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染彎唇一笑，道：“羅拉伯爵為什麼這樣說。”
歐帛冷笑：“我為什麼這麼說你心裡沒點數麼。”
“前女王陛下的事情已經出現，隨便站出來一個人便可以說神女大人給他托了夢，是他向神女大人求情才換回來女王陛下的命……當然，前提是那個人能膽大包天如你，能膽大到敢拿神女大人開玩笑。”
“此事我們先不提。隻說你是亞斯一族後代這件事……你當大家都是瞎子麼。”
“你母親懷你的時候，整整十個月，肚子隆起，我們大家都看得分明。”
“隨後便有了你。”
“你若說自己是亞斯家族的孩子，又怎麼會跑到你母親的肚子裡，難道胎兒還能轉移不成？！”
“再者說……”
“當時先王後並沒有在那個時間有孕，若說你和前女王陛下被人調了包，那也是決計不可能。”
“前女王陛下出生的時候，你柏尼細染應該都會走路了吧！”
柏尼細染微微斂眉，笑了笑，道：“羅拉伯爵腦中的戲也是太多。”
“怎麼我就必須是先王後親生，或者是被掉了包才能出現在柏尼家族之中？”
“做人無需這麼複雜……我，細染，即便不是先王後十月懷胎所生，也是先王大人的女兒。”
“因為就在那年的某一天，先王殿下在飲了酒在王宮之中散步，恰逢我母親路過……加上些酒勁兒，他便和我母親情難自抑……羅拉伯爵，您的私生子多，這種事情應該很清楚才對。”
“所以，我，是我母親，同先王的孩子……可有什麼不妥？”
此番話落，眾人的表情可以說是精彩紛呈。
羅拉歐帛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
他用手指著柏尼細染，義憤填膺道：“你放肆！”
“為了野心實現，你這黃毛丫頭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不認祖宗便也罷了，侮辱你母親也可以揭過……你竟然連先王一起詆毀！”
“你可知你現在做的事是多大的罪過！”
細染臉色未變，似乎她方才說的事並不是什麼羞於啟齒的話。
“我帝國民風本就開放，這種事你情我願，又沒有脅迫之類，怎麼就算是侮辱了？”
“情動之時我們人類本來就應該順應本心，怎可說那是什麼不堪的事情？尤其你羅拉伯爵，自己本就養了不少私生子女，其他人也沒少做這種事情，怎麼到了先王那裡就是罪過了？隻許百姓放火，不許州官點燈麼？”
羅拉伯爵的臉色現在已經堪比鍋底，卻不成想柏尼細染這些話還不是儘頭。
她十分理直氣壯，又道：“說到認祖宗，我便更要提一下。我帝國所謂的祖宗是以男方來論，我既知自己真正的祖宗，卻還冠著柏尼之姓，這於我而言才是真正的背棄祖宗。”
“況且我非柏尼族人卻頂著其姓氏，對於柏尼家族來說也是一種不敬。隻有認祖歸宗，才是對我自己，對兩個家族負責人的做法。”
羅拉歐帛冷笑一聲，“是非曲直怎麼能是你這麼個小丫頭片子能說得的事情？十多年前先王和柏尼家族中人都沒能發現的事怎麼現在就被你知曉了？”
“在這裡言之鑿鑿抹黑兩個家族的前家主，你就不怕被笑話麼。”
細染眼波平靜，目光虔誠：“我方才已然說過，我能知曉這些，是因為神女大人托夢。”
“怎麼，羅拉伯爵不信我，還不信神女了麼？”
羅拉歐帛笑容又寒了幾分：“神女大人可沒有給我托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