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這如何可以?媳婦年輕不知事兒,若是有什麼差錯,可該如何是好呢?”
柳氏雖然心中激動,嘴上還是推辭道,
“彆擔心,也不是讓你立時地接手。這不,留著時間讓你熟悉麼,這個家,日後就是你們的,自然要早早地接手了。再者,鳳丫頭兩個也不小了,日後你管家的時候,也教導她們姐妹一二,就算是她們的造化了。”
莫氏拍拍媳婦的手,安慰道。
“日後可要嫂嫂多多指點了!”
王熙鸞也是知道,母親這是為的什麼,便立即地接話道。柳氏瞧著推辭不了,便應了下來。隻是,這事兒,隻怕還要與自家爺們商議一下,要他同意了才行呢。
王仁對於內宅的事兒,也知道的不多,也懶得管這事兒,既然大伯母讓柳氏接手,那自然有她的道理,便道,
“既然伯母這般說了,你就勞動一二吧。隻是,你的身子要緊,彆太過操勞了才是,有事兒,就打發丫頭婆子們去做吧!”
“我知道的,從明兒開始,我便要跟著婆母上手了,日後若是有什麼差錯,勞夫君擔待一二了!”
柳氏對他的支持自然高興,柔順地道。
自此,柳氏便開始日常地跟在了莫氏身後,學習如何打理家業了。李氏也是跟在自家婆婆身後,讓王氏擺足了老封君的架勢。王仁幾次三番地想勸導自家母親一番,可都被柳氏攔下了。瞧著她這樣委曲求全,王仁心中更是體貼了幾分。
柳氏雖然不太得婆婆的心,可能得到自家丈夫的憐惜敬重,倒也知足。再者,婆婆的心思一向淺,倒也好哄的很。並不似王仁以為的那般,當然,對於王仁的腦補行為,柳氏是不會拆穿的。
眼看著,進了十一月了,王仁見了自家二房各鋪子,各莊子上的管事之後,將手上的賬務彙集之後,瞧著這一串串地盈利,才算是舒心了。
這玻璃製品,果然是賺錢的緊。王仁雖然文學造詣不錯,自己畢業之後也沒有從事理工科的工作。可他的專業,卻是化學!
有了這個基礎,外加上琉璃師傅的輔助。很快地,王仁便秘密地讓人在南方建造了玻璃作坊,專門地燒製玻璃製品,杯子,炕屏,西洋時鐘,頭飾,首飾這些,無所不包。
因著對洋人的東西的推崇,很快地,他作坊的東西就賣進了北方。王仁瞧著京中人都愛這個,便讓人在西城開了一件專門出售玻璃製品的鋪子。
雖不是日進鬥金,倒也不差。外加上這些年的積蓄,王仁倒是不窮。可是想到王家欠著國庫的銀子,他還是有些發愁!
仔細地將銀票裝進匣子裡,這才親自地捧著匣子,去了王子騰的書房。聽著自家侄兒來了,王子騰便扔下了手上的邸報,瞧著王仁捧著一隻紫檀匣子走了進來。
“伯父,這是侄兒這三年的積蓄。我托人打聽了,咱們家欠著戶部八十萬兩呢,侄兒想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兒,還是早作準備吧,伯父覺得如何?”
王子騰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這國庫借銀子給大臣們是太祖定下來的事兒,是想貼補臣子一二的意思,也實在是沒人提起要還這事兒,王子騰一時間倒是拿不定主意。沉吟了半晌兒之後,這才問道,
“你是怎麼想起來要還國庫欠銀的?”
“這也算是一時興起吧,隻說如今國庫空虛,聖上的日子可不好過,說不定哪天,戶部就要上各家各戶地開始要債了。咱們家欠的那樣多,還是早作準備為好。這才是十五萬兩,咱們家每年地拿出一部分來,慢慢地還吧,您覺得如何?”
“暫且等等,如今局勢太過敏感,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呢!等過年之後,再說吧!”
“侄兒聽您的。”
王仁也知道這事關朝堂,王子騰定比自己要考量的重,便也不著急,也不急於這一時,便閉口不言了。
等過年之後,朝堂上波瀾四起。沒過幾日,太子爺竟然是東宮行刺聖上,皇帝悲怒之下,便廢了自己一手培養了三十年的太子!
太子爺自己也知道這事兒失敗了就是個死罪,也不等著皇帝的旨意,搶在那些要動手的宮人前麵,用著皇帝欽賜的匕首抹了脖子!
聽到太子爺死了,皇帝那是又恨又怒,又聽著禦醫稟報,太子爺隻怕是中了紅顏醉了。皇帝一腔的怒火便對準了彆人,顯見是彆人害了自己的心頭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