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人說話做事兒就愛彎彎繞繞,人家沒有要告訴自己的意思,他也不能勉強。
兩人便換了話題,說起了孩子。賈赦自然是很高興地讓賈璉出來展覽了一番。
薛寧想起了剛剛才學會走路的兒子薛蟠,眼神柔和的不行。
給賈璉的見麵禮,那自然也是不菲的,賈赦想著,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就讓賈璉收下了。
等賈璉下去之後,賈赦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薛寧也是心焦。好說歹說地,才讓賈赦吐露了幾句。
雖然還是一副雲裡霧裡的,可是薛寧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多疑的性子自然就在賈赦的算計之內了。
薛寧回去之後,並沒有大動乾戈,依舊是之前的那副模樣,這倒是讓賈赦來了幾分興致。
打發人盯著薛家,他倒是要看看,這位薛家的家主能做的什麼程度。
賈赦在金陵的事兒都辦完了,其他的事兒都是要花時間才能見到效果的。
他也不想在這裡混日子了,便帶著賈璉,賈氏母子二人,一行人又啟程了。
賈氏族人們恨不得趕緊地送走此人,雖然他做了不少的好事兒,可是賈氏在金陵丟了大麵子也是實情,對於賈赦,大家自然是心緒複雜的很,
現在他要走了,不管是誰,都是雙手歡送狀,讓賈赦鬱悶的很。
這做好事兒不討喜的就是自己了?
賈赦走了,薛寧接到了京中大舅兄的信箋,稍微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賈赦的有些做法他還是讚同的,很快地,金陵府尹趙大人又發財了,薛家相比於吝嗇的賈赦來說,那可真是大方許多了。
趙大人看著後宅裡銀庫的那些金銀,笑的很是歡暢。薛寧處置了族裡和家裡的禍害之後,便開始整頓置辦族學了,這是事關族裡前途的大事兒,他一向是個獨斷乾綱之人,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心思,很大程度上照搬了賈氏族學的規矩。
賈赦帶著人從金陵到西南的重鎮時,已經到了冬天了。可是西南這裡是四季如春的氣候,倒是讓大家歡喜的不行。
賈赦到了西南,自然是要見見代善的二女,他和賈氏的妹妹的。
賈府的二姑奶奶本身就是個潑辣的性子,現在是守寡的日子,可是日子過的還不賴。
她之前就因為不得嫡母的歡心變的更加地潑辣,更加地不得嫡母的歡心,像是一個惡心循環一樣。
賈二姑奶奶嫁的人家自然是不如老大和老三的,她的丈夫是個病秧子,又是家族庶子,嫁過來沒幾年,便撒手走人了,丟下了賈氏和肚子裡的遺腹子。
既然是庶子,又是早逝了,賈氏的日子可想而知。可惜,賈氏是誰,自然是不會讓這些人好過的,借著娘家的勢,守住了自己的財產和丈夫分的可憐的家產,帶著五歲的兒子,日子過的也算是平和。
不過在賈赦和賈大姑奶奶的眼中,自家二妹是受了大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