旅館內會和的水柱與炎柱在打完招呼後就冷場了,有了兩位柱的互相證明,錆兔算是勉強有了來曆,知曉了今日柱們收到的來信內容。

鉛灰色的瞳仁微微一轉,錆兔倏然回想起今天自己淹了的那個…完事樂樂教?

記得那個教主的眼球,非常奇異,有很多顏色。

而上麵的數字是——

肉色頭發的青年開口,插.進了柱們冷場的氛圍中,“我今天,遇見上弦貳了。”

“?!”

“!!”

“真的嗎錆兔!?”

“你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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