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個前男友(1 / 2)

半夜兩點。

福澤諭吉讓出了自己的房間給花澤透住,亂步一直吵著要和跟班一起睡覺,但是被福澤諭吉給製止了。

沙發隻能讓他側躺著,腳步聲讓他瞬間清醒,他警惕道:“誰在那裡?”

花澤透揉著肚子麵色痛苦,“我好難受。”

餓了好幾天,今天又食入食物過量,花澤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肚子疼的就像有人在她肚子裡拍戰鬥片一樣。

她不好意思麻煩福澤諭吉,隻能忍著疼想著睡著了就好,但是越來越難受,她實在忍受不了了,爬下了床摸黑來找福澤諭吉。

福澤諭吉伸手去摸桌上的台燈,他舉著台燈看到了花澤透蒼白的臉色,她一直在揉肚子,麵色扭曲,額頭上還沁著一層汗。

他用手探了下她額頭,沒有發熱。

“哪裡難受?”他問道。

花澤透癟嘴,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吃太多了,肚子有點疼。”

不是一點,而是很疼。

吃太多了導致消化不良肚子疼什麼的,簡直太糗了。

亂步被外麵的聲響吵醒,他穿著一身倉鼠連體睡衣,頭戴的帽子上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倉鼠,就連腳上都是倉鼠的鞋子。

同樣的睡衣,他有好幾套,隻不過動物不一樣。

被突然吵醒,他的心情並不好,眼角還掛著生理淚水,看人都帶重影。

他揉了下眼睛,困倦道:“怎麼了?”

花澤透不好意思道:“我吃撐了……”

亂步罵了句,“果然是笨蛋,現在要去醫院嗎?”

他迅速換掉了身上的睡衣,準備和福澤諭吉一起送她去醫院。

吃撐了被送醫院說出去也太羞恥了吧……

“不要了吧。”花澤透弱弱的拒絕道。

福澤諭吉和亂步嚴肅道:“不可以。”

花澤透認命妥協,她趴在福澤諭吉背上,能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

如同他的人一樣,堅定又沉穩,帶給她安全感。

花澤透被福澤諭吉穩穩地背著,完全沒感覺到顛簸,亂步跟在旁邊,花澤透有些好奇他閉著眼睛怎麼能看的清路,還不會撞到樹。

難怪都說眯眯眼厲害,大概就是厲害在看路上了。

閉著眼睛都能看清路,能不厲害嗎。

被綁架的這幾天裡她精神高度緊張,都沒有睡個好覺,她抱緊了福澤諭吉,臉貼著他的背睡著了。

感覺到背後的呼吸漸緩,福澤諭吉放輕了腳步。

偶爾還能聽到她嘟嚷“疼”。

經過這個教訓,福澤諭吉明白了以後要嚴格控製他們的飲食,尤其是每天零食不離口的亂步。

花澤透睡的很熟,連醫生給她打針的時候都沒醒。

“小孩子的腸胃脆弱,不能讓他們吃這麼多食物,哪怕喜歡也不行。”醫生隨口囑咐了幾句。

福澤諭吉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被醫生訓斥也沒吭聲。

他抽空給花澤透的父母打了個電話,他們並沒有來看花澤透的意思反而給他的賬戶裡打了一筆錢。

他沉著張臉,看不出情緒。

吊瓶裡的水一點點減少,剩最後一滴的時候天亮了。

他就坐在床邊,看著裡麵的藥水一點點減少直到天亮。

一夜未睡,他腦袋有些混沌。

不過這樣顛倒的日子他在當保鏢的時候過得並不少。

睡在椅子上的亂步一晚上都沒睡安穩,福澤諭吉讓他回家休息,他沒有聽,固執地縮在了椅子上一直到現在。

見亂步醒了,福澤諭吉輕聲叮囑道:“亂步,你看一會,我去買早飯。”

亂步揉了下臉,打起精神,“我要吃拉麵。”

福澤諭吉冷漠拒絕,“不行,隻能喝粥。”

大清早吃拉麵,是想一起進醫院嗎?更彆提昨天亂步吃的東西並不比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少!

亂步拖著椅子來到病床前,他抬了下眼皮,撐頭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花澤透,“還裝?”

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像汽水裡不斷上湧的氣泡,浮到表麵後一個個炸裂開。

花澤透從被子裡鑽出來,她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用實力詮釋了什麼叫“生無可戀”。

亂步拿起桌子上的蘋果隨意在身上擦了擦就開吃,他吃的很不規則,蘋果上左一個右一個都是他的牙印。

“你彆吃了,好煩。”花澤透抱怨了句。

亂步是會聽她話的人嗎?不僅沒有停止,還變本加厲的繼續吃。

福澤諭吉買完早餐很快就回來了,花澤透聽到動靜裡麵鑽到了被子裡用被子把整個人都遮的嚴嚴實實。

他放下手裡還冒著熱氣的粥,問亂步道:“還沒醒嗎?”

亂步丟掉手裡的蘋果核,端起粥喝了一口,吃的太急燙到了舌頭,“醒了,在自閉呢。”

一隻腳從杯子裡伸出來,像有眼睛一樣找到了亂步所在的位置,然後狠狠踢了腳。

花澤透掀開被子,不滿的怒視江戶川亂步。她此刻心裡在想,她以後一定要當一個超級壞的後媽,收繳江戶川亂步的所有零食,然後把他趕到閣樓,像灰姑娘一樣每天打掃衛生!

