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個前男友(1 / 2)

跡部搜尋了一圈,找到了和森鷗外一起隱蔽在桌子角落的花澤透。

他剛抬腳,國木田就從側邊竄出猛地把他撲倒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後撞到了桌子腳。

子彈落在跡部剛剛停留的地方,木板被灼穿了一個洞。

國木田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對上男人盈滿冷漠的眼睛。他手端著槍,又朝桌子出打了幾槍。

國木田迅速的在紙上寫下“□□”三個字,“異能力——獨步吟客!”

寫著“□□”的紙張變成了□□,國木田往GIN的方向扔,煙霧再一次在莎莉貝絲號上蔓延。

“花澤透——”

花澤透伸手,把四處亂撞的花澤類拉住,她嫌棄道:“亂跑什麼?”

煙霧太大,遮擋住了視線,花澤類勉強看清了花澤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道:“沒事吧?”

花澤透手指了指森鷗外,“多虧了這位大佬。”

瞬間,花澤類給森鷗外的打分一下子飆升到9,瑕不掩瑜,年紀大這一點也是稍微能接受的,最重要的是能夠保護花澤透。

國木田收起筆記本,沉聲道:“是GIN。”

花澤透感覺要氣炸了,她高喊了一句,“黑澤陣,我自問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當初分手可是你提的,現在這一出得不到我就要毀掉我的戲碼是怎麼回事?”

GIN拿槍的手一滯,貝爾摩德手裡夾著根煙,輕笑一聲打趣道:“不心疼?好歹有過一段情。”

煙霧太大影響視線無法瞄準,GIN收起槍,冷淡回道:“組織的命令。”

談戀愛是為了組織,殺了前女友也是為了組織,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跟組織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打火機點燃了貝爾摩德手中的煙,她吸了一口氣煙,煙柄上沾到了她豔麗的口紅顏色。

“嗬,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GIN瞥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球丟了過去,圓球落地的瞬間,上麵脆弱的殼就碎成了一塊一塊的。

從殼裡伸出來的樹枝順著木板的縫隙盤踞在整艘輪船上,GIN看了眼散落一地的殼和已經被藤蔓包裹住的幾人,沒有猶豫轉身就走。

貝爾摩德歎了一聲惋惜道:“可憐的小女友,下輩子不要交這種渣男。”

“任務已經完成,組織做了這麼多,該要報酬了。”GIN淡漠道。

貝爾摩德吐出口裡的煙,“但願那個男人,真的知道潘多拉之心在哪裡,否則他就去死吧。”

飄散的煙霧在眨眼間笑死,花澤透似有所感抬頭對上掛在樹枝上的陰森眼睛。

“詛咒。”

剛剛還處在船上的他們似乎到達了一個未知的地方,腳下是縱橫交錯的樹枝,帶刺的藤蔓向上蜿蜒,每隔幾米,藤蔓上就掛著一個長著一隻大大眼睛的不明物體。

前方是一條很長的路,一直往裡蔓延,看不到儘頭。

跡部蹲下身,劃拉了下腳下的樹枝,卻沒在上麵留下任何的痕跡。

他仰頭看向明顯知道什麼的花澤透,麵無表情地問道:“詛咒是什麼?”

“詛咒”?

細碎的畫麵在花澤類腦海中閃過,他好像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記憶,“詛咒”這個字眼陌生到讓他感覺很熟悉。

森鷗外向後退一步,讓花澤透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他低聲解釋道:“詛咒是由人類產生的負麵影響形成的。”

身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對於“詛咒”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在橫濱,惡意滋生的地方,“詛咒”這種東西並不少見,不過通常“詛咒”是由咒術師去解決的輪不到他們異能力者去插手。

森鷗外環顧了下四周,很明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並不是“莎莉貝絲”號上。

“生得領域麼?有趣。”

國木田推了下鼻梁上下移的眼鏡解釋道:“這是‘詛咒’用咒力構建的生得領域,目前來看應該不是處於現實中,姑且稱為‘內心世界’吧。”

這一切超出了花澤類的認知,他臉色並不太好,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異能者的存在,但是第一次當麵遇到超出想象和常理的東西,難免會有些接受無能。

被談話聲驚醒的掛在藤蔓上東西張開了翅膀,這些東西長的像蜜蜂,尾部有一根長長的蜂針,泛著綠油油的光,它的腦袋上隻有一個大大的眼睛,頭頂還有兩根細長的觸角。

翅膀煽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腦袋裡隻能聽到“嗡嗡嗡”的聲音,花澤透張嘴說了幾個字,不僅自己聽不到聲音,其他人似乎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一雙手捂著了她的耳朵,她感覺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

黑色的異獸將飛舞的“蜜蜂”吞噬,衣角劃過之處掉下了一大片的“蜜蜂”,“嗡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小,跡部緊皺的眉頭也放鬆下來。

他開口,聲音中帶著威脅和秋後算賬之意,“花澤透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花澤透拍了拍他的手,微笑道:“我膽子一直都很大。”

“出去後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他沒有想過他們出不去,說出的話自信又不容置疑。

花澤類也幽幽道:“花澤透,你的確應該好好解釋一下。”

上次的綁架案,無緣無故的保鏢,想要殺她的前男友,需要她解釋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什麼眼光,談戀愛還交往過罪犯,眼瞎嗎?

