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玥,“……”
這是重點嗎?
何況小皮皮還這麼小,就好像是在探討他的歸屬問題,怎麼也怪怪的。
“行,不說這個,就說你先前跟我哥說的那個,是何居心?”
“聽出來了?”
“這還能聽不出來?要是我哥的本行工作又忙又累還不討好,你這麼說我還會以為你是真心為他著想,換個地方可能做的更出色,可我哥的工作簡直就是太輕鬆了,你這麼說,根本就是在說瞎話。“杜玥說。
常子騰點頭:“我就是在說瞎話。”
果然——
“你也真是,萬一我哥當真了?”杜玥說。
常子騰認真的一本正經:“隻要他想,我沒問題啊!”
杜玥怔了下,吐氣,“你還是彆坑他了。”
常子騰微笑:“他未必這麼想。”
“可……”
“好了”常子騰攬著杜玥的肩膀,在杜玥的額角上親了下,“怎麼說他也是你哥,我知道你不忍心,可他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什麼對什麼錯,他心裡還能沒點兒數?”
“就說今兒的事兒,話說是他也沒想到那個人是記者,可什麼話都能隨便跟不認識的人說?而且回來之後一句也沒跟家人說,如果不是外頭有人守著,爸爸也看出來他沒說實話,他大概還不承認自己錯了。”
“還有,當時你沒注意,在你姨舅們給小皮皮壓歲錢的時候,你哥也在,我想你姨舅們給皮皮的壓歲錢跟給你們家牛牛的壓歲錢應該不一樣,中午的時候他也喝了不少酒。當然喝醉不至於,可酒壯慫人膽,這句話總沒錯。”
杜玥抬眼,“你說他故意的?”
常子騰搖著頭笑道:“一家人,就難免會被遮擋住眼睛和理智,我隻說存在這個可能,可有一點沒錯,你哥他認不清自己。這就很可怕。”
“就像是今兒,這是我們能處理,如果我們不能處理呢?遭殃的就是你和孩子。說句自私的話,我是男人,我不能允許你和孩子處在這樣的境地。所以不是你我改變,就是他改變。你肯定不能改,我也不能不讓你回來看爸媽,所以改的隻能是他,在造成其他不可知的危險之前,讓他接受點兒教訓,也是對他好。”
常子騰看著杜玥,一字一句讓杜玥沒法反駁。
男人保護女人和孩子,天經地義。
常子騰是愛她和皮皮,才會這麼鄭重,不能妥協。
中午姨舅們給壓歲錢的事兒,杜玥還真沒有想太多,如果杜彪的位置換在她身上,她就覺得理所當然,畢竟姨舅不是親的,總要有所區彆。隻是恐怕還是有很多人會覺得不舒服。也就是常子騰說的認不清自己。
杜彪是在國稅局工作,恰氏集團是湛清的納稅大戶,杜爸爸又是稅務局的老乾部,隨隨便便的哪怕是努力一點點就能有個不錯的前程,可這些年下來,杜彪還隻是副科長,這還是去年提上來的,相對比深厚的背景,真顯得太沒有前途了點兒。
杜爸爸偶爾跟杜玥提起來杜彪的語氣神態,杜玥都能聽出來爸爸的失望。
爸爸不止一次的和杜彪說過如何的做會更好,可杜彪的工作就是平平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耀眼地兒。而偏偏杜彪還不止一次的和杜媽媽抱怨當初恰氏集團還是冰糕廠的時候,他就該不管不顧的離開稅務局,這時候他應該就會比現在強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可連稅務局的工作,他都弄不好,集團的事兒,能行嗎?
今兒的事兒或許隻是個表象,也或許是他無意識,可當常子騰提出一個或許能離開原來煩躁生活的機會,杜彪會抓住嗎?
杜玥覺得八成會。
可就算是最後受到了教訓,杜彪能改嗎?
希望!!
一個夜晚,轉眼即逝,當翌日明亮的日頭升上來。
關於恰氏集團的新聞也如意料的出現在首都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