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鵬嗬嗬笑道:“你要是不忙,這裡的大門可是永遠敞開的。”
笑聲中吃完了飯,趙學鵬讓王麗娜泡了一壺和貴人送進書房。
龍翔天聞著“和貴人”特有的香氣,輕呷了一口,讚道:“好茶。”
趙學鵬笑道:“這是漸紅去年帶過來的,我舍不得喝,所以還剩一些。”
龍翔天放下杯子,笑了笑,道:“學鵬,我跟你談的也跟他有關。”
趙學鵬微微一愣,道:“他出什麼問題了?”
“那倒不是。”龍翔天搖了搖頭,“在甘嶺,有琦峰罩著他,能出什麼問題?”
當初龍翔天跟周琦峰不對路子,那是公開的秘密,雖然人已離開了,但芥蒂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消除的,所以提到周琦峰的名字,龍翔天的口吻多少有點特彆。
趙學鵬知道裡麵的情況,所以也不順著他的話去說,保持著沉默。
龍翔天忽然話音一轉,道:“學鵬,你對江東當前的形勢怎麼看?”
趙學鵬雖然不怎麼去上班,脫離了鬥爭的圈子,但也正是如此,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江東的形勢反而更透徹,微微有些嚴肅地道:“你的優勢並不明顯。”
臉上的笑容隨著這句話緩緩地消失,龍翔天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當年周琦峰被死死壓製的局麵已經不複存在了。
龍翔天歎了口氣道:“學鵬,你說得還沒有嚴重,事實上,我正逐漸地喪失對江東人事的決定權。”
幾次關於人事問題的常委會,趙學鵬也參加了,會上能夠明顯看得出來龍翔天的控製不夠,不過駱賓王似乎並沒有趕儘殺絕的意思,從趙學鵬的角度來判斷,行政一把手淩駕於黨委,這傳到上層領導中去,對駱賓王也不是什麼好事。隻有龍翔天自己才知道,這是上頭暗示的結果,否則,以駱賓王的強勢,真不會留什麼麵子。
趙學鵬默然半晌,道:“龍書記,你有什麼對策?”
龍翔天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作為一個地區,從鄉鎮到省裡,大差不離,沒有哪個上層願意看到自己的下屬緊緊抱成團的,這樣也不便於上層的控製領導,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故意挑出一些事端以造成黨政一把手之間的相互牽製,隻有這樣才能牢牢地把握住。所以他和駱賓王之間的相互鬥法,上麵持的是不反對的默許態度。可是近期態勢明顯惡化,駱賓王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在常委會上幾次發難,弄得他很被動。思來想去,龍翔天找到了理由,那就是因為他老婆姓梁。
這個實在是極度無奈的事情,他覺得很冤屈。梁詩蕊自打跟了他之後,跟梁氏就再沒有半點關係,可是莫須有這三個字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歸結起來,是因為王朝集團而牽扯到了他。
龍翔天忽然道:“想要改變這個狀況,陸漸紅或許有辦法。”
說這句話,龍翔天感到一股沉重的悲哀,上一次正是陸漸紅在燕華這麼一鬨,把一個常委副市長逼走了,從而很大程度地替他解決了危機。自己的將來由一個年輕人來決定,這種糾結是龍翔天這個曆來的上位者的痛。
趙學鵬不由呆了一下,道:“他?他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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