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本章部分來源於之前被排放錯位置的舊文,所以眼熟並不奇怪。
但是沒想到吧哈哈哈哈,新卷上來就是荊軻刺秦王(叉手手)
話說我發現你們都好紮心啊,不安慰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燉了我???
和你們講,為了證明我六月之前完結開新文的野心,我三十章之內滅完魏、雁、楚、齊你們信不信!
(大綱我都寫好了,我就不信這tm還能是個fg)
隔壁去年就在策劃案中的泰山封禪我拖到了今年,要是不快點兒寫完這一篇,我的泰山封禪今年就開不了啦
秦軍班師回朝之前,順應王翦與白舒等將領的意見,順手撩了一把燕國,然後沒想到這一撩,就撩出問題了。
跟在嬴政身側的內監因為對方如此失禮的舉動感到惱怒,但他剛邁出腳步,身前的君王就好似身後長了眼睛一般抬起了手,背著他們揮手示意身後的仆從退下。
而後他垂手,雙手交疊身後緩步走入院落:“孤那裡忙成了一團,你倒是在這裡閒的令人嫉妒。”嬴政的步子不快,輕裘緩帶。
可直至多年之後,當那內監垂垂老矣,都不曾忘卻當年君王拋了朝堂上爭議紛紛的朝臣,一路緊趕至院子後,直至待呼吸平複後才願再入的等待,以及見到那人時與他初衷截然不同的話。
退開前,他聽見入院中的秦王,一反之前的惱怒,滿是笑意的聲音:“認識樊於期麼?”
“那是誰?”坐在院子中的男人如此作答,聲音平靜,並未因為秦王的優待而感激,也沒有因為他自己的失禮而恐慌,就好像本應如此,本該如此,他們本就平等且熟悉,“莫名其妙的人,舒乾嘛要認識?”
“將軍這話可真敗景,”秋色樹下如玉公子,多美好的衣服景色啊,這人不說話像是個畫,這說了話就像是個痞子了,“好歹如今你也算是秦國的臣子了,”眼瞧著對方沒有邀請自己坐下的想法,嬴政也不覺得氣憤,“關心一下你的同僚吧。”
“舒關心了啊,”白舒理直氣壯,“但是這不是對舒的獎賞還沒下來,舒現在還是借住在朋友家的一介白身啊——哦,頂多算是個太子
近衛,還是沒工錢的那種。”
“總不能再封你雁北君吧,”說起這事兒嬴政也頭疼,“等你打下魏國,孤封你武安君,如何?”
白舒盤腿坐在一堆軟軟的皮毛上,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晃動著手中玉白的棋子,左手持著黑子,似乎是在和自己博弈,但又好像隻是隨手把玩一般,他麵前的棋盤上落子零落,不成局麵。
聽見嬴政的話,他癟嘴抬眼又垂眸,他甚至連起身行禮的想法都沒有,又複專注的去看自己身側被隨意擺放於地麵的棋盤了。隻是原本還算放鬆的眉眼微蹙,好似刀尖上閃過的鋒利刀光,直入人心:“樊於期?那是誰?”
這算是默認了。
“以前看好的臣子,”嬴政的視線掃過了落子毫無章法的棋盤,走到白舒的身後,彎腰垂手從揪住了他身後堆疊起來的墊子:“起身,你快陷進去了。”
一邊說,他一邊拽了拽自己手中抓著的部分。
“王上就非得和舒搶這幾份墊子?”白舒哀聲怨道,但身體到底還是很誠實的用力,腰腹用力自陷入式的坐姿變為了紮馬步的虛坐,讓嬴政抽出了好幾個軟墊後,又重新做了回去,陷入了自己的‘窩’裡。
“便是扶蘇,也沒和你這般。”不假於他人手,嬴政將自己揪出來的墊子拖到了棋盤的另一側擺好,然後規整的——盤腿坐了上去,“你將他丟在武場跑步,你自己在院子裡偷閒,小心他記恨你。”
瞧見嬴政的動作,白舒嗤笑一聲:“王上和臣也就差了那麼一步而已吧。”一邊說,他一邊反手開始調整自己的墊子,被嬴政抽走了四分之一的墊子後,坐著就沒有之前那麼的舒服了,這讓白舒有些不開心,“小扶蘇才沒有我王上這麼小心眼呢。”
嬴政不和白舒鬥這沒有意義的嘴,於是他開啟了新的嘲諷;“臭棋簍子。”對著棋盤做出了批判,“若是下次再被孤瞧見了,你休想要什麼‘細沙’去造無骨……沙發?”停頓了一下,才想起了這個奇怪的名字。
“那王上未免太殘忍了,”白舒說著,垂手將之前攥於手中的黑子重新放回簍子,另一隻手同時將棋盤上的黑子撿了起來,“王上自己和自己玩,還會認真啊。
”待黑子拾撿收攏完畢,將簍子遞給了嬴政。
接到暗示的嬴政一挑眉,同時接過了簍子:“自當如此。”
“所以王上是王上,舒隻是個什麼都不懂,跟著王上走的忠誠臣子啊。”白子的待遇就要隨意的多了,隨手留了一顆白子於盤麵上,剩下的隨手一掃,直接入筐,“所以樊於期到底是誰,能讓王上跑到舒這裡,專門看熱鬨?”
眼瞧著對方破了棋盤上黑子先行的規矩,嬴政哦了一聲也不動怒,反倒是拾起兩粒黑子直接包圍了棋盤上那顆白子,用自己的行動重新穩固了這條規矩後:“和你一樣,是個降將。”
停頓,然後將樊於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和白舒講了一遍
講完之後,被這十分熟悉的開頭和過於睿智的舉措,打的發蒙的白舒呢喃:“我覺得我剛才聽到了一個笑話?”