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兄啊,意下如何?”
被陳守信用那戲虐的眼神看著,莊豐毅就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又開始往頭頂上彙聚。
其實當考官賣書這個事情,就算是沒有成功也沒啥,頂多會被人笑一時而已。可是在朝堂上,被陳守信給氣吐血這個事情,那是會被人給笑一世的。
大周朝立朝這麼多年,還沒有哪位大臣能夠如自己這般,在大殿上噴血噴得這麼豪邁過。這個事情,已經被他視為奇恥大辱。
今天雖然也知道是被人給當槍使了,本來也打算就這麼地了。可是陳守信一再的提起“吐血”的事兒,他就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
反正丟人已經丟完了,還能咋地?再者說這個事情,事先又沒有通報過。作為一位憂國憂民的大臣來講,這也是必須要反應的事情。
“陳大人,售糧賣糧這個事情就此揭過。那些銀兩用來賑災,也算是用作了善事。”莊豐毅雙目盯著陳
守信心思堅定的說道。
“可是鐵礦本就是受管製的礦產,你卻為了私利,將地租給了高麗國。雖然算不得是裡通外國,但是也任由重要礦產流失。”
“這個事情,我想陳大人是不是應該給一個交代?如若不然,是不是所有的礦皆可以租地租出去?”
陳守信豎起了大拇指,“吐血兄,長進了。”
莊豐毅繼續瞪著他,覺得現在自己也隻能用“眼神殺”來對付陳守信。
“諸位同僚,這個礦產的事情吧,要分做怎麼看。”陳守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塊破地是經過我們仔細勘察,然後才租給高麗國的。就因為我們知道那邊僅僅又上邊的一層鐵礦石,所以我才敢將地給租出去。”
“如果哪位同僚,包括咱們這位吐血兄也能夠如我這般篤定,我在這裡可以給你擔保,能租你就放心的往外租。”
“這是給咱們大周朝創收呢,陛下肯定也會像獎賞我這樣獎賞你。要不然往年流出去的鐵鍋和農具,也
比那些礦產多很多。”
“陳大人,你這是在公然叫囂出售重要軍事物資?”莊豐毅繼續開口說道。
“吐血吐蒙圈了?咋聽三不聽四呢?不知道礦產有品位一說?”陳守信瞥了他一眼,一臉的嫌棄。
“莊大學士,我得說一句了。”晉王站了出來。
“雖然我跟守信平時關係就很不錯,但是我所說的話跟我倆之間的關係無關。那邊的礦產肯定有開采記錄,運走了多少,守信賣了多少銀子,兩廂一比較,這不就很清楚了嘛。”
“今年朝廷的災害多了一些,各處也都需要銀子。就算是本王也覺得,這樣做沒什麼。那些礦石能夠煉出來幾把刀?幾簇箭矢?”
“陛下,臣還是覺得不能為了銀兩就放任此等事情繼續下去,這絕非我周朝之福。”莊豐毅麵向永平帝,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那就是要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