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個前男友(1 / 2)

真田他們再次來醫院看望幸村時發現他變了很多,身上的愁悶氣一掃而空,整個人像五月裡開的花,溫暖又明媚。

柳拿著筆記,敏銳的發現了病房裡多了其他人的痕跡。

幸村所在的病房加上他,目前隻有兩個病患。

他隔壁床的小姑娘剛剛做完檢查,頭發因為化療都掉光了,咋一看到這麼多人也沒有緊張。

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門牙還掉了半個,說話都往外漏風。

她在抽屜裡翻找了一會,找出一頂七彩的假發套在頭上。

小姑娘一本正經道:“來這麼多帥哥,我可要把我的假發帶上。”

她帶好假發後爬到幸村的床上,“哥哥,幫我看看我的頭發帶好沒有。”

幸村幫她將頭發理好,對待小姑娘的態度溫柔的不可思議。

七彩的假發帶在小姑娘的頭頂上並沒有顯得滑稽,反而襯的她十分可愛。

小姑娘滿意的照了照鏡子,“太好看了。”

小姑娘蹦下床拿著鏡子朝真田他們眨了眨眼睛,“帥哥們我走了,彆太想我。”

她約好和姐姐一起開茶話會,跑出門一溜煙就不見了。

真田將這個星期的訓練成績彙報之後,柳把拍攝的訓練視頻交給幸村觀看。

他隻看了幾個畫麵就找到其他人的好幾個破綻。

他收斂笑意,語氣嚴肅的開始幫他們分析。

對待網球,他的態度格外認真。

病房裡。

花澤透半躺著,打著石膏的右腳架在了左腳膝蓋上,她拿著手機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對於跡部嘮嘮叨叨的話直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單腳蹦回病房輪椅都丟了?”跡部氣笑了,“你還能做出什麼讓我打開眼界的事?”

花澤透遊戲音效開的很大,跡部說一句,遊戲音效就應和他一句。

“good!”

“crazy!”

“amazing!”

“unbelievable!”

持續不斷的遊戲音效讓充滿火氣的跡部像漏氣的氣球,瞬間癟了氣。

十分鐘後,花澤透通關了她一直打不過的關卡,她心滿意足的開始下一關,眼角餘光瞥了下跡部。

陰陽怪氣道:“喲,您還沒走呢?”

脾氣不算特彆差的跡部總能被花澤透弄的火冒三丈,他摁了下眼角的淚痣,壓抑火氣道:“我已經吩咐了護士,直到你好,否則她會一直跟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花澤透遊戲失敗了,她緩緩豎起中指,張嘴道:“我*。”

跡部火氣突然笑了,笑的不懷好意,“我還聯係了花澤夫人,你的禮儀需要重修了。”

花澤透握緊拳然後鬆開,手掌指著門,“現在你有兩個選擇,選1你會稍微體麵點,選2你會不那麼體麵。”

跡部挑眉道:“嗯?”

花澤透豎起一根指頭,“1是你自己滾,2是我攆你滾。”

跡部看了眼她打著石膏的右腳,嘲諷道:“怎麼攆?靠你那圍觀打架還能摔到的腿?”

花澤透一把撈起桌上的蘋果丟向跡部,她不耐煩道:“滾滾滾滾滾,看著就煩人。”

跡部躲過蘋果,離開了病房和進來的小姑娘正好撞到。

他扶起摔倒的小女孩,還幫她撿了戴的不牢掉在地上的假發。

“謝謝。”

小女孩說完謝謝後一蹦一跳的飛撲到了花澤透的床上。

“果然是個病毒到哪都能傳染人。”跡部聲音並不小,直接傳到了花澤透的耳朵中。

她剛想開懟,就聽稚嫩的童聲道:“姐姐,這也是你的馬子嗎?”

這個也字,小姑娘用的十分靈性。

花澤透強忍笑道:“不是,姐姐我擁有不起鍍金的馬子。”

“花澤透!”

跡部一張臉黑了,他要是在待下去,就得被花澤透氣的跟她一起在醫院做伴了。

小姑娘一邊拍手一邊笑,“鍍金的馬子走了。”

跡部離去的步伐既快又不失優雅,就是聽到童言無忌的“鍍金的馬子”時差點腳滑。

*

網球社的人走後擁擠的病房瞬間一空,隔壁床的小姑娘回來後又被醫生拉去了檢查。

外麵的天氣不錯,他打算去陽台繼續寫生。

這段時間他畫了很多畫,不再像之前那樣隻有黑白的線條,而是個個都塗滿了顏色。

畫裡有陽光明媚,也有陰雨連綿。

他看了下時間,每天跟整點報道一樣的人也快來了。

花澤透手裡提著幾瓶罐裝啤酒,晃晃悠悠的來到幸村精市的病房。

她借著上廁所甩掉了一直看著她的小護士,大搖大擺進了病房。

她靠在門邊勾了勾手指頭,吸引到幸村的注意後指了指手裡的不應該在醫院出現的東西。

兩個人一起去了天台。

幸村攤開了畫架,眯眼直視了會陽光。陽光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金光,迎著光他恍若要回到屬於他的九天之上的神祗。

易拉罐拉開的聲音,直接打碎了這如夢一般的場景。

幸村皺眉躲過了她手裡的罐裝啤酒。

花澤透推著他的手將啤酒推到他嘴邊,笑盈盈道:“你喝喝看。”

幸村沒喝過酒,隻在平時的家宴上見父親喝過。

他聞了聞,試探地抿了一口。

這啤酒怎麼一股雞湯味?

花澤透將所有的易拉罐攤開,“還要嗎?啥味都有。”

她挑了一瓶遞過去,“豬蹄湯要不要嘗嘗?”

這是她特意吩咐長澤阿姨裝成這樣的,人在醫院還不許讓她借湯消愁嗎?

幸村搖頭委婉的拒絕,“不用了,挺適合你的。”

花澤透又拿出一罐,微笑道:“我覺得這個豬腦湯也很適合你,吃什麼補什麼,這個你特彆需要。”

花澤透不遺餘力的安利她的豬腦湯,順便用言語擠兌他需要補腦。

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就是用軟刀子刀刀戳人心口,誰也不讓誰。

嘴巴一個比一個毒。

花澤透是,幸村也是。

幸村推脫道:“我覺得我並不需要,反倒是你更需要用豬的腦子補補。”

嗬,你才豬腦子。

花澤透直接把湯塞到他懷裡,霸道道:“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說你需要補腦子你就需要補腦子!”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