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個前男友(2 / 2)

等明天天亮,又是可以把敵人打的落花流水的港口黑手黨乾部。

花澤透在酒店和中原中也的客廳做抉擇,中也的客廳重量太重,輕而易舉地舉起了天平另一端的酒店。

如果說這話的人是太宰治,花澤透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冒雨走都要走到酒店。

但中也不一樣,一個正派到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人會有什麼壞心思?

雖然正派跟港口Mafia不太寬容,但誰也無法否認,中原中也是個好人。

中也並不知道花澤透在內心給他狂發好人卡,他正在無聲的等花澤透的拒絕。

他等的不耐煩了,率先開口道:“麻煩,我送你去酒店。”

花澤透滿頭問號,男人為什麼這麼善變,前幾分鐘不還邀請她去家裡嗎?

怎麼幾分鐘過後就要送她回酒店了?

“你不是說你的客廳賞給我住嗎?”她完美的複刻了中也的原話。

中也拉下帽子,擋住了門前大半的光,也擋住了盛著星河的湛藍色淹沒。

他隱下笑意,沾著雨水的赭色發尾閃著微小的光。

“逾期不候。”

“你家在哪?還是原來的地方嗎?”花澤透才沒管他說什麼,中也最好哄了,隻要朝他撒下嬌絕對潰不成軍。

“你管我家在哪?憑什麼告訴你?”中也挑眉,故意不合她意的懟她。

花澤透深吸一口氣,拉住了中也的衣角,輕輕地扯了扯,“中也哥哥,夜深了我要跟你回家。”

語氣嬌柔做作的連雨都沒忍住甩了她一臉。

中也嫌棄地拍開了她的手,但不可抑製在上揚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情。

“還不快走?”

花澤透立馬跟上。

走的這條路很熟悉,花澤透和中也走過無數次。記憶裡模糊的場景隨著故地重遊一點點的清晰,連路邊翠綠的小草都像當年那株一樣。

中也撐著傘,細心的往花澤透那邊傾斜。他大半個肩膀露在外麵,雨水打濕衣服,沾濕了他的睫毛。

細小的水珠從睫毛往下掉,濺在水麵上泛起小小的水花。

花澤透微微側頭,就能看到他眼中泛著波紋的清澈湖水,與天相交,交界處還點著幾朵白雲。

來自遠方的風吹過水麵,潤物細無聲地吹進岸邊欣賞湖水的旅人心裡。

中也其實不太常住這裡了,他更習慣住在宿舍裡,方便他工作。

但這裡的房子也沒有荒廢,裝飾還是以前的樣子,清潔阿姨會定時上門清理,所以房間很整潔。

一如當年,卻讓花澤透不敢踏入了。

她伸進去的半隻腳退出去,誠懇又真摯地鞠了一躬,她的確一直欠中原中也一句對不起。

看到連擺設還和記憶裡一模一樣的房子時,花澤透才意識到,她以前的行為給多少人帶去過傷害,尤其是現在真相揭開之後。

雖然他們一直溫柔的沒有對她說過半句抱怨,但不能將彆人的溫柔當成可以肆意揮霍的東西。

她不隻欠中也一句對不起,還欠很多人一句對不起。

“你……這是做什麼?”

“嗚嗚,我太難過了,沒想到中也你還保留著當年一模一樣的裝修,連我喝水的杯子都在,等等……”

花澤透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大廳靠牆的桌子上立著一張黑白照,照片前麵放著一盤水果,霓虹水果物價一直很高,供奉遺照的水果選的都是昂貴的葡萄和凸頂橘,可見主人的用心。

“中原中也!這是什麼!”

“你的……遺照。”他忘了提前跟阿姨打招呼將花澤透的遺照給撤了。

他很久沒來這裡了,都忘了房子裡還供奉著遺照。

可這也不怪他,畢竟他是真的認為花澤透死了啊。

對不起個鬼,懷有歉意個鬼,花澤透突然傷春悲秋的情緒一掃而空,拿著自己的“遺照”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中也抽出她手裡的照片,擦了擦玻璃框,語氣真摯道:“還是照片好看。”

“中原中也,你給我滾!”

中也撐著門,手指自己不可置信道:“這是我的房子,你叫我滾?”

花澤透收回推他的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餓了!”

