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輕蔑。看看時間,差點就要過了早飯時間,他趕緊鎖門,往食堂去。
而此時,糧庫食堂裡正上演著一出全武行。
一個許久沒有露麵的人忽然出現了——陳跡!跟著他一起出現的還有那個五大三粗的對象。
本來是陳跡一個人來吃飯,沒一會兒,對象就追了進來,一巴掌打翻了他的飯盒,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一個說咱倆好聚好散,彆做不成親家做冤家。另一個就一直哭訴他始亂終棄,讓他負責。兩個人吵著吵著甚至動起了手。陳跡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總不能出手打女人,而且還是自己對象。
那瘦弱的小身板被女人幾下子就推了個跟頭,臉上被撓地左一道右一道,看上去血淋漓十分嚇人。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可是誰也不敢胡亂上去勸。這女人叫杜豔惠,往日裡陳跡沒少帶她回糧庫宿舍,這是許多人都見過的。
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再吵也是床頭吵架床位和,誰敢隨意上前啊?
再說這個杜豔惠下手這麼狠,六親不認的架勢,也沒人願意去挨揍。
最多也就是看陳跡太可憐,站在一邊簡單說地兩句,“彆打了,有啥事不能好好說呢?”
杜豔惠正騎在陳跡身上打,聽了這話,猛地站起來,指著剛剛說話的人罵道:“狗屎!你知道什麼?他本來都跟我訂婚了,前兩天忽然回家,說要跟彆人結婚,把我的婚事給退了!我今天,必須要一個說法!憑什麼你說退就退了?”
說著,又狠狠地在陳跡肚子上踩了一腳。
陳跡“嗚嗷”一聲捂著肚子痛呼出聲,他也被激怒了,站起來趁這杜豔惠不注意,“啪”地給了她一嘴巴,“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長得什麼鬼樣子?我娶你?開玩笑吧!你還以為自己是工商局副局長家的閨女呢?你爸都被擼下來了,你嘚瑟什麼啊?告訴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再來搗亂,我抽你丫的!”
或許是從沒有陳跡這樣狠厲的模樣,杜豔惠懵了一下,慢慢地抬起手捂上被打的臉。感覺到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才猛然清醒過來。
“你會答應娶我,是圖著我爸的位置吧?嗬嗬,現在他被調查了,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把我一腳踢開了!陳跡,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會讓後悔的!”
杜豔惠說著,一腳踢開旁邊的椅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立夏是將兩人的對話從頭聽到了尾,這杜豔惠看著凶巴巴,其實也挺可憐的。遇到陳跡這麼個渣男,也是命苦!
想著,陳立夏將手裡的飯勺遞給一旁的小夥計,自己則飛快地追了出去。
杜豔惠走在前麵,從顫抖的背影可以看出,她是一邊走一邊哭的。看來這人啊,也就是在人前張牙舞爪。
陳立夏歎口氣,掏出兜裡的手帕,三兩步跑上去,遞給她。
杜豔惠見了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伸手,“乾什麼?”
她想裝出一副惡狠狠的語氣,可是剛剛哭著,嗓子啞,也沒有什麼氣勢。
陳立夏忍不住揚起嘴角,“看你哭的,為了個渣男,值得嗎?”
說著,強硬地將手帕塞到了女人手裡。
杜豔惠又是一愣,“啥是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