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傾傾,你弟弟同意來了嗎?”鬱棠很高興,“這就對了,給大家介紹介紹,也都互相認識一下。”
“在趕過來的路上。”司扶傾看了眼手表,“還有十幾分鐘的樣子。”
“那多加幾個菜吧,九叔。”鬱棠興致勃勃,“多一個人吃飯呢。”
鬱夕珩稍稍頷首,並沒有異議。
鳳三半是好奇半是不解:“司小姐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
“哦,不是親的。”司扶傾摸著下巴,“以前我打抱不平救過他,後來比賽他又輸給了我,就成弟弟了。“
商陸目光灼灼。
他也輸給司小姐了,四舍五入他是不是也是弟弟?
也不知道司小姐的弟弟長什麼樣。
侍者先上了幾杯開胃酒。
幾人邊喝酒邊等。
十分鐘後,包廂的門被打開。
侍者引著來人進來。
鬱棠立刻抬頭看去。
年輕人身姿挺拔,如玉樹修長。
“鳳三,你看這身材,我就知道是個帥哥!”鬱棠剝了幾顆花生,“也是,傾傾的弟弟,顏值能差了?”
鳳三還沒說話,商陸就立刻反駁:“他肌肉都沒我發達!”
鳳三:“……”
好小子,學得倒快。
“你懂個屁。”鬱棠冷哼了一聲,“我們女生,就喜歡這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肌肉太發達了不好。”
商陸磕磕巴巴:“是、是嗎?”
侍者退出去後,蘇漾這才脫掉帽子,並摘下了口罩。
他稍稍地躬了躬身:“諸位久等,這麼晚實在是打擾了。”
“……”
所有聲音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呼吸聲都停了,包廂裡的瞬間一片死寂。
除了還在浮茶的鬱夕珩之外,其他人都愣愣地看著摘下口罩的蘇漾,齊齊地傻了。
“啪嗒”一聲,鬱棠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嘴巴張大,仿佛不會言語了。
副導演更是震驚到失聲,腦袋都嗡嗡了幾下,發出了罷工的信號。
艸!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大夏娛樂圈的頂級天花板會出現在這裡?!
鳳三和商陸勉強能好些,但也難免失態了。
畢竟謝譽小組登場的時候,就有網友大膽猜測架子鼓手是不是蘇神。
他們也抱著了解司扶傾的想法,都順手搜了搜,對蘇漾的情況也有了一個了解。
這張臉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娛樂圈真正的男頂流,其他人是要往邊上站的。
可現在,成了司小姐的弟弟。
這個世界它玄幻了嗎?!
“蘇神?!”副導演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瞬間跳起,結結巴巴,“是蘇神嗎?還是假的?!”
他怎麼會在這裡見到蘇漾?
他一定是瞎了。
“是我。”蘇漾挺禮貌的,“您好。”
“我好好我很好!”副導演激動萬分,“蘇神,我是你粉絲啊,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鬱棠激動至極,星星眼:“老公,我也要!”
“都簽都簽,你彆介意。”司扶傾招呼著蘇漾坐下,不緊不慢,“棠棠她見我也叫老公。”
蘇漾:“……”
他好像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心情更糟了呢。
他沉默下來,開始思考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司扶傾能把男藝人的飯碗也搶了。
“也就是說,今天和司小姐合奏的那個架子鼓手,是蘇先生您?”副導演的聲音都在發顫,“我的老天爺……”
他在無形之中,竟然有幸聆聽了蘇漾的演出。
蘇漾隻舉辦過一次演唱會,演唱會地點遍布大夏五州幾十個城市。
即便如此,還是一票難求。
真的是有價無市,拿錢都搶不到。
可他就來臨城出個差,就跟蘇漾同桌吃飯了。
副導演興奮到隻想站起來跳個舞。
導演一定嫉妒死他了。
他簽司扶傾果然簽對了!
誰能想到司扶傾直接把蘇漾都請來了?
格萊恩都請不動啊!
司小姐到底是什麼人?
副導演小心翼翼地看向司扶傾,內心越來越癢癢。
現在要是有人告訴他,那天司扶傾把雲瀾重新請出山,他都絕對相信。
“獻醜了。”蘇漾依舊禮貌,“很久沒有敲架子鼓了。”
“都愣著乾什麼?”司扶傾托著下巴,“不就吃個飯嗎?至於那麼大驚小怪?”
副導演:“……”
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可是蘇漾啊!
鬱夕珩終於動了尊口:“點菜。”
蘇漾看了他一眼,皺皺眉。
“嗯嗯,開飯啦開飯啦。”鬱棠分了三個菜單下去,“彆客氣,一家人,想吃什麼點什麼。”
一家人?
副導演看看司扶傾,又看看從始至終從容沉靜的鬱夕珩。
幾秒後,他恍然大悟。
難怪。
原來司小姐英年早婚。
這樣一來,蘇神的眼神不善也是能夠理解的。
他要是有個姐姐或者妹妹嫁出去了,肯定也對男方咬牙切齒。
副導演神遊天外,已經在腦海裡開始腦補劇本。
臨江閣的私密性極強,完全不用擔心消息被泄露。
侍者們魚貫而入,將餐盤送了進來。
“雖然飯桌上談工作委實不好,但蘇神,我這太激動了,還是想問問您。“副導演搓了搓手,”大夏台這邊有款節目,蘇神到時候有興趣當飛行嘉賓嗎?”
他們請人的時候,完全沒有把蘇漾納入考慮範圍內。
一是蘇漾的地位太高,娛樂圈天花板級人物。
二是蘇漾從來都不會上任何綜藝,采訪也是能拒就拒。
可誰知道峰回路轉,他都跟蘇漾搭上話了!
蘇漾抬頭:“姐姐在?”
副導演點頭:“對對對,司小姐是常駐嘉賓。”
蘇漾嗯了聲:“可以。”
“太好了!而且司小姐人真的好。”副導演熱淚盈眶,“聽我說節目是要做慈善的,司小姐連片酬都不要了。”
鬱夕珩轉頭:“慈善?”
“嗯。”司扶傾眉眼懶懶,“我隻要掙夠能養自己的錢就行了,再多也沒什麼用,而且錄幾期節目而已,那麼高的片酬我自己拿著也燙。”
對於她來說,錢雖然萬能,但也不如自身。
她要抓緊更多的時間恢複實力。
而且,真正費錢的並不是她,而是……
司扶傾冷漠臉。
小白自知理虧,它小心翼翼地伸出毛絨絨的小爪子,扒拉了下她的袖子。
司扶傾一巴掌拍在了它的頭上,十分冷酷無情:“不要動爸爸的衣服。”
小白開始打滾:“嗚嗚嗚。”
它餓了,它想吃金子。
鬱夕珩就在司扶傾旁邊坐著。
他抬起手,蓋在了小白的頭上,但並沒有落下。
小白有些迷茫。
不是要擼狗嗎?
直到它抬起小腦袋,看見男人的掌心中有一塊成色極好的金子。
屬於貔貅的金子探測雷達迅速啟動。
純金!
雜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