中也看了下冰箱,裡麵沒有任何可以烹製的東西,也沒有像麵包一樣可以飽腹的東西。

阿姨平時隻會上門打掃衛生而已,所以他的冰箱裡,除了酒,就隻剩下酒。

光啤酒就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十來瓶。

花澤透和中也翻遍了整個廚房,就找到一小袋米。

花澤透拎著那小袋米晃了晃,“沒得挑了,隻能喝粥。”

她直奔廚房,熟練的點火燒粥。

沒有食材她能做的隻有簡單的一碗粥。

那一小袋米也隻煮出了兩碗粥,她給自己裝了一小碗,剩下的全部都留給了中也。

他撐頭坐著,腦袋一點一點,見花澤透出來迷迷糊糊地問道:“好了?”

“好了,你快點吃完洗澡睡覺吧,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中也清醒了些,看到她碗裡堪堪隻有一口的粥,皺眉道:“你就吃這麼點?塞牙縫都不夠。”

花澤透放下碗,非常嚴肅道:“這些已經夠了,我要減肥。”

中也:“……”

完全不能理解女孩子的腦回路,都這麼瘦了為什麼還要鬨著減肥。

吃完後,花澤透推著他去洗碗,“我煮的飯,所以你要去洗碗。”

中也拒絕道:“不要,你現在是在我家,所以你去洗碗。”

花澤透陰森笑道:“你把剛剛吃下去我做的粥給我吐出來我再去。”

中也毫不示弱,一點也沒有想讓他的意思,“彆忘了,你吃的是我的米。”

花澤透很揪了一下大腿,痛的眼裡很快泛起了一層水霧。

她眨了眨眼睛,“中也哥哥……”

才說出這四個字,還沒等她出招,中也就麻利地端起碗去洗碗了。

否則等她說完,說不定昨天吃的東西都會生理不適的吐出去。

趁著中也洗碗的時候,她逛了圈屋子。

家具的擺放和裝飾物,熟悉又陌生。

她用手撫上去,閉上眼睛還依稀能觸碰到時光的印記。

洗完碗後,她又事精的讓中也給她找換洗的衣服。他衣櫃裡翻出一件襯衫和一條長褲丟給她。

她比了比,大小正合適。

洗完澡後,她在廁所磨蹭了很久,給臨時洗的內衣用吹風機吹乾淨,足足吹了半個小時。

中也怕她掉衛生間裡了,敲門問了問:“花澤透你是掉坑裡了嗎,兩個小時,洗澡都要洗掉層皮了。”

花澤透的聲音經過水霧和浴室的門傳過來,“我在吹乾內衣,不要在催啦。”

中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在變紅,連脖子和耳朵都紅的不可思議。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他是男人的自覺啊,什麼話都不過腦子的往外說!

中也的衣服穿在花澤透的身上有些大,但是褲子卻有點短。

中也看起來瘦小,但僅僅隻是看起來。

花澤透披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她揶揄道:“中也,褲子有點短了哦。”

中也暴躁道:“囉嗦,再廢話你就給我滾出去。”

頭發上滴下來的水掉在地毯上,很快花澤透站的那一小塊地方被水沾濕了。

她頭發很長,一般她都懶得在家裡,都是直接去理發店打理,連洗頭都是在理發店洗的。

她甩了下頭發,水滴濺到了中也的臉上。

中也歎了口氣,將她摁在了沙發上,看似粗暴實則細心的開始幫她吹頭發。

他拿在手裡的頭發散著淡淡的檸檬味,渾身的氣息現在跟他如出一轍。

燈光在照射在頭頂,形成小小的光圈。

他吹得頭發的動作越來越熟練,也不會再扯到花澤透的頭發了。

花澤透靠在沙發上,吹風機吹頭發的“轟隆”聲,也沒有阻攔上她緩緩上湧的睡意。

中也吹完頭發後才發覺花澤透睡著了。

他沒忍住伸手揪了燈光下像泛著光的瓷白臉頰。

中也快速收回手,花澤透沒醒讓他的不自在減淡了幾分。

他獨自一人將客房的床鋪好了。

可將花澤透怎麼弄過去成了一個麻煩的事。

他思考了好幾個方案,扛?拖?

方案裡就沒有一個“抱”字。

他靈光一閃,手指捏著她的頭發,用異能力將她飄了起來。

這樣不就好了,省時還省力。

中也覺得他簡直有些聰明過頭了。

將花澤透運到床上後,中也嚴嚴實實的幫她蓋上了被子,隻留一個腦袋在外麵。

窗簾也被拉上了,中也點開了床邊的一盞小台燈。

他關上門,隻留下一句。

“晚安。”

聲音輕的轉瞬就消失在風裡,再也回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出現了比跡部還寡的人

怎麼了都是憑實力單身誰又比誰高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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