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爾斯氣鼓鼓地坐在湖心鎮的一家飯館裡喝著悶酒。
一個月前,他還是晶耀城裡風光的煉金術士,小有名氣的他有一家自己的作坊,收入可觀,吃喝不愁。
可是,自從接了那份該死的活兒後,他一下子跌到了人生的低穀。
事情要從一位老顧客給他引薦了一位大人物開始說起,對方大到什麼地步呢,總之就是可以隨隨便便地把他當蟲子捏死的程度。
這位權貴表示自己有一些身體上的難題需要求助於他這位煉金術士。
就在威爾斯奇惡意地揣測對方是不是在床上不儘人意時,權貴取下了自己的帽子,隻見他腦袋上幾乎是光禿禿的,呃……說是光禿禿的也不準確,還是有一些倔強的戰士在堅守著最後的陣地。
“煉金術士先生,我現在還沒過中年,可不想早早地禿頂!”
權貴言語中的哀慟顯而易見,很明顯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和更加不妙的前景憂心忡忡。
“大人,我願意接下您的委托,不過我可能需要多次實驗和不斷地改進。”
威爾斯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份活,因為這是他實現自己階層躍遷的重要機會。
那位為他引薦的老顧客已經說過了,隻要他能幫這位權貴解決問題,一個男爵的爵位是跑不了的,甚至是子爵也未可知。
男爵,雖然是貴族體係中最末等的爵位,那也是貴族啊,地位比起騎士老爺們還高。想到那些平民們站在自己麵前恭恭敬敬地喊他一聲“威爾斯大人”,他就心馳神往。隻要抓住這次機會,後代都會感謝他的。
於是威爾斯毫不猶豫地當場應承下來,不過那個時候他對還是有幾分希望的,家族從事煉金行業已經好幾代了,恰好有一份祖傳秘方與治療脫發有關。
他提出一個請求,讓對方親自試藥,理由是個人體質不同,製作出的藥劑在一個人身上有用可在另一個人身上就沒用了,並一再保證絕不會在藥劑裡添加什麼有害成分。
權貴也答應了,這種大人物肯定養著很多專門用來試毒的仆人,並不怎麼擔心威爾斯動什麼手腳。
權貴很高興,當天就留下威爾斯共享晚餐,這讓威爾斯倍感榮幸,雖然對方也僅僅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他回去後翻箱倒櫃找出秘方,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趕製出了初版藥劑,迫不及待地送到了那位外高權重的客戶手中,然後在對方的熱切期盼中回家等待好消息。
幾天後,對方的仆人來了,請他到家裡做客,言語中十分客氣。維斯爾大喜過望,第一份藥劑就起效果了,這也太太太好運了吧!
然而當他興高采烈地來到權貴府上後,看到的景象卻差點暈過去。
隻見對方的頭頂上已經是完全光亮一片了,原先那些還在堅守陣地的孤高戰士不幸地陣亡了。
“看看你乾的好事,蠢貨!”
權貴指著自己光亮的腦門大發雷霆,唾沫橫飛,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可見已經是氣急敗壞了。
“我呸!什麼煉金術士,我看你壓根就是一個沽名釣譽的江湖騙子!”
“陰溝裡的蛆蟲!下水道的老鼠!”
“我要當眾揭穿你的麵目,讓你身敗名裂!等著吧你這個蠢貨!”
兩名五大三粗的侍衛上來就押住了威爾斯,他一邊掙紮一邊喊冤。
“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啊!啊……難道這藥劑不是外用的,應該內服……要不您再試試!”
“滾吧!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
於是他被扒光衣服、剃光毛發,腰上僅僅纏了一塊破布裝到囚籠裡,擺放在城門口不遠處【展示】了好幾天。
身為一位小有名氣的煉金術士,威爾斯那時候連尋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