福澤諭吉把粥遞給她,花澤透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而是用濕漉漉的眼睛緊盯著福澤諭吉。

她的眼中寫著兩個字——喂我。

然而她並沒有如願,亂步自作主張地搶過了粥,勺子舀了半勺小心翼翼地遞到花澤透的嘴邊。

投喂這件事給亂步帶來了巨大的滿足感,這就像小朋友小時候一定和同伴玩過過家家一樣。亂步目前就是這樣,他是過家家遊戲中的阿爸,而花澤透就是遊戲中嗷嗷待哺的幼兒。

這個遊戲亂步短期內是不會玩膩的。

花澤透很有骨氣,扭頭拒絕亂步的投喂,這根攪屎棍攪在她和福澤諭吉中間,誰要他喂,她要福澤諭吉!

亂步舉得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笨蛋,快點。”

福澤諭吉還在旁邊看著,花澤透怕毀壞自己的形象,她伸手想去拿亂步手裡的碗,卻被亂步靈活的動作閃開了。

“我自己吃。”花澤透道。

亂步很堅決,“不行。”

“我是肚子不舒服又不是手斷了,我不要你喂。”

亂步依舊是兩個字,“不行!”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妥協的是花澤透,跟智力隻有三歲的孩子計較實在是有點太跌份。

一碗幾分鐘就可以吃完的粥,在亂步的投喂下吃了半個多小時,吃完後花澤透感覺嘴巴都被勺子頂痛了。

吃完早飯後沒過多久,花澤透就出院了。

一路上她都躲在亂步的旁邊,不好意思去看福澤諭吉。隱秘的少女心思讓她羞愧難容,在心怡的男性麵前出了這麼大的糗,實在是太丟臉了。

短時間內她是無法麵對福澤諭吉了。

為了防止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福澤諭吉乾脆將亂步的全部零食鎖到了櫃子裡。

原本掛著一幅事不關己表情的亂步直接被當頭一棒打的懵逼。

福澤諭吉知道如果他將零食隻是藏起來的話怎麼樣都會被亂步找到,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零食鎖起來,鑰匙他自己隨身保管。

可惡!都怪那個小笨蛋。

花澤透並不知道亂步正在心裡罵她,她坐在地毯上正在擺弄昨天亂步送給她的娃娃,她把娃娃的頭發全部薅掉了,讓娃娃頂著個光頭姿態扭曲地躺在地板上。

福澤諭吉看到扭曲的娃娃表情有些微妙,沉聲叮囑了她幾句按時吃藥就出門了。

給他們做的午飯已經熱好了,隻等他們餓的時候直接拿出來吃就好了。

他還有事,需要出門。

亂步雖然小孩子氣,但卻不會不顧大局,也答應了會和花澤透一起好好待在家裡。

對於亂步,福澤諭吉很放心。

福澤諭吉走後,亂步蹲在櫃子前思考怎麼樣才能將櫃子打開取出他的零食。

花澤透玩膩了娃娃,光腳跑到了亂步旁邊,他們兩個穿著一樣的棕色衛衣,頭頂戴著同款帽子,唯一不同的花澤透下身穿著裙子,而亂步則是褲子。

亂步看都沒看她,“去穿鞋子。”

花澤透確定亂步根本沒有看她,他是如何知道她沒有穿鞋子的?

穿上鞋子後,花澤透蹦蹦跳跳地撲到蹲在櫃子前麵的亂步身上,她趴在亂步的背上,笑嘻嘻地問他,“你在乾嘛?”

亂步整張臉繃緊,語氣非常嚴肅,“我在想怎麼打開這個鎖。”

花澤透跳下來,貼在櫃子前觀察了下鎖住櫃子的鎖。

她在桌子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曲彆針,掰直後捅到了鎖芯裡。

沒過幾秒,她就把鎖給打開了。

和她之前打開的生了鏽的鎖比打開這個簡單多了。

亂步覺得這個笨蛋的用處變大了,這個技能堪比萬.能.鑰.匙。

他拿出些零食後把櫃子重新鎖上了,防止福澤諭吉回來之後發現他偷吃了零食。

花澤透也想吃,但是亂步根本不給她多吃,讓她嘗個味道之後就立馬把零食收回去了。

還沒吃夠的花澤透哇哇大叫,“我要去告狀,亂步偷偷吃零食!”

亂步擺手不在意道:“你去告狀吧,鎖是你開的。”

絕殺,她怎麼可能去告訴福澤諭吉這個鎖是她開的?

這不相當於主動在福澤諭吉麵前暴露自己?她怎麼可能這麼傻。

一到飯點,花澤透就迫不及待的把福澤諭吉一直熱著的午飯端出來。

亂步吃零食吃飽了,掃了眼中午飯並沒有興趣吃。

花澤透一邊吃飯,一邊在刷手機想點外麵。

手機是她打電話讓人寄過來的,來這裡呆了幾天她都沒有接到父母的電話,甚至連花澤類的都沒有接到過。

笨蛋哥哥,說好來救她的,氣死了。

她點了兩杯奶茶十分鐘都沒到門鈴就響了。

躺在椅子上的亂步睜開眼睛,祖母綠的眼睛泛著盈盈波光,危險一閃而過。

“不要開門。”

他察覺到了異樣,阻止了花澤透的開門。

他拉著花澤透找到了隱藏的暗道,門鈴聲越來越急促,門“哐哐”響了起來,不像是拍門的聲音,倒像是腳大力的在踢門。

暗道裡麵很黑,亂步直接將花澤透推了進去,他按下機關,暗道恢複如常。

轟的一聲,大門倒塌在地。

男人掃了一圈沒有發現想要找得人後麵色扭曲,對著空蕩的房間罵了一句臟話。

他離開了屋子,幾分鐘後再次折返,房間裡麵依舊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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