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番外一失控(7)(2 / 2)

對麵安靜了幾秒,才傳來回複。

【在實驗室趕進度,最近師姐們都很拚。】

看來還是沒好,連霍知都看不到其他人格發生的事了,奚遲微微搖頭,跟對方說:【你就在實驗室等我吧,正好我也要去一趟。】

實驗室裡,一個博士女同學看見霍知坐在角落裡,對著手機屏幕一會兒嘴角上揚,一會兒又表情凝重,不禁打趣道:“給奚老師發消息呢?”

霍知放下手機,唇角抿起的弧度有一絲不好意思:“嗯。”

“羨慕啊,”博士生笑道,“不知道該羨慕你拿下了我們的男神,還是羨慕奚老師有個天天幫他儘心儘力做實驗的男朋友。”

霍知也跟著笑,直到她轉身走了,嘴角的笑意才凝滯住。

他也覺得自己很幸運,明明隻是個醫學專業的大學生,卻能在手術學的課堂上認識奚遲,進了對方的實驗室,還確定了交往關係,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

雖然他一開始以為自己是直男,做了很多他恨不得回去把自己腿打斷的操作,可他的奚老師也沒有追究,簡直是完美的男朋友。

但是,他有個秘密,他一直知道奚遲還和其他五個男人在密切交往,他並不是最早的。

這五個人,有上市公司的總裁、有當紅樂隊的吉他手……每一個都對他男朋友非常迷戀。

他知道他們的約會行程,甚至他們相處的細節,不是因為他跟蹤了對方,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有一個特異功能。

他竟然可以讀心,不過對其他人都無效,隻對奚遲一個人有效,他隻需要和奚遲對視或者說話,就可以讀取對方和彆的男人交往的記憶。

這些記憶往往是以第一視角呈現的,真實得就像他附在其他男人身上,跟自己男朋友談戀愛一樣。

比如剛才奚遲問他“昨天晚上在哪”時,他眼前就不由自主地出現了畫麵,那個吉他手和奚遲在浴室裡,奚遲居然穿了一件藍寶石色的旗袍,讓人移不開眼睛。

兩人是親密無隙的姿勢,“他”的手抓著奚遲的膝彎,而對方坐在洗手台上勾著“他”的脖子,平日裡冷靜自持的眼神有些迷離,睫毛沾著濕氣,“他”一直聲線喑啞地追問著什麼,而奚遲的聲音被撞得斷斷續續,完全連不起句子,聽得人頭腦更加發熱。

過於有衝擊力的畫麵讓他愣了好幾秒,才握著手機,指尖發顫地回了消息。

怪不得奚遲要試探他昨晚在哪,估計是怕他有所察覺,畢竟現在情況已經夠亂了,那五個男人似乎發現了除自己外還有其他人存在,還有一個察覺了他和奚遲的關係,但竟然沒有一個人決定離開。

他隻能繼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不然萬一把平靜的表象撕開,奚遲準備先跟他分手怎麼辦?他除了特彆知曉敵情之外,似乎沒有很大的優勢,還曾經是個“直男”。

霍知站起來,晃了晃腦袋,帶著滿腔的苦悶走向實驗台。

正好黃文睿來找他借個試劑,他遞過去後,黃文睿笑著隨口說:“霍知,還是你好。”

霍知微微一怔:“是麼。”

他知道黃文睿的意思,那個總裁來過實驗室,宣示主權一般地警告了黃文睿。

也就是說整個實驗組都知道奚老師和總裁的關係,但大家在他麵前仍裝得若無其事,估計是怕刺激他。

“謝謝。”霍知沉聲對黃文睿說。

黃文睿有點摸不著頭腦,感覺自己這同學似乎有心事,但不敢多問,怕又惹禍上身。

奚遲下午下班後,直接去了實驗室,每個角落都一片安靜,他就在一個博士生準備開口叫他時製止了對方,放輕腳步走到霍知身後。

安靜看了一會兒霍知做完一個重要步驟,他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現在效率挺不錯的。”

