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媛兒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笑什麼。
“你處心積慮拿到底價,就是為了跟我提這個條件?”他的語氣裡明顯帶著譏嘲。
符媛兒感受到來自他的深深的輕蔑,不禁有點生氣。
“你……你不怕輸給季森卓嗎?輸給季森卓,你的麵子往哪裡擱!”她漲紅著臉抗議。
可他眼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甚至有笑出淚光的趨勢……
她難免惱羞成怒,恨不得伸手將他的笑臉捏回去。
“程子同,你嚴肅點!”她這可是正在威脅他!
程子同儘力憋住笑,“我可以不笑,但我要告訴你,你用這招威脅我,沒用。”
符媛兒:……
她費儘心思折騰了這麼幾天,就被他這一句話輕飄飄的打發了嗎……
“為什麼?你不怕……”
“我不怕。”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她才不信,她立即拿出手機:“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季森卓打個電話!”
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唇角的譏誚越濃。
“你打吧。”他說著,繼續往前走。
他……他是什麼意思……
符媛兒不禁往後退,他卻步步緊逼。
“怎麼不打?”他還這樣催促。
“你……”她退靠到了牆壁上,再也無路可退。
可他還往前走,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他呼吸間的熱氣,儘數噴灑到了她臉上。
他們就像貓戲老鼠,她是老鼠他是貓,他似乎還挺享受這個過程。
“你……你彆再靠過來了,我真的會打電話的……”她拿起電話撥號,一不小心手腕發抖,電話竟然從手中掉落。
然後被他接住了。
符媛兒:……
“彆傻了,”程子同嗤笑一聲,“你根本打不出這個電話。”
“誰說我打不出,你把電話給我。”她現在就打一個給他看看。
程子同將電話往她麵前遞,她也伸手來接,忽然,他手一晃,低下來的卻是他的臉。
他攫住了她的紅唇。
符媛兒不禁瞪大雙眼,一時之
間有點懵。
現在是怎麼回事,她不是正在跟他談離婚的事情嗎,他為什麼對她這樣?
“程子同……”她用力推開他,“你什麼意思,你是看不上我的威脅嗎?”
他抹了抹唇角,“彆說收購不了這家公司,程氏集團送給他,我也不會跟你離婚。”
符媛兒微愣,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他對子吟的偏袒,她真要感動哭了。
此刻,她隻想送他一聲冷笑:“離婚會損傷你的麵子嗎?”
程子同眸光輕閃:“當然。”
符媛兒還想說些什麼,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時間差不多了,跟我去競標現場。”
“我不去。”她甩開他的手,並趁機從他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機。
“你不想看到季森卓輸?”
她是不想看到程子同贏了之後耀武揚威的勁。
不過,他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她不屑於跟他解釋。
“反正我不去。”她不想跟他廢話,轉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來到樓外的大街上,她深深吐了一口氣。
在這裡耗了一整晚和一上午,竟然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不,她連一個結果也沒得到,隻得到了程子同的一聲嘲笑……
心裡一陣氣悶無處發泄。
本來她想去報社上班,實在提不起心情,想了想,她來到一家相熟的小酒館。
點了幾盤小點心和一瓶糧食酒,她一邊吃一邊慢慢的喝著。
她忽然發現,自從子吟從高台上“摔”下來以後,自己還是第一次安靜的坐下來,仔細回想整件事。
這件事裡麵,程子同和自己媽媽的態度都有點異常。
子吟對程子同來說的確有不同尋常的意義,但在這件事之前,他對子吟並沒有特彆的偏愛。
媽媽的態度就更加奇怪了。
而程子同誤會她要拿底價給季森卓後的反應,也很讓她出乎意料。
至於對她的“離婚”請求的態度,就更讓她捉摸不定了。
彆說這間收購的公司,就算把程氏集團給他,我也不會答應離婚……他說的這叫什麼話,完整的婚姻對他來說,難道就那麼的重要嗎!
可他們之前不也說好了,三個月以後就離婚,她不過是想把時間提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