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夏無奈地搖搖頭，沒想到正要坐起來去哄小美美，臥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了。李麗娟擔憂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來。
“立夏？國年？你們兩個乾啥呢？孩子咋了？咋哭成那樣啊？”
“媽，沒事！”陳立夏臉上火燒火燎的，趕緊坐起來抱著小美美哄。
李麗娟還是有些不放心，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是不是餓了？”
“不是，尿了！”陳立夏編了個瞎話。趙國年去開門，讓李麗娟進來。美美吃了奶，聞著媽媽身上熟悉的味道哭聲漸漸低了下來，進入夢鄉。
陳立夏鬆口氣，李麗娟也鬆口氣，剛要走，不想趙國年忽然開口了：“媽，妹妹吃過奶了，不會餓了。你把美美帶走吧？抱你那屋睡去！”
“什麼？”李麗娟和陳立秋同時開口。
趙國年臉上十分淡然，可說出口的話卻讓陳立夏臉上“唰”地就紅了。
隻聽他說：“美美覺淺，有點動靜就醒了！”
“這大晚上的，有什麼動靜？”李麗娟下意識地回了一句，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還能有什麼動靜？
陳立夏臉色更紅了，低著頭不敢見人，隻用餘光瞪著趙國年。
趙國年處之泰然，完全沒有一點自覺。
李麗娟一邊在心裡罵兒子沒出息，一邊趕緊抱著小美美走了。
臥室門關上的一瞬間，陳立夏清清楚楚地聽到李麗娟對小美美說：“美妍啊，看到了吧？你爸現在就嫌棄你多餘了！”
陳立夏臉更紅了，恨不得在趙國年身上一口咬掉一塊肉。可她終究隻是瞪了他一眼，“你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為了美妍我都忍多久了，她出去睡一晚上怎麼了？”趙國年挽著陳立夏的肩膀倒下。
她象征性地推了幾下也就是聽之任之了。
事實證明，將小美美抱走是正確的，隻是明天她怎麼麵對李麗娟呢？
陳立夏想哭，靠著趙國年的肩膀心情鬱悶的無以複加。
跟饜足的某人形成了巨大的對比。
陳立夏怒，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說，什麼時候開始就對我居心不良了？老實交代！”
“這個嘛……”趙國年遲疑一下，其實他也記不清楚了。在他的青春裡，都是她的印記。雖說這些她都不知道。
如今要追根溯源，一時間他也很難想起是什麼時候了。
或許，是小時候看她放牛跟牛說話時萌蠢的樣子？或許，是她初中開學時被同學捉弄掉進水坑奮力往出爬的樣子。
似乎他記得的，都是她丟臉的事情，說出來，恐怕女人會不高興吧？
趙國年想了想，試探著說道：“那年西溝中學不是有作文比賽嗎？我記得，你得了第一名吧？真厲害！”
“你是因為我得獎喜歡我的？”陳立夏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趙國年點點頭，不想女人的臉一下子就變了，“那是我姐！我從來就沒有得過作文一等獎！難道，你喜歡的是我姐？”
趙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