霍知立即回過頭,看到他穿著白大褂,垂眸看著自己,眼神瞬間被點亮了。

“你來多久了?怎麼沒叫我。”

說著他站起身,把椅子讓給了奚遲。

“看你很認真。”奚遲坐下來道。

霍知嘴角和心情一起揚起來,站在旁邊跟他彙報實驗進展,卻忍不住望著他的臉悄悄走了神。

看到他從俯視角度顯得格外纖密的眼睫,霍知就想起來它因為彆的男人濕漉漉發顫的畫麵;看到他因為認真聆聽微抿著的唇,霍知就想起來他和彆的男人接吻的場麵。

直到看見他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下坐姿,霍知終於卡殼了,滿腦子都是他一定是因為腰酸。

奚遲聽他沒聲音了,疑惑道:“怎麼了?”

霍知忙搖頭:“沒事,可能做了一天實驗腦子有點短路。”

奚遲當學生的時候天天泡實驗室,對這個深有感觸,嘴角微彎道:“後麵的也沒法趕著做,先回家吃飯吧。”

他一笑,霍知心裡湧出一陣酸澀,奚遲對他實在太溫柔了,他太喜歡對方了,就算永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也不想放手。

兩個人去換衣服收拾東西,剛拐過公共區域,霍知就湊過來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牽緊了他的手。

奚遲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沒有彆的學生,心說這硬生生跟自己男朋友搞出了一種師生戀的感覺。

“咳,以後在實驗室和學校,你彆親我。”

霍知腳步一頓,大腦裡忽然閃出他和霍聞澤在這裡的畫麵,他們不僅在辦公室接吻,還……

他跟在奚遲身後進了辦公室,胸腔裡煩悶酸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看見門口的那個書櫃,終於無法抑製地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我在相同的位置親他,會怎麼樣。

奚遲忽然被握住了手腕壓到了櫃門上,剛才被盯了半天的唇瓣終於被捉住,用力地吮吸舔舐,場景和幾天前似乎重合在一起,他又是被親到因為缺氧有點頭暈,才得以靠著書櫃喘氣。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他望向霍知問道。

霍知心裡一緊,馬上否認,一時的走神讓奚遲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奚遲剛被他的吻打斷,忽然想起:“對了,今天我來是要順便給樣本補做個標記,你等我兩分鐘。”

他拿了記號筆,前腳剛出去,霍知聽見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走過去,看見屏幕上顯示的聯係人是“薑老師”。

霍知眉頭稍擰了起來,他知道奚遲認識的前輩並沒有姓薑的人,該不會又有第七個男人?

帶著一種直覺,他掙紮了兩秒接起來,對麵是個動聽的女聲。

“奚先生,您給小朋友訂的線上課程已經開始了,小朋友還沒有上線哦。”

霍知愣住了:“……是不是打錯了?”

對麵薑老師道:“誒?是這個號碼沒錯呀,您是姓奚吧?”

“我是他家屬,”霍知聲音有點不穩,“你說小朋友?”

“是啊,您家登記的信息是一個六歲的男孩。”

霍知忘了自己是怎麼掛斷的電話,他的大腦已經一片混沌,隱約浮現出一個小男孩靠在奚遲懷裡,奚遲給他講故事,微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的畫麵,也不知道是他的記憶還是想象出來的。

他還有個六歲的孩子!

他知道奚遲彎得很徹底,絕對不會和女人有一段故事,這個年紀又不可能成功領養到小孩,那是怎麼來的?應該是哪個男朋友帶的,總不能是……

這時奚遲正好推門進來,看見他被冰封在原地,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不解地問:“你怎麼了?”

霍知思緒還在因為過於離奇的想法而短路,目光下意識地往下飄到他肚臍以下恥骨以上的部位,聲音有點發抖。

“孩子是誰的?”

奚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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