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戰頭鼠(2 / 2)

它步履從容,顯然是反誘寧夏。

寧夏臉上現出苦笑,知道再沒退路。

他取下背上斬馬刀,闊步迎著頭鼠奔來,伸手在矮牆上一按,輕鬆躍牆而下。

不待他落定,頭鼠棄了王水生,直朝他射來。

寧夏揮刀便斬,頭鼠在半空中稍稍偏頭,輕鬆躲過斬馬刀,鐵啄一個上挑,戳中寧夏的胸腹。

刷的一下,寧夏被挑飛出三米高,重重摔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連腸子都快流出來了。

他強忍著劇痛,踉蹌著站起,大手一撒,又是一捧黃磷粉灑出。

這招他是在《百妖譜》中學的,不少妖獸都畏懼刺鼻臭味,他才選中了黃磷粉,購入一些隨身攜帶。

先前故弄玄虛,燃燒了一些,此時灑出,頭鼠果然難耐臭味,退出數米。

寧夏抓住機會,強忍劇痛,捧著腸子,往遠處的開闊地狂奔。

他身形踉蹌,頭鼠知他是垂死掙紮,也不強攻,隻在身後跟行。

勉強行出三百多米,寧夏同沾滿鮮血的大手悄悄扯下脖頸處的鳳凰膽。

忽地,他滿是鮮血的手,正在飛速退去血色,大量的血液被鳳凰膽吸收。

與此同時,他腹部的大洞,飛速愈合著,轉瞬創口就光潔如新。

連帶著,他周身的疲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神采奕奕。

就在這時,鳳凰膽內的紫紋,隻剩下八道。

噗通一下,他摔倒在地。

緩步跟行的頭鼠,蠶豆大小的眼珠子冒出得意的神采,蹭地一下,它一個箭步跳到近前,張開腥臭的大口就要啃食寧夏的“屍身”。

說時遲,寧夏猛地躍起,斬馬刀迎頭斬下。

毫無征兆的一擊,頭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閃電一般縮頭,鐺的一聲,斬馬刀斬在頭鼠身上,砍出一道白印。

刀鋒劃過,帶走了頭鼠的左耳,立時疼得頭鼠滿地打滾,尖利地嘶嚎起來。

這下,頭鼠發了狂,狂風一般迎著寧夏衝來,寧夏一邊揮刀斬馬刀,倉促之際千鈞斬的刀法也使不出來,一邊繞著一棵棵大樹奔行。

奈何頭鼠勢頭驚人,他繞了沒多久,又被頭鼠的鐵啄刺破心臟,踩斷了大腿。

靠著噴灑黃磷粉,才勉強驅開頭鼠。

他趕忙用手沾了胸口的血液,再度握住鳳凰膽,十秒不到,他的身體再度恢複如初。

他這一係列騷操作,將自詡智慧的頭鼠看懵了,直到他遁出去數十米,頭鼠才驚覺,急追而來。

這回,寧夏幾個箭步跳進了溪流中,頭鼠不管不顧追來,到了水中,身形臃腫的頭鼠沒了先前的敏捷。

寧夏在溪流中反複橫跳,心裡安定了,千鈞斬也使得有模有樣,竟和頭鼠在溪流中周旋起來。

十幾分鐘後,不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頭鼠憤怒地瞪一眼寧夏,幾個起落躥到岸上,轉瞬消失不見。

寧夏顧不得爬上岸,從溪底摸了個棱角鋒利的鵝卵石,咬牙在身體上鑽了幾個血洞,踉蹌著身子才爬上岸,就看見陳子龍率領大隊人馬趕來了。

他也看到了王水生,渾身裹著白布,精神不佳,卻無性命之憂。

見得寧夏,陳子龍等人大吃一驚,連忙詢問究竟。

寧夏將早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重點提到的就是黃磷,說他是靠著黃磷,才和頭鼠周旋這許久,撐到大部隊到來。

說完,陳子龍又讓他帶頭,去勘驗戰場。

一番勘驗後,人人稱奇,尤其是寧夏撿回那片頭鼠的耳朵,所有人眼中都冒出精光。

陳子龍拍著他肩膀高興地道,“想不到你不僅有血勇,還有急智,初戰,就能斬下頭鼠的一隻耳,已是奇功一件了。放心,回到學宮,我一定為你請賞。”

擔架上的王水生也衝他抱拳,有氣無力地道,“大恩不言謝。”

寧夏擺手道,“隊長言重了,同袍互助,分內之責。不知道和群鼠交戰的兄弟們,情況如何?”

陳子龍神色黯淡,“死了三個,傷了五個,好在終究是拖住了這些畜生,大部隊趕到一並剿滅了。隻可惜,走脫了頭鼠,隱患還在。不過,短時間內,頭鼠不能號集力量,暫時不能為害了。”

巡視持續了七天,果如陳子龍所說,再也沒有異狀發生。

城北的危機解除後,城防軍留下一個營繼續巡視,護宮隊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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