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攤兒的攤主兒不是歲數大的老人,就是年紀小點兒的漂亮婦人,即便是有男人也是身手利落,手腳麻利。
吃著糖葫蘆,拎著小袋兒的零食,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就是一種享受。
首都,濱城對杜玥來說很熟悉,可這裡畢竟是杜玥曾經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祖籍所在地,按照俗稱就是老家。
老家,總帶著葉落歸根的意喻。
雖然隨著信息的擴展,目光的遠大,老家最終會定性在華夏這個名詞上,可這裡還是最親切。
“味道不錯。”常子騰吃了一口糖葫蘆,說。
“嗯,這是縣裡最出名的一家。”杜玥解釋,隨後在看到前麵的某個攤子之後,杜玥又拉著常子騰過去,“這個這個,來兩斤。”
攤子上是幾個玻璃盒子,上麵都蓋著蓋子,杜玥值得盒子裡是紅的發暗的粉末,因為粉末太緊貼,都變成了坨兒。
“好嘞。”攤主應聲,打開最上麵的玻璃蓋子。
隨著玻璃蓋子打開,濃濃的酸氣混著淡淡的香甜味道從裡麵傳出來。
“這是什麼?”常子騰問。
“酸磨糕。”杜玥說。
常子騰納悶,“不都是膏狀的嗎?”
“你說的都是做成之後的,這個是初加工。”杜玥說。
“能吃嗎?”常子騰問。
“能。”杜玥說。
攤主聽著常子騰的聲音就知道是外地的,樂嗬嗬的用小勺子弄出來一點兒,“您嘗嘗?”
“好。”常子騰說。
“給我也來點兒。”杜玥說。
“沒問題。”攤主很大方。
酸磨糕入口,比常子騰想像的要酸,牙根兒都發軟,緊跟著又有香甜的味道溢到喉嚨裡,而正要細細品嘗的時候,牙齒間好像又感覺到了些微的澀感,就好像不乾淨?
常子騰看向杜玥。
杜玥一臉的享受狀。
“好吃”兩個字,就差寫在杜玥的臉上。
常子騰轉頭問攤主,“這是什麼做的?”
攤主聽對話就知道常子騰頭一回吃,解釋說道:“是野酸棗磨出來的粉兒,這是我自家種,自家磨的。”
“給爺爺奶奶也買點兒吧。我覺得老人家喜歡吃。”杜玥說,“有軟化血管的作用。”
常子騰想了下,“好。”
這樣,常子騰也買了,不止買了,還把這家抱圓兒了。
攤子老板很高興。
隨著人們這些年吃的好,穿的好,買酸磨糕的人越來越少,今年也就是他還有另外一個,兩個人賣,去年過年的時候,家裡還剩下四五斤酸磨糕,都沒吃完。今年賣,也就是順帶,說句不好聽的,這兩個人都能算是前兩個買酸磨糕的,誰知道酸磨糕就這麼賣沒了。
如果不是杜玥說軟化血管,常子騰也想不到買。
隻是想到老人家都懷舊,也是買了。
十幾斤,也就是二十多塊錢的事兒。
卻不知道等回去首都之後,常子騰把買的這些酸磨糕跟那幾位老人分了,那幾位老人都激動的差點兒哭了。
酸磨糕在老人們年輕的時候也是他們嘴邊上的零食,後來生活困苦的那些年也吃過,現在歲數大了就想的是曾經的老味道。
夾帶著些許的酸澀硬渣,正是記憶中最純正的酸磨糕的滋味。
好啊,這孩子好。
出門一趟,還知道記著他們這些老頭子。
常子騰很好的在老人跟前刷了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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