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雛森桃在看完之後,兩隻眼睛瞬間開始充血,猛地抬起頭盯著自己青梅竹馬的好友,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怎麼會是你!是你害死了藍染隊長,對不對?!”
“我?桃子!你再說什麼啊?”日穀番冬獅郎一臉懵逼。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好朋友為什麼突然用看待仇人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還狡辯?藍染隊長已經在這封信裡寫明了!你就是那個在暗中策劃一切的黑手!我……我要替藍染隊長報仇!綻放吧,飛梅!”
雛森桃毫不猶豫釋放了自己斬魄刀的始解,一邊流著淚,一邊以同歸於儘的姿態衝了出去。
不得不說,看過那封信之後,她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童年時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好友,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殺害了自己仰慕和崇拜隊長。
這種結果對於一個性格直爽沒什麼心眼的女孩來說,用世界末日來形容都不為過。
所以她現在與其說是想要殺死冬獅郎,倒不如說是想要求死更貼切一些。
隻要死了,就不用再承受這樣的痛苦與折磨。
“什麼?!!!”
日番穀冬獅郎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從小一起長大關係最好的“桃子”居然會對自己拔刀相向,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
就在飛梅即將貫穿他心臟的刹那,艾倫使用瞬步來到近前,一把從雛森桃手中奪下斬魄刀,同時大聲何止道:“冷靜點!副隊長!你知道襲擊隊長是什麼罪名嗎?更何況,你怎麼證明這封信就是藍染隊長親手寫下的,而不是某些人故意栽贓嫁禍的手段?彆忘了,藍染隊長在生前讓我們警惕的可是另外一個人。”
“偽……偽造?可我認得這就是藍染隊長的筆記啊!你看!”雛森桃淚流滿臉舉起了手中那遺書。
艾倫接過來裝模作樣的掃了兩眼,摸著下巴分析道:“筆記看上去是真的沒錯。可你如何確保這不是通過模仿偽造出來的?要知道藍染隊長可是舉辦過教授書法的培訓班,我相信一定有不少人可以臨摹出他的筆記。而且你不覺得……這封信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太巧合了嗎?藍染隊長才剛剛遇害,它就碰巧出現在了書桌上,而且還碰巧被你發現了?”
“唉?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可疑。”
雛森桃明顯是那種完全沒有主見的人,聽艾倫這麼一分析,馬上擦乾眼淚,把目光投向了正站在一旁保持著笑容的市丸銀。
毫無疑問!
不管是這張光看著就給人一種陰險狡詐的狐狸臉,還是那不合時宜的笑容,都瞬間成為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畢竟這可是藍染“活著”的時候唯一點名認證過的“壞蛋”。
同樣受到影響的日番穀冬獅郎也同樣對市丸銀怒目而視,直接拔出了懸掛在腰間的斬魄刀,厲聲指責道:“果然是你這個家夥在搞鬼!居然還想要布下陷阱欺騙桃子!”
“哎呀呀!日穀番隊長,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我乾的呢?如果沒有!那這就是誣陷!”
市丸銀不愧是藍染最得力的左右手。
雖然嘴上貌似在推卸責任,可實際卻變相等同於承認了就是自己乾的,故意製造煙霧彈讓局勢變得更加複雜且撲朔迷離。
“混蛋!原來是你殺了藍染隊長!去死吧!”
雛森桃一個箭步衝出去,直接用斬魄刀飛梅的能力,瞬間凝聚出巨大的粉紅色火球,試圖將市丸銀炸死。
作為典型的鬼道斬魄刀,這柄武器可以通過消耗持有者的靈壓製造出火球、爆炸和颶風,且破壞力相當不俗。
但遺憾的是,與已經可以進行卍解的隊長相比,這點攻擊顯然不夠瞧。
市丸銀甚至連閃躲的意思都沒有,迅速吟唱道:“射殺她!神槍!”
嗖!
一抹寒光瞬間從巨大的火球衝穿過!
鋒利的刀劍直逼雛森桃的眼睛。
很顯然,他並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而是打算當著冬獅郎的麵,讓雛森桃血濺當場。
“不!!!!”
由於距離比較遠的關係,小白這個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出手救援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伸縮自如的神槍貫穿青梅竹馬好友的腦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回蕩在五番隊的隊室內。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轟!
一麵堅固厚實的牆壁猛地拔地而起,剛好擋在斬魄刀神槍與雛森桃之間。
鐺!
沒有任何意外!
斬魄刀的攻擊被牆壁硬生生擋了下來。
而施展了這個編號相當靠後鬼道的艾倫也站出來,意味深長的發出警告:“市丸隊長!請注意一下!這裡可是我們五番隊的隊室!如果你想要在這裡對我們的副隊長下毒手,那我可不會坐視不管。”
“嗯?五番隊還真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呢。想不到一個第三席,也能在舍棄吟唱的情況下釋放出這種程度的鬼道。不過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嗎?襲擊隊長可是重罪呢!”市丸銀故意裝作不認識艾倫的樣子威脅道。
“關於雛森桃副隊長剛才的失禮,我在此向您表達最最誠摯的歉意。但請看在藍染隊長剛剛慘遭殺害,她情緒有些激動的份上,就不要計較了。不然……”
說到這,艾倫突然停頓了一下,全身上下猛然間爆發出一股不遜色於任何一名隊長的靈壓,將在場所有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是?!!”
日穀番冬獅郎瞳孔驟然放大,吃驚的合不攏嘴。
他有點不敢相信,那個平日裡風評極差的毒舌今井悠人,竟然隱藏了如此強大的實力。
市丸銀也十分配合的表現出震驚與忌憚,馬上擺出一副心虛的模樣點了點頭:“好吧!看在藍染隊長剛剛過世的份上,我就原諒她這一次。”
很顯然,十年過去了,整個護庭十三隊已經徹底將艾倫遺忘,以至於在場沒有一個人認出他的靈壓。
不過這也跟當初他低調的行為作風,以及這些年來不斷消化吸收自己靈魂中儲存的大量能量,導致靈壓產生一定程度的變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