花澤類對於花澤透看男人的眼光是越來越質疑。

兩個人像詢問犯人一樣站在了她的兩側,花澤透左右扭頭掃了他們兩眼,不緊不慢地踱步到了森鷗外身邊。

思前想後,還在呆在森爸爸的身邊最保險了。

黑色的衣角攔在了她的麵前,鋒利地割斷了幾縷她散下來的發絲。

“芥川。”森鷗外喊了一聲,芥川立馬明白,收回了異能。

雖然還是能感覺到戳在自己身上的眼刀子,但花澤透明顯輕鬆了很多。

這就是老男人自帶的安全感嗎?

“花澤小姐,下次借我‘擋箭’可是要收費的呢。”在這種情形下,森鷗外還頗為輕鬆的和花澤透開玩笑。

大場麵他見的太多了,這樣不見血的場景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他眼角帶笑,並沒有處於危險之中的緊張感。

成熟男人身上的從容是經過歲月的磨練沉澱下來,年紀輕輕的男生輕易學不來。

森鷗外的話,花澤透直接懟了回去,“長輩幫助小輩是天經地義的。”

花澤透的話完全不講道理,麵對一個知道你底線,又並不惹人討厭的“小輩”,森鷗外也樂意縱容。

兩個人之間並沒有衝突,不是敵人甚至還是合作者的關係。

森鷗外一向愛才,喜歡聰明的人,哪怕她的聰明不用在該用的地方上。

如果不是這個牆角太難挖,花澤透說不定都已經成為了中也同事,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員。

哪怕將花澤透放在身邊,跟他講講笑話逗趣他,也能稍微緩解他處理公文時的煩悶。

他再次邀請道:“花澤小姐真的不考慮加入港口黑手黨?無數的小鮮肉,還有乾部供你選擇。”

賣起手下來,森鷗外是毫不手軟。

花澤透提醒道:“當初可是您棒打鴛鴦拆散我和中也的。”

森鷗外搖頭道:“沒有我,你也會和中也君分手。”

他說的是實話,他並不認為和花澤透走到最後的人會是中原中也,沒有什麼理由,僅僅是直覺。

花澤透開玩笑道:“不用小鮮肉,如果森先生犧牲自己來□□我,我立馬分分鐘同意。”

芥川腳步頓了頓,一向陰沉的臉上多了絲呆滯。

他是聽錯了嗎?這個女人是在意圖染指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嗎?

他又想到了太宰錢包裡的照片,直接給花澤透貼上了標簽——水性楊花。

還好這樣的女人離開了太宰先生,她不配!

森鷗外一點也不推泥帶水的直接拒絕,“我還是更欣賞年齡十二歲以下的蘿莉,花澤小姐的年齡超標了。”

年齡這條線森鷗外卡的死死地。

芥川處在吃瓜的前線,聽到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難怪首領如此寵愛愛麗絲小姐。

“嘖嘖,大叔你太變態了。”

“我隻是更欣賞十二歲以下的女生。”

“都是女生,為什麼不考慮考慮十八歲的我。”

森鷗外不厭其煩的拒絕她,這次的拒絕理由還是花澤透送上來的。

他似笑非笑道:“我不是你的父親嗎?花澤小姐想亂、倫?”

絕殺,這話直接鎮住了花澤透。

她幽幽歎了口氣,“我想泡你,你卻想當我爸爸,這個世界怎麼這麼夢幻。”

森鷗外抬起手,長輩一般地揉了下她的頭,“花澤小姐,我的後背要被另外三個男士的眼神戳出洞了,你也知道我年紀大了,跟年輕人爭不了。”

他在年紀上麵加了重音,說的花澤透啞口無言。

花澤透很久沒有碰到對手了,但今天在森鷗外麵前她不得不甘拜下風。

這就是比她要多吃了數碗飯的成年人嗎?心贓的完全比不了。

花澤透由衷的誇讚,“大叔能當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隻有你,其他人不行。”

森鷗外謙虛道:“多謝花澤小姐的誇獎。”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被跡部儘收眼底,他抿緊了唇和花澤類並肩走在一起。花澤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作為旁觀者他靠腳猜都能猜到跡部的心思。

拋開一些亂七八糟的不明因素不談,跡部的確是最適合花澤透的伴侶,兩個人從小相識,身份也相對。

花澤透和沒有感情的聯姻對象結婚,還不如和了解的跡部在一起。

哪怕相互真的不喜歡,當彼此是朋友的存在也沒關係,各玩各的在他們的圈子裡並不少見。

“喜歡?”花澤類直截了當地戳破了跡部隱秘的心思。

跡部沒有承認也並沒有否認,隻是掛在嘴上的笑僵硬了幾分。

“喜歡就去追。”花澤類話說出口,轉了個圈自打臉道,“不行,她年紀太小了,不能談戀愛。”

跡部:“……”

年紀太小不能談戀愛?你怕不是不知道她魚塘裡的魚苗有多少。

睜眼瞎話說出來也得對得起良心。

“小透是個乖巧的好女生,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他也就敢背著花澤透說這些話,當著花澤透的麵說他已經能預想到她會怎麼嘲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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