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聳了聳肩，笑得像是新綻開的玫瑰，耀眼極了。
真的沒有再說話。
看著她的臉，雲月開不由得皺了眉頭。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人這麼……
這麼好看呢。
即便是再不願意承認雲月開也不得不承認，他現在心裡發癢。並不是單純被驚豔到的，也不是什麼為色所迷，更不是被氣出了毛病……他就是心裡癢癢。聽不到她說話，聽不到她反駁自己，看不到她為自己生氣發火掉眼淚，他心裡就是癢癢。
……這女人怎麼不罵他了？
真是賤得慌！眉頭皺得更深，連雲月開自己都不由得又感歎了一聲自己骨頭賤……這特麼都什麼毛病，還盼著自己被罵的！
時渺也是頗為不解。
這女人真的不是為雲月開而來？真的不是為季家的事而來？
那有什麼目的？
她就有那麼一種感覺……總覺得時黛這女人，八成可能就是奔著看戲來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尷尬讓他們心裡不舒服……
可這是以前的時黛乾的事兒……是以前的時黛想做，可智商卻不夠用不足以讓她做到的事兒。現在的時黛明明做到了，可她卻總覺得對方不是這麼閒得筋疼的人。
但若不是這麼解釋，又該如何去揣測這件事？
季暖從水果盤裡拿了個橘子緩緩剝開，饒有興味地看著麵前的倆人，十分淡然。眼前的尷尬氛圍不但沒有波及到她，似乎反而讓她十分愉悅的樣子。
雲月開心中煩躁。
即便再不願意承認，他不得不也承認，這個女人的到來就是讓他心不靜了。她隻往那一坐，似乎他想要說出口的一切語言都變成了笑話，每一句都那麼難以啟齒。
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時渺閒話家常，雲月開到末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麵前的飯基本上沒吃幾口，一直到菜都涼了，他都不知道時間都是怎麼過去的。在飯桌上說的那一切話都變成了胡話，沒營養沒趣味，糟糕的很。
眼瞅著倆人都不動筷子了，季暖微微一笑，道：“都吃好了？”
雲月開把筷子往碗上一放，冷哼一聲沒說話。
時渺也緩緩把筷子放了下去。她看了眼季暖，看了眼雲月開，抿了抿唇似是小心翼翼道：“雲教授……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我還是想問問，那季家的事您……”
“行了行了，既然吃好了，那就結賬吧。”沒等對方說完，季暖便微微一笑，道，“你們一會應該不會還繼續約會吧？畢竟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也不合適。”
時渺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猶豫道：“姐，我們真的沒什麼，不會去約會的，隻是……”
說到這裡，季暖便又一次打斷了她，道：“那既然這樣，你去陪姐姐我逛街吧，這附近有個夜市不錯。還有啊，彆人不去就不要勉強了，對誰都不好，是吧？”
“——誰說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