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往三佛齊那邊去了一次,第二次還沒回來呢,不過想來這一趟的買賣也不差。這次還帶過去了一艘補給船,約莫著能夠有十萬兩銀子的利潤。”
“你們還彆驚訝,這都是小錢,因為現在敢出去做買賣的,就咱們這一夥。算是占了先,等我鼓搗鼓搗以後,開了海禁,組建起了真正的貿易船隊以後,就會有明確的分工。打仗的打仗、做買賣的做買賣。”
“未來的海軍,要有很多的仗要打。大周附近海域之內,隻能有一夥武裝力量,那就是咱們。因為把海防住了,彆的人想要到咱們大周來搗亂,想進他也進不來。”
“你受以前的那些官僚體係的影響很大,所以目前我打算讓你專注於打仗。就一個原則,不服的人,咱們就將他們的船打沉。”
“等過些日子,新船下海之後,操練個幾天,咱們就出去練練兵去,先到倭國看看。他們沒事老禍害咱們,咱們就把倭國給搶了吧。”
對於施守真,他一點都沒有隱瞞自己的野心。他也相信何敬遠肯定會將自己這裡的一些情況,提前告訴施守真。
那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該打就得打、該搶就得搶。
聽到他的話,施守真的心跟著猛烈的跳動了幾下。他可沒有想到陳守信就這麼赤果果,一點點都不修飾的就將這些事情給講了出來。
可以說這些事哪一條傳到朝堂上去,都能夠被人給參一本。
開海禁,與祖製相違。打倭國,那更是了不得的事情。可是陳守信就這麼直接告訴自己,而且還是在不
久以後就要執行。
隻不過聽到陳守信的話以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血液流動速度好像比往常快了很多,恨不得立馬就開乾。
放在以前,他是文人,也是科舉出身。沒有那麼多的血氣,可是在水師中呆得久了,背了無數的罵名之後,這份血氣慢慢的也就醞釀出來了。
倭寇經常襲擾大周沿海,彆的先不管,最起碼水師就有一個防守不利的罪過。也就是說,黑鍋差不多都讓水師給背了下來,而且一背就是幾十年。
他忍不下這口氣,所以在何敬遠給了他消息以後,他就直接決定下來,過來投奔陳守信。他要打倭寇,要洗刷掉水師身上的恥辱。
可是他沒有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來得這麼快,這已經不僅僅是要打倭寇的問題了,而是要打倭國。
這就是兩個概念,而且是天差地彆的概念。
打倭寇,那屬於治標的治理手法。可是打倭國,這就是標本兼治,很徹底的解決辦法。但是這個事情,牽扯到的乾係太大,他都不知道真的打了,陳守信能不能抗得住。
“沒關係,打倭國,僅僅是我的私人行動,並不是
朝廷的行為。”看出了施守真眼裡的疑惑,陳守信笑眯眯的擺了擺手。
“反正我在這裡,離著朝堂遠著呢。就算是有人想跟我唧唧歪歪,也得等我打完了再說。等回去的時候,也得在朝堂上買賣力氣,好久沒動手了。”
他知道,將來的事情肯定會一籮筐,但是他也是真的不怕。大不了就跟他們胡攪蠻纏唄,看誰耗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