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怎麼了?老婆子剛出去這麼一會兒,怎麼就出了事兒啊,可是要了老婆子的命了。”這時候老鴇子也從外邊走了進來。
她都想不到自己安排人過去請示,好不容易等來了回話卻遇到了這等事。
爭風吃醋常有,作為她來講還很願意看到,畢竟能夠促進他們的消費。可是將胳膊給弄折了,這個事兒可就大發了,這個災星可真夠災的,走哪災哪。
“鴇母,不用搭理他,吃飽了撐的,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吃幾兩乾飯。”陳守信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說完之後又看向了方文成,“記住我這張臉,我叫陳守信,常州縣伯,有膽就再說一句,看我敢不敢將你的嘴打爛。”
聽到陳守信報了名號,方文成呆了一下。
他有他的圈子,跟陳守信這等粗鄙的人沒什麼交集。可是他也聽過陳守信的名字,更知道這貨回來皇城之後越發的無法無天。
人家在朝堂之上,連周吉民都敢揍,將自己的手掰斷了算啥?怪自己喝多了酒,他脖子上掛著的金鏈子都沒有看到。
連狠話都沒敢扔,頭也不回的直接就往外走。他是真的擔心陳守信這貨繼續“不講道理”,自己整不過他。
李亞光苦笑著咧了咧嘴,“老大,我先走一步,還等著他們家老頭子的薦文呢。”
“哎,舉薦的跟科舉出身,有很大區彆。還有時間,多看看書,未必就沒有機會。”陳守信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老大。”李亞光跟他擁抱了一下,這才離開
這邊。
“你們兩個死丫頭,是不是你們惹起的事情?”老鴇看著落雪與秋月問道。
“媽媽,剛剛都嚇死我們了,我們在給爵爺唱曲呢啊。”落雪看著老鴇可憐巴巴的說道,眼睛還一個勁兒的往陳守信這邊瞟。
“跟她們沒啥關係,僅僅是這幾個貨不開眼罷了。”陳守信擺了擺手,截過了話頭。
“他們的問題我會處理,咱們還是先說說咱們之間的問題吧。不知道三百兩銀子,可夠賠償?”
“爵爺,您言重了。哪裡用得著那麼多的銀子,十兩八兩的就夠了。”老鴇子陪笑說道。
“承情了。不過該給的銀子還得給,這可是慶元春閣,東西也會金貴一些。就三百兩吧,千萬莫要推遲,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陳守信很堅持的說道。
“哎,東家說了,隨爵爺自行處置便是。”老鴇很是無奈的說道。
“那便好,正好車上還有幾壇從定北城帶過來的烈火燒,也一並送給東家吧。”陳守信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大箱子三百兩的銀子抬進來,外帶五壇烈火燒。
算得上是所有烈火燒裡月份最長的了,跟最開始給永平帝送的是同一級彆。
聖武親王已經釋放了善意,自己也得識抬舉。
跟自己要十兩八兩的,那就是在給麵子,為得不是銀子,麵上過得去就行。可是自己不能這麼去看,全的是天家的顏麵。過錯在自己這邊,人家可不是跟自己占便宜,不像那個駙馬葛正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