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被抓住的人,既害怕又懊惱。
陳大柳風風火火的趕到食品廠保衛科辦公室。
陳小聰也是前腳剛到,聞聲看去,臉上的神色緩了緩:“爹,您也來了。”
他今天就沒去看電影,在服裝廠值夜呢,剛才聽到消息就趕來這裡了。
“嗯。”
陳大柳應了一聲,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那兩個被麻繩在窗戶鐵杆的人的身上。
在陳大柳和陳小聰來之前,食品廠的保衛科的人已經嚴厲的審問過了,兩人本來也不是什麼要臉要皮的人,耍賴,裝無辜,要麼就一口咬定隻是覺得好奇,想看看食品廠的生產車間是什麼樣的。
“我們真要偷東西,為什麼不忘倉庫去,是吧?”
“現在大晚上的,車間也不生產,我們跑這裡來,能偷什麼東西,我們又不傻,對吧!”
陳大柳大聲問:“你們是哪裡的人,哪個村的?”
“說,摸進我們食品廠,是想乾什麼?”
被抓的這兩人三十幾歲上下的年紀,穿戴不算差,不過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種無所事事的整日偷雞摸狗的二流子。
乍一被陳大柳大聲質問,剛要重複之前的話,卻見陳大柳死死的盯著他們兩個,看起來就不會被輕易的糊弄,於是兩人對視一眼,正要哭天抹淚,哪知道,陳大柳接下來的話把兩人要哭喊的話給打斷了。
“我告訴你們,彆玩耍賴那一套,我玩這一套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地裡撒尿和泥巴玩呢。”
“我年紀大,可脾氣並不好,你們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我們把你們扭送公局之前會讓你們嘗嘗我們牛羅村的手段。”
說罷,陳大柳皮笑肉不笑的冷嗬一聲,吩咐道:“去把工具給我拿來,老虎凳和鉗子還有細條刀都一並給我搬來。”
“爹,是不是先問問”一旁陳小聰連忙開口,佯裝阻攔。
“你給我閉嘴!”陳大柳喝聲道:“你看他們吊兒郎當的,一看就是慣犯,他們會願意說?”
陳大柳又衝著站在辦公室門口的一個保衛科職工瞪眼:“還不快去。”
“是。”
那兩個二流子一看這一幕,瞬間傻眼了,雖然隻是聽著覺得不對勁,兩人的身體已經下意識的抖了抖。
其中一個不自覺的問出聲來:“鉗子是乾嘛用的?”
老虎凳他們沒見過也聽說過,都是收拾人的東西,但是那鉗子是乾什麼用的?
陳大柳笑了笑,好心的給兩人解釋,可他這一解釋,讓兩個二流子登時覺得他的笑容和惡魔一般。
“鉗子?用來拔指甲的啊,我看你們也不是那講衛生的人,指節肯定是又臟又長,我一會給你們好好收拾一下。”
在辦公室裡的人,不管是陳小聰也好,保衛科的人也罷,大家要麼是配合的一副惡狠狠的盯著兩個二流子,要麼低頭忍笑。
陳小聰伸手摸了摸鼻子,壓下了嘴角的弧度,心說,爹還真是會嚇唬人。
“我和你們說啊,我乾這活可利索了,拔指甲蓋那是一拔一個準,血流的少,拔過的人就沒一個能好好走路的。”
陳大柳說著,扭頭四處找了找,最後從窗戶上拿了塊搭上麵的抹布看了看,對著